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瀾看了賀齊一眼,示意他配合,賀齊點點頭,束手就擒。雖說對方人多,可他也不見得沒有一拼之力,或許沒辦法令三人全身而退,可舍得一身剮,總能讓趙以瀾逃走的。他是個镖師,這趟镖,保的就是趙以瀾,他便是死也要護她周全,才不會堕了賀氏镖局的名聲。不過,既然此刻還算安全,趙姑娘又示意他别動手,他自然要聽她的。趙以瀾有些得寸進尺地說:“女俠,有肉包沒有?我好像也餓了,能不能讓我們吃點肉包?我這輩子最愛吃的便是肉包了,一想到便要流口水。看在我們如此配合的份上,女俠可否滿足我這小小的要求?”大師姐還未說話,站在趙以瀾身邊的姑娘便嬌斥道:“住嘴!你怎麼那麼多話?”趙以瀾笑道:“大姐姐,你别生氣嘛,生氣便不好看了,多浪費你這漂亮的模樣啊。如不行便也算了,我就隻是提一提而已。”那姑娘跟曉琳關系好,如今曉琳慘死,自然是沒那個心情跟趙以瀾插科打诨的,她怒喝道:“少給本姑娘油嘴滑舌,再多說一個字,小心本姑娘對你不客氣!”趙以瀾悻悻閉了嘴。大師姐隻是瞥過來一眼,又收回視線,似乎并不想跟趙以瀾多說。一行人在夜色中匆匆前行,很快便在一座院子前停下,走了進去。大師姐安排着師妹們将師妹們的屍身安置好,而趙以瀾三人則暫時被丢到了院子一角。不一會兒,有人拿來一些幹糧,遞給大黃。大黃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連忙拿過幹巴巴的幹糧狼吞虎咽起來。趙以瀾在一旁看得唉聲歎氣,她們果然不會給大黃準備肉包啊,她還想或許能借機将任務完成了呢,果然她還是太天真了。很快,大師姐等人便将死去同門的屍身們暫時安置完畢,下一個要審問的,便是趙以瀾等人。在看過同門身上的傷口之後,大師姐倒是有些相信趙以瀾的話了,他們三人身上隻有那個男的有武器,但跟師妹們身上的傷口并不相符,她們身上的那些傷,至少不是他們三人的武器造成的。然而四人都已死去,究竟是誰殺死了她們,她卻隻有從這三人身上尋找線索了。大師姐走到院子裡,先讓人将大黃提到了自己跟前,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大黃有些恐懼,顫聲道:“我叫大黃……”“你看到了什麼,都說給我聽。”大師姐道。大黃心中恐懼,又忍不住看了趙以瀾一眼,被後者的眼神鼓勵之後,才又看向大師姐,說道:“我看到有好幾個黑衣人跑到那個院子裡,抓住了幾個大姐姐,說是要找什麼東西,我,我沒聽清……那幾位大姐姐不肯聽話,就跟他們打了起來,他們……他們就把大姐姐都殺了!我吓壞了,跑的時候被他們發現,是那個漂亮姐姐救了我……”想到那個漂亮姐姐最終的慘狀大黃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嗚,漂亮姐姐……”趙以瀾先前并未聽大黃說過他究竟看到了什麼,此刻聽聞,忍不住皺了皺眉。好在大黃表達能力還算不錯,将事情說得比較清楚,這樣一來,她也明白,今晚的這一系列事情恐怕并不簡單,中間也不知牽扯到多少陰謀。趙以瀾看向賀齊,偷偷小聲道:“都怪你,要不是你多管閑事,這會兒咱們也不會落到這田地。”賀齊很冤枉:“趙姑娘,說要救大黃,以及去救那姑娘的人,都是你吧?”趙以瀾理直氣壯道:“那你為何不阻止我?你可是我的镖師,有責任阻止我去作死!”賀齊一陣無語,他倒是想啊,可他……也抵擋不住金錢的誘惑啊!那邊大黃在大師姐的逼視下又将後來發生的事補充完畢,大師姐沉吟片刻,目光掃向趙以瀾二人。大黃的話,不像是說謊,而且同門們身上的傷口也基本上證明了他們并未說謊。可殺害他們同門的人,究竟是誰?他們又要找什麼東西?大師姐正在思索,有人忽然嬌叱一聲:“誰?!”與此同時,院子門被踹開,一行人流水般湧了進來,又向兩邊分開,另有一個人緩慢踱着步子走進來,他亦是一身黑衣,面上戴着個銀白的面具,将他的臉遮掩得嚴嚴實實。他身材颀長,身高不算太高,相較于其餘黑衣人有些瘦弱。“你們是什麼人?”大師姐怒斥道。這一行人都穿着夜行衣,看不到他們的面容,唯有中央一人戴着面具,可那面具也極為陌生,她實在猜不出這些人的來曆。“你無需知道我們是誰?交出主上要的東西,我們便饒你不死!”