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宗從琉璃碗中挑出最大的靈果塞到箜篌手裡:“多吃靈果,多喝靈液,你會比他更厲害。”“桓宗,我覺得你把我當小孩子在哄。”箜篌捧着拳頭大的靈果使勁兒啃上一口,“我相信你跟這位仲玺真人關系不好了。”話裡話外,都是仲玺真人離飛升還遠的意思,如果關系親密,能不盼着對方好?“我覺得吧,我們修行之人還是要心胸寬廣,就算同門有不讨喜的地方,我們也不好這樣的。”箜篌小心翼翼的觀察桓宗臉上的表情,見他沒有不高興,才繼續道,“嫉妒會影響心境,我們可以跟别人比,但不能太在意這些。俗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人學着滿足會開心一點。”聽着箜篌一口一個“我們”,桓宗有種箜篌把他拉到同一個陣營的感覺。雖然身上多了一個“嫉妒同門”的嫌疑,他心情依舊沒有受到影響。“仲玺真人是厲害,但是修為高又不能代表一切,比如說在我眼裡,你就比那個仲玺真人好。”為了增加自己這句話的真實性,箜篌重重點了一下頭,“真的。”桓宗長得多好看啊,那個仲玺真人拿什麼跟桓宗比。桓宗笑了:“好,我相信你。”“公子。”樹屋外,林斛輕輕敲着門,“龍虎門的水冠真人來向你辭行。”“水冠真人?”箜篌看了眼手裡啃了一半的靈果,舍不得放下,便對桓宗道,“你要去看看嗎?”“你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回來。”桓宗站起身,走出樹屋,與林斛的雙目對上。“公子,箜篌姑娘還小。”林斛心情複雜,“是個心性很好的姑娘。”桓宗用手帕擦了擦手:“你說得對,我也很喜歡她。”水冠真人帶着弟子站在樹下,看到一個面白黑發,容顔俊美的錦衣公子從樹屋中出來,忙見禮道:“龍虎門水冠見過老祖,昨夜多有打擾,幸而老祖沒有嫌棄,今日在下特帶弟子來辭行。”“不必客氣,這片樹林天生地長,誰都能在這裡休息。”桓宗沒有下去,他神情淡漠,對這些不相幹的修士沒有任何喜惡,“諸位請自便。”水冠見桓宗神情疏離,很識趣的不再打擾,把手伸到背後,給身後的幾個弟子打手勢,讓他們跟着自己馬上離開。剛走了沒幾步,林子裡面傳出叽叽喳喳的說話聲,水冠回頭看去,幾個年輕修士踩着飛劍飛過來,你追我逐,十分熱鬧。“師兄,你看樹上有棟樹屋,好漂亮。”穿着粉衣的女修讓腳下的飛劍升高,想靠近樹屋看得更清楚一些,見樹屋門前站着一個錦袍美男子,愣愣地懸在半空,好半天沒回過神來。“你、這位公子,你是樹屋的主人?”粉衣女修終于回過神來,朝桓宗行了一個禮。桓宗看了眼女修身後那幾個匆匆跟上來的修士,沉默着轉身回了樹屋,留下林斛獨自站在門外。林斛:“……”女修面上有些過不去,小聲嘀咕道:“這是什麼意思嘛?”不遠處水冠真人默默看着這一幕,轉頭對弟子道:“你們出門在外,不要學這幾位修士。”青袍子弟結結巴巴道:“師父,這幾個人好像是元吉門的弟子。”等下他們要是打起來,他們要不要去幫忙?可是……他們打得過嗎?水冠沉思片刻,伸手捂住眼睛:“我什麼也沒看見,快走快走。”說完,跳上飛行法器,恨不能馬上就飛出這片林子。“前面幾位道友,請留步。”粉衣女修身後的男修們注意到水冠真人,開口叫住他們,“諸位是去奎城?”元吉門就在奎城,整個奎城都屬于元吉門管轄範圍。水冠真人很後悔,為什麼他剛才不能走得再快一些。他讓飛劍調轉頭,朝幾人拱手道:“正是。”男修們回了一禮:“剛好我們也回奎城,倒是可以通行。”水冠心中暗暗叫苦,還是不了吧,我怕跟你們一起,就不能活着到奎城了。他扯了一個幹笑,示意徒弟們不要随便說話:“怎麼好麻煩諸位。”“無礙,恰巧順路而已。”為首的男修是元吉門掌派大弟子周肖,天資雖然普通,但是修行刻苦,為人穩重,心地也好,已是心動期十階大圓滿修為,很快就能沖擊金丹境界。這次他帶幾個築基期的師弟師妹出門曆練,算得上是盡心盡力,隻是這些師弟師妹性格有些跳脫,讓他頭痛不已。“師兄,這修士好生無禮,我與他見禮,他連一句話都沒有。”粉衣女修是周肖的師妹,因為相貌出衆,在宗門裡受到很多男修追捧,以至于有些任性。好在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招惹出什麼事來。聽到師妹的抱怨,周肖就覺得頭有些疼,他朝樹屋門外的林斛拱了拱手,對師妹道,“金玲,不得無禮。”