他自顧自想着這些有的沒的,周圍那些碎語他自然聽見了,隻是實在是懶得搭理他們而已:他們熱火朝天地猜他姬廉月和霍顯怎麼了,就讓他們猜呗。……反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霍顯這是怎麼了。此時背後一空,一陣涼嗖嗖的風吹來,吹散了方才背心貼着男人胸膛殘留的餘溫,男人翻身下馬,順手安撫似的摸了把烏雲的馬臉,轉身看着坐在馬背上的姬廉月。姬廉月亦垂眼看回去:看什麼看,當初你對我有對馬一半溫柔,咱們也用不着合離。霍顯不知道馬背上人的腹诽,伸出手給他:“下來。”姬廉月不想搭理他。然而此時他才方覺上當受騙,此情此景似乎由不得他不搭理霍顯——因為他自然是要從馬背上下來的,不然還能在這上面像傻子似的坐一輩子麼?他唇瓣動了動,正想嘲諷兩句找個場子再下去,這時候,站在馬旁的男人卻似乎失去了等待的耐心,長臂一伸撈過他的腰——一息之後,姬廉月便被男人抱着,穩穩放在地上。姬廉月站穩在地後,冷漠地掃了霍顯一眼,仿佛不認識他似的轉身,自顧自往前走。此時早就等候在旁的宮人迎上來引路,姬廉月正将手裡的白面包子皮兒遞給他讓他扔了。這時候手腕卻被身後伸出來的大手一把扣住。姬廉月回頭,略微冷漠看着身後男人:“怎麼?”霍顯,牽着他的手,将他手裡的包子皮遞到自己唇邊,唇瓣一張,将那被啃得亂七八糟的包子皮接近嘴裡。姬廉月:“……”公主殿下目瞪口呆。指尖還殘留男人略微幹澀的唇瓣掃過時的餘溫與瘙癢。姬廉月:“你做什麼,我吃過的——”霍顯其實也沒别的意思。行軍打仗在外,他别的沒學會就新學會了不好随便浪費幹糧……有時候追敵入險境或者深山,連續幾日隻能靠軍糧甚至野果充饑,他早就養成了吃飯必然吃得幹幹淨淨的好習慣。包子皮自然也是糧食,而且還是白面細糧,浪費不得。更何況,他和姬廉月什麼沒做過,接吻都一個手指頭數不過來了,哪裡會在意他吃過的東西?三兩下将包子皮吞咽下肚,霍顯用“你在大驚小怪什麼”的莫名表情看向姬廉月……此時後者面頰微紅,正像是一隻可愛的兔子似的滿臉驚恐加放空地瞪着他。霍顯停頓了下,實在很愛看他這副模樣,有心想要誇他兩句或者套套近乎……結果醞釀了半天,話到嘴邊就成了硬邦邦地問:“瞪着我做什麼?”“怎麼,瞪不得?你要将我眼睛挖出來?”“……不是。”“……”“你瞪。”霍顯擡起手摸了摸鼻尖,“随便瞪。”姬廉月瞪他。他就去瞪别的鬼鬼祟祟、不懷好意看過來的那些大臣,将那些似研究、似嘲笑、似不解的各種目光逐一瞪回去——看什麼看?沒見過驸馬同公主一塊兒上朝麼?……哦,他們以前确實沒怎麼看過。霍顯有些恍惚地想,以前他總是和姬廉月分開上朝的,姬廉月不會騎馬,隻能坐馬車,他倒是很想叫他陪他一起坐馬車,可惜霍顯不肯。也就屈尊降貴跟他一塊兒坐了大概一兩次馬車而已,其中一次還是上次他們兩人吵架,他為了哄他,不得不鑽進去坐了一會兒。——曾經姬廉月是想要同他一起上朝的。擡起頭,看着走在前方那頭也不回,背脊異常挺直的背影,霍顯心中忽然無比酸澀。越是仔細,他越是發現很多以前被他無視的細節和小心思……偏偏這時候,當他發覺這些東西的時候,它們都已經伴随着那一旨合離、一人心死,最終不複存在。這叫他越發難過了起來。快步走上前,跟上已經走在前面那人的步伐,霍顯伸手去牽他的衣袖,拽了拽,又不敢抓他的手腕。姬廉月回頭,用“有何貴幹”的涼嗖嗖眼神兒望着他。“明日再一起上朝。”“……你當黃毛小子手拉手上學堂麼?”霍顯放開姬廉月。霍顯:“就這麼說定了。”姬廉月:“……”算了算了。這人根本聽不懂人話。……這一天上朝。觀月帝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八卦。正所謂坐的高望的遠,平日裡底下大臣在下面站着,搞什麼小動作使什麼小眼神兒,他們根本不知道其實坐在龍椅上能看的清清楚楚……正比如今日。觀月帝發現炙手可熱的霍将軍像是長了一根歪脖子,上朝的時候往那一站,也不看天也不看地,一張臉全程看着左手邊,走道那半拉文臣所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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