面具男身邊跟着的人冷聲道。大師姐眼裡凝着冰霜,還未開口,卻聽大黃一聲慘叫,右手指着那開口說話的男人道:“我聽出來了,是、是他!就是他們殺了人!”大師姐一愣,貝齒緊咬,怒喝道:“是你們!是你們殺了曉琳師妹他們!”“她們是自尋死路。”面具男冷漠地說。大師姐氣得渾身顫抖,腰側長劍已出鞘,化作一道銀光向那面具男襲去:“我要殺了你替師妹們報仇!”面具男一聲冷喝,輕松躲開大師姐那帶着雷霆怒氣的一劍,遊刃有餘地應對着大師姐的每一招每一式,像是玩弄獵物的獵手般輕松悠閑。另一邊,趙以瀾早在那面具男開口後的一瞬間,便躲到了賀齊身後,嬌小的身子完全被賀齊健壯的身體遮擋。賀齊因目前的狀況而緊張,可也疑惑于趙以瀾的舉動,不禁問道:“趙姑娘,你……怎麼了?”趙以瀾連忙道:“噓,不要說話,擋住我,掩護我!”賀齊更為不解:“究竟怎麼了?”趙以瀾語帶一絲慌張:“遇到仇家了!”賀齊面色一變,目光落在那明顯武功高超的面具男身上:“趙姑娘,你說的是那個戴面具的?”“就是他!”賀齊不禁質問道:“趙姑娘,你先前不是說你沒有仇家嗎?”趙以瀾道:“……我記得我當時說的是這一趟不是為了避難。況且,這個人嚴格來說其實也不算仇家。”賀齊扯了扯嘴角,一點不信地問:“那莫非是朋友不成?”趙以瀾讷讷半天,吐出一句:“……不如說是債主更為合适。”那面具男一說話,她就聽出來了,那是舒斷念啊!都這麼久了,她又跑到了江南來,居然還能遇到他……她真是欠他的啊!喜相逢債主?賀齊問道:“你欠他多少銀子?”趙以瀾歎了口氣,小聲憂傷地說:“我是上輩子欠他的,他這輩子才會來跟我讨債啊。”賀齊:“……”他目光詭異,趙以瀾的這種說法,要麼見于母子父子之間,要麼就是男女之間暧昧的那種,看那面具男聲音很年輕的樣子,估計是後者吧。而趙以瀾卻像是躲瘟疫一樣躲着那人……他也小聲道:“趙姑娘,那人……居然要對你這麼小的姑娘下手?”趙以瀾:“……”賀镖師你誤會了啊并沒有!……暫時。趙以瀾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解釋自己和舒斷念之間的關系,而另一邊,大師姐不敵舒斷念,他在耍弄大師姐過後,一掌拍在她肩頭,隻見大師姐如同斷線的風筝似的倒飛出去,噴出一大口鮮血,面色變得慘白無比。大師姐的同門們一陣驚呼,有人飛快跑到大師姐身邊去查看她的傷勢,還有人拔劍擋在舒斷念跟前,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凝重。大師姐在同門幫助下捂着胸口站起身,她面色蒼白地看向那戴面具的男人道:“你究竟是何人?要找什麼?”打又打不過,想要逃估計不可能,大師姐冷靜下來,想起之前他手下說的要她們交出什麼東西的事……無法為死去的師妹們報仇,她不能讓如今還跟着她的這些師妹們出事。舒斷念冷笑一聲,微微側身,他右手邊先前說話的男人會意,上前一步道:“主上是誰你無需知道,把地宮入口鑰匙交出來,主上或許會饒你們一命!”大師姐眼神微變:“你們怎麼會知道地宮鑰匙之事?”地宮,全名天陽地宮,傳說是數百年前一個叫天陽教的教派所建,裡頭藏着不少金銀珠寶以及武功秘籍,靈丹妙藥,這麼多年來,對于地宮位置的猜測就沒有斷過,然而卻從未有人真正找到過。她也是無意間得知地宮入口位置并得到了鑰匙,當時她的師妹們都在場,而她們正打算回教中去,将此事禀告,由她娘,也就是雲渺派掌門雲雨仙決定該如何是好。可究竟為何,眼前這些人竟會得知這事?莫非,她這些師妹裡,出了叛徒?那黑衣人冷笑:“别廢話,你管我們是如何得知的?交出地宮位置和鑰匙,否則你們有一個死一個!誰也逃不掉!”大師姐抿唇看向面具男人,冷聲道:“你們可說話算數?若我真交出你們要的東西,你們便放過我們?”“嘿嘿,那是當然!”依然是那黑衣人回道。大師姐心中躊躇不定,為了自己和師妹們的性命,她已決定要将地宮入口和鑰匙交出,然而她不信任這些人,她怕交出去之後,他們還是會動手殺人滅口。他們已殺了她四個師妹,想必不會介意手中再多幾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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