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感覺心口被火紅的烙鐵燙了一下,他連忙矮身躲到一個身材特别高大的服裝師身後,心虛又不由自主地偷看了一眼。維克托在微笑,看不出被冒犯的樣子,實際上,他笑得很歡暢呢。“那是……”勇利趕緊跑掉了。維克托會說什麼?那是……舞台設計?表演的一部分?情緒到位的沖動?他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想知道。如果他留下,就會聽見維克托說:“那是那時候最恰當的舉動。”“嗯哼,嗯哼,”真利說道,“我父母還等着看錄像呢——你又不是那個事後要給他們解釋的人!發現你親了我弟弟,他們會怎麼想啊?我媽媽會哭的!”“那就告訴她我是認真的。”維克托說,“告訴她我從十七歲起就在盼望這一天了。”“去你的。”真利皺着眉頭說,她比維克托年紀大,這在她聽上去就像一個不太得體的玩笑,“等一下,你認真的?”“我剛說什麼來着?”維克托揚起了一條眉毛,“也許你該喝慢點了,這是第幾杯冰茶了?”“我這兒需要更多烈酒!”美奈子吼道,吸引了他們倆的全部注意力,克裡斯坐在她身邊,兩個人都滿面通紅,距離當衆脫衣服隻差一杯龍舌蘭。對這一切勇利都毫不知情,幾分鐘後,他找到了這張小桌子,它就好像汪洋中的一個小島,把他和吵雜喧鬧隔開了。這很不錯,因為他需要一點空間,讓他能夠把思緒騰空,好好想想發生的事情。這是第二次了,他想,毫無意識地用手指摩挲着杯底,在米拉的衣櫃裡那次,加上今天……沒有任何人喝醉,他們倆都清醒得跟石頭一樣,沒任何借口可用,除非他想用不科學的原因來解釋:他們倆都受了磁場影響,或者有人給他們下了蠱,或者水星剛好走到了一個适合人們接吻的位置——見鬼,他回去之後得屏蔽光虹每星期發給他們那些“本周星報”的郵件。在狠狠地賭咒發誓再也不在馬桶上閱讀“每周星報”打發時間了一番之後,勇利的思路又回到了中斷的地方——他發現今夜很難集中思想,盡管現在他正需要高效的思考能力,但他的大腦好像被蛾子蛀了一樣,全是網狀的白絮,被風一吹到處亂飄。他感到很惱火。思考,勝生勇利,思考!他嚴厲地對自己說,同樣的事發生兩次了,兩次,他和維克托不由自主地親吻了對方,這說明什麼?就好像在一個迷宮裡瞎轉悠一樣,迷宮中心彌漫着大霧,每當他想靠近,就會被送回出口。這時他腦海裡忽然又浮現出另外一幕記憶來。維克托躺在床上,銀色的發絲散落在枕頭上……清晨的藍灰色光線透過窗簾射進來,屋裡的景象都蒙着一層霧氣,除了……維克托。他濃密的睫毛低垂着,擋住了瞳仁,他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快要醒了……然後呢?然後的事情都變得非常……模糊……然後維克托支起上半身……他湊過來……然後呢?然後他吻了勇利,在嘴唇上,輕輕的一下,但他嘴唇的觸感和紋路還是清晰地沿着神經傳到了勇利大腦的每個角落。……這他媽不可能是真的。勇利抱住了腦袋。但如果它不是做夢……那就不是兩次,而是三次了。三次,他們倆足足接吻了三次。已經多過了勇利此生和人接吻的最高紀錄——也就是零次。這意味着什麼?他吻了維克托,維克托也回應了,甚至還有一次是維克托主動的……不不不那肯定是夢。勇利馬上否定自己,那必須是夢,如果不是夢……他想起之後幾天發生的事情,他和維克托,他們做的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起看電影、給對方的咖啡裡加糖和奶油(這個配方一點都不微不足道,他仿佛能聽見卡路裡在膨脹的聲音)、在人群中對視……如果那是真的,那他們就好像……就好像在……“嘿!”一個巴掌重重地在他後背上拍了一下,差點把勇利拍進酒杯裡,他一回頭,發現披集正端着兩瓶啤酒沖他笑呢,他頭上還帶着一個像是維京人頭盔的玩意兒,勇利盯着那對鹿角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這不是挂牆上的嗎?”“我借的。”披集滿不在乎地說道,他頭盔上那兩隻鹿角把想靠近的人都趕得遠遠的,生怕被他捅個對穿,他坐到了勇利對面,“你見到光虹了嗎?”“沒……”勇利糊裡糊塗地說道,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等一下,哦天哪,我們居然讓他進酒吧了!他還沒到法定喝酒年齡呢!”“放輕松,他都跟着那個波波維奇去過好幾趟酒吧了。”披集說,“承吉給他做了一打假id。”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第一爵婚+番外 失戀後我閃婚了+番外 沈氏風雲 不要物種歧視+番外 天下+番外 (第五人格同人)【裘前】囚徒 步天綱+番外 桃花林中小神醫 堂熙笑,你等等我 明明是他暗戀我+番外 潛龍在淵+番外 他的心上人 (綜英同人)[綜]我和焦凍私奔了+番外 山陰道上桂花初+君不入夢歲歲雪 你好,貓先生 你怎麼又來暗戀我/無限深潛計劃+番外 穿書記/如何追求你的偶像 (死神同人)同栖愛 奧特:托雷基亞的宇宙之旅 快穿:漂亮炮灰每天都在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