叫金玲的粉衣女修撇了撇嘴,對掌派師兄這種怕事的性格十分不滿:“我又沒做什麼,怎麼就無禮了?”林斛闆着臉:“我家公子喜歡清靜,諸位請自行離去。”“請前輩見諒,我們這就離開。”周肖看不出林斛的修為,但可以肯定對方高出他很多,他怕金玲再說出更多得罪人的話,也顧不上男女之别,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師妹,走。”“你幹什麼!”金玲想推開周肖,但是周肖抓得太緊,她沒有推開:“師兄,你放手。”“不要鬧。”周肖沉着臉道,“這有可能是位元嬰老祖。”“元嬰老祖怎麼了,元嬰老祖也要講理,總不能随便殺人。”金玲皺眉道,“我又沒準備做什麼。”周肖想,你要真打算做什麼,這會兒就不能站在飛劍上,而是躺在地上了。他轉身對幾個師弟道,“看好金玲師妹,不要讓她亂來。”幾個師弟也看出林斛修為高深,不敢多言,團團把金玲圍住,你一言我一語勸起來。“師父,我覺得……我們還是别讨好元吉門了。”青袍弟子小聲對水冠真人道,“這個門派看起來,行事太……率直天真了。”他說得很委婉,與其說是率真天真,不如叫沒腦子。門下弟子不好好管束,惹出事來是會連累整個宗門的,他們這種小門小派都明白這個道理,元吉門難道不懂?還是說近些年發展得越來越好,就開始張狂起來了?到底是新興的門派,比不上十大宗門有底蘊,行事氣度差得遠了。眼看元吉門幾個弟子叽叽喳喳吵嚷得厲害,林斛皺了皺眉。他跟在桓宗身邊多年,向來不愛做欺負小輩的事情,所以盡管不喜這些小輩的做派,還是忍了下來:“諸位,請速速離開。”“我可以離開,讓你家公子出來,我就走。”金玲道,“别人行禮要還禮的道理,他難道不懂麼?”樹屋裡,箜篌趴在窗戶縫隙邊看熱鬧,聽到粉衣女修這句話,轉頭對桓宗道,“跟這位姑娘比,绫波道友實在是可愛多了。”绫波雖然有些嬌縱,但也不是混蠻不講理,而且還知道尊敬師長,長德說什麼就聽什麼,這位在外面這麼不給師兄顔面,是怕别人沒有笑話能看?修真界外面真有意思,什麼奇葩都有。“吵什麼?”一個穿着黑袍的女修飛過來,見到元吉門幾個弟子吵吵鬧鬧,擡掌一拍,飛劍上的男女紛紛落地,好不狼狽。“哪裡來的阿貓阿狗,這麼不懂規矩。”女修冷哼一聲,“擾人清靜。”“你……”金玲從地上爬起來,一句話還沒完全說出口,女修便淩空一揮,一巴掌拍在她的臉上,打得她在地上滾了三四圈才停下,她來不及爬起身,便吐出幾大口血來。“不知死活。”女修理了理寬大的袖子,與站在樹屋前的林斛對視一眼,“道友好脾性,這種不懂規矩的小輩,該教訓就教訓,也算是替他們宗門分憂,免得他們出去得罪更多的人。”林斛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那幾個連話都不敢說的小輩,略點了點頭:“道友說得是。”女修紅唇輕揚:“還是說道友見這個小姑娘相貌嬌美,舍不得動手?”林斛瞥了眼躺在地上吐血的粉衣女修,嬌美?“你這個妖婦,你竟然敢動手傷人,可知我的師父……”女修冷笑着回頭,黑色的擺袖突然暴漲,變成長長的绫布纏繞住金玲脖子,單手一拉便把金玲拖到了她面前,她抓住金玲的脖子:“我最讨厭别人威脅我。”箜篌見黑袍女修一言不合就要殺人,伸手拉了拉桓宗的袖子:“桓宗,這人是誰,脾氣怎麼這麼大,一言不合就動手?”“她叫雪玉,外号黑袍女,是一位元嬰修士,脾氣古怪,最不喜歡年輕嬌俏的小姑娘。”桓宗見箜篌趴在窗縫邊實在太辛苦,幹脆推開窗戶,讓她看得更清楚,“若是有長得好看的女修得罪她,她往往會動怒,把對方羞辱一番。”“你别開窗戶,等下她看到我的臉,跑來羞辱我怎麼辦?”對自己容貌有幾分自信的箜篌連忙探身去關窗戶,手剛剛伸出去,就與黑袍女望過來的雙眼對上。被對方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箜篌幹笑一聲:“你繼續,繼續。”雪玉冷笑一聲,剛想開口說話,看到箜篌身後的桓宗後,面色微微一變,松開手裡的金玲。見桓宗沒有反應,她咬緊牙關,朝樹屋方向行了一禮,轉身就往林子外飛走,眨眼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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