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殿下救了屬下,屬下已經說過,今生隻跟着殿下。”聲音略低了些,看着辰灤,青藍眼裡多了幾分悲哀。“跟着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雅的笑,辰灤說,“這麼些年來,我也沒少利用你,你現在還這麼說?好比這次盜取月白石,本就是九死一生,也難得你竟然能活着把東西拿回來--罷了,若你想殺曜晔,我可以設計擊殺他。“眼睛蓦然一亮,随即慢慢黯淡下去。過了好一會,青藍才緩慢的搖頭:“不,算了……已經沒有必要了。我跟着您,殿下。““跟着我……”低低的哼笑一聲,辰灤站起身,燦金色的長發順着月白色的長袍披洩而下,舞出一片絕美的光彩。“我是……去死啊。”∷∷∷z∷∷y∷∷z∷∷z∷∷∷‘墨曦,打個賭如何?--你不會放過他。‘幽暗的火焰下,墨曦把玩着手中的月白石,心思卻始終萦繞在風惘最後一句話上面。“不會……放過嗎?”突然低聲自語着,墨曦緩緩閉眼,同時,他的身體亦倏然消失在原地。黯淡的光線,空曠的房間,統一暗色調的家具--這是墨曦宮殿裡房間最常見的模樣--其實也幾乎是唯一的模樣。而在這幾乎千篇一律的房間裡,這個房間卻尤為不同--這裡多了一個人--這座宏偉到了極緻卻也冷寂到了極緻的宮殿裡千年來的唯一客人。圓形的光焰在牆壁上微微跳動着,正和彌漫在房間内的黑暗拉鋸。蓦然,原本一直散發着穩定光芒的光焰突然扭曲了一下,同一時間,一個身影也由虛到實的慢慢顯現出來--正是墨曦。然而,半夜不請自來的墨曦卻并沒有急着做些什麼,而是緩緩走了幾步,開始環視周圍。并沒有什麼改變,甚至沒有多出什麼東西,眼前的房間,還是和之前墨曦看到的幾個一般模樣。隻是……伸出手,輕掬起一捧光線,墨曦眼神微閃,終于慢慢走到床邊。夜很靜,在這夜裡休息的人,也沉沉的安睡着。默立的看了床上的人一會,墨曦俯身,輕挽起散落到床下的亮銀長發,低聲開口,像是在自語:“……明明是一樣,為什麼不同?”一樣的地方,一樣的擺設,不增不減,隻是……隻是,多了一個人。“……你會留在幽冥界嗎?”不知是為了風惘的話還是其他什麼,墨曦神使鬼差的問了一句。而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他就接到赤炎傳來的神念:像是突然之間被驚醒,墨曦先頓了一會,才立起身子,自語:“是了,你總會選另一個人。”五百年前是,五百年後,亦……不變麼?這麼想着,墨曦轉身,不再流連,隻短短幾步,身影便慢慢虛化,直至消失。“啪!”懸浮在牆邊的光焰輕輕的一響之後,也恢複如常,像是從來沒有變化。同樣的夜裡,在墨曦趕去見曜晔和青煈的時候,夜染正靠坐在牆壁,看着天空--其實并沒有什麼好看的,今夜的月,隻是一團漆黑,什麼光亮都看不見。“大哥。”叫了一聲後,自裡面走出來的岚澈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挑了一個靠近夜染的位置,坐了下去。沒有回應,甚至沒有看對方一眼,夜染隻是繼續半仰着頭,注視着空無一物的天空。見夜染的樣子,岚澈也不以為意。同對方一樣看了天空一會後,他轉頭,開口:“大哥,你在想什麼?“微眯了眼,夜染回答:“沒有。”“那麼,”笑了笑,岚澈換了一個問題,“你最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嗎?”終于收回了視線,夜染冷淡的瞥了岚澈一眼,站起來,開口:“沒有。”幽幽黑夜下,夜染依舊一襲紅衣--是最炙熱的顔色。然而此刻,貼合在夜染身上的衣服,卻隻讓人感覺空寂。“大哥。”看着舉步欲走的夜染,岚澈聲音低沉下去,“從頭到尾,我們都把你當作兄長……“這麼說着,他微微沉默一下,問,”連說都不能?““……你想知道什麼?”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岚澈的話,但夜染卻也停下了離開的腳步。見夜染這麼說,岚澈不由唇角微勾:“是一件大事?”點點頭,夜染不語。“隻由你一個人去做?”想了想,岚澈問。搖搖頭,夜染依舊沒有言語。連着問了兩個問題,卻隻見對方搖頭點頭,岚澈稍一思索,便反應過來了:“這件事不能透露?“微微點頭,夜染的視線已經移到了别的地方。“這麼機密,涉及到某些大人物?”略皺起眉,岚澈問。夜染點點頭。看了看了夜染的反應,岚澈繼續問:“……還涉及更多?”瞥了岚澈一眼,夜染繼續點頭。“涉及……”回想一下最近的封鎖令,岚澈心一跳,不由問,“涉及一界?”“你的話太多了。”這次,夜染終于開口,隻不過卻是示意這次的談話到此為止。“大哥!……”一下子站起身,岚澈還想追問些什麼,卻被對方打斷。“夠了!”沉喝一聲,夜染開口,“……最多不過十天,事情就會結束,安分點!”這麼說着,他稍微停頓一下,聲音轉低:“安分點……這和你們無關。”戰、救、理由清晨,第一縷光線掙破天際,斜斜的灑落下來,靜靜點亮沉寂許久的大地,也驚醒了一個始終站在窗邊的人。動了動已經僵直的身子,寒朔轉身,走到屋子中間,鋪着厚厚的白色柔軟毛皮的床前。微微的涼風順着敞開的窗戶吹入,白色的紗帳輕揚,顯露出床上修長模糊的身影。走到床邊,寒朔半跪下身子,撚起一束散落在白色毛皮上的蒼藍色頭發,放在掌心。“一個月了……”輕聲自語着,寒朔仔細的看了谒弈平靜的面容,突而歎了一口氣,“他們說你已經昏迷一年了?而我,恰恰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谒弈,你這個混蛋!“驟然握緊了拳,連帶着扯動了掌心中的那一縷蒼藍色頭發,寒朔低聲咒罵一句。然而立刻,他就噤了聲--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床上閉目躺着的人便睜開了眼。--碧綠通透,是寒朔看過最漂亮的顔色。“……咳……呼,”有些虛弱的扯出一抹笑,谒弈開口,“别扯頭發,會痛。”“……”足足呆滞了好一會,寒朔怒而反笑,“早知道這樣你肯醒來,我一開始就罵了--我就在奇怪,某個人體内氣息正常得幾乎可以再進一層了,居然會昏迷不醒。“搖搖頭,谒弈開口:“先前盡管能感覺身邊發生的事情,但卻始終無法控制身體……先扶我起來。“微皺了皺眉,察覺到谒弈語氣的不對,寒朔起身,扶着谒弈靠在了床上,才問:“到底怎麼了?“掙紮着靠坐起來,谒弈額上已經有了點點汗珠。閉目喘息一會,他不答反問:“龍族那裡現在有多少銀龍?““為什麼問這個?”皺眉問了一句,寒朔想了想,回答,“龍族裡,銀龍甚至比金龍還少些……現在的話,算上王室那裡的,也才三個。其中一個是上任龍皇所愛的人,還有一個也是皇族,不過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至于最後一個,就是若離了。““龍皇所愛的人……”吐了一口氣,谒弈說,“寒朔,你盡力去找那個皇族……不,算了,估計也來不急了……“喃喃着,谒弈的臉色有些陰沉。“到底怎麼了?”沉聲問了一句,寒朔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問,“是不是和你昏迷有關系?““很大……”苦笑了一句,谒弈問,“若離呢?他現在在哪裡……青煈的身邊?”“若離在幽冥界,青煈最近也去了那裡,還有曜晔王和幽冥界的幾個巨頭,似乎查到了--“剩下的話,寒朔并沒有繼續說下去--他面前的人,在一瞬間變了臉色。死白的,就如同是在瞬間明白了什麼讓人恐懼的東西一般。“快點,通知青煈,注意若離!”語氣有些不穩,谒弈猛的用力抓住寒朔的手臂,力道之大,甚至讓他手上的青筋根根凸起。“谒弈?”用另一隻手握住對方的手,寒朔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手上驟然頓住,谒弈看着寒朔,略微猶豫一下,才低聲開口:“他就要醒來了……該死的,那居然不是故事。““他是誰?還有,什麼故事?”眉心擰得越發緊了,寒朔有了些煩躁,“到底發生了什麼?!最近幾乎到處都有問題!“閉上眼,谒弈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不是‘幾乎‘,是‘全部’。”“什麼?”不明白谒弈的意思,寒朔問,“獸族,幽冥族,還有龍族都有問題,但其他--”“也有,”打算寒朔的話,谒弈淡淡開口,“他……辰灤已經收集好了所有東西,就等最後的祭品了。““他要召喚什麼東西?”臉色微變,寒朔問。微微沉默過後,谒弈開口,聲音帶了點沙啞:“傳說中的,最遠古、最強大、最純粹的神--唯一的毀滅之神。““而召喚這個神,除了某些東西外,還需要最純淨的、毫無雜質的力量。”垂下眼,谒弈緩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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