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潇他們來到的這片區域建築明顯不如前邊的,連建築進度也很慢。沈雁行低聲說:“今年大雪,這邊還沒蓋好就被壓塌了。就是因為着急重新把房子蓋起來,才跟别人起沖突鬥毆。”迎面過來幾個人,大冬天也隻打着赤膊,身上扛着木料。這幾個人看到陌生面孔,立刻露出防備的表情。“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有敵意?”陳潇問。沈雁行說:“這是怕我們是哪家請來的幫手。”陳潇幾人沒有靠近,雙方隔着遠遠的距離錯過。離得近了,陳潇能看到對方臉上隐約有煞氣缭繞,不隻是一個兩個,而是這一群人每個人都如此。這情況,很不尋常。追蹤根源陳潇和沈雁行在這片區域轉了一圈,不隻是各個工地,就連住家的人臉上都有沾染煞氣的表現。要是一戶如此還有可能是什麼妨礙造成的煞氣侵襲,然而不可能如此大的一片面積的人都是如此。出來後三人沒有走遠,就在一家距離這片街區很近的一家腳店坐下。這家店店面狹窄,裡邊也很淺,隻是擺放了兩三張桌子,裡邊是老闆工作的轉角台。要不是為了尋找到最近一處方便說話的場合,沈雁行也不會引着陳潇進來這麼小的地方。進來之後陳潇才知道這家店竟然是賣茶湯的,大冷天在外邊走動了很久,能喝上一碗熱乎乎的茶湯别提多舒坦了。陳潇在老闆的推薦下點了一份果奶茶湯,陳潇也是地陷再一次收到夥計給帶過來的留言,陳潇難掩失望。本來今天出城,還想要讓大哥一塊去。陳潇昨天隻顧茫然,今天卻有心思去想。大哥到底有什麼事?為什麼不叫他一起,他現在好歹也是煉體期的修行者,多少也能幫上忙。懷着這樣的心思,陳潇走出了客店大門。店門口站着三匹高頭大馬,長長的鬃毛,青色的皮膚上有着魚鱗狀的斑紋。“這是你帶來的?”陳潇吃驚的說。沈雁行把其中一匹馬的缰繩遞給他,說:“是啊,今日要去的路程有點遠。坐馬車有點耽誤時間,這三匹鱗馬都是寶馬,腳程很快。”陳潇是個男人,難免會對香車寶馬喜愛。前生他也曾是某騎術俱樂部的會員,每年繳納的會費就不下六位數。踩上腳蹬,陳潇動作利落的翻身上馬。控制鱗馬的動作有點生疏,卻是絲毫不差。見狀沈雁行松口氣,要是老師不會騎馬,還要讓周正帶着。陳潇熟悉了一下座下的馬,跑起來之後越發的熟練。三個人出了都城快馬加鞭,一路飛馳花了一個多時辰才來到一座山腳下。上山的路馬走不了,三人找了一戶人家寄存馬匹,稍作休息之後一口氣爬了上去。陳潇現在身手好,動作靈敏,耐力又強,爬上山頂隻是微微喘氣。沈雁行雖然平日裡也有鍛煉,可到底身體素質不如修行者。周正守着沈雁行休息,陳潇坐了一會兒喝了點水,就向着山邊走去。這裡雖然不是懸崖,對面的下坡卻也很陡峭。陳潇就隻站在邊沿的地帶,就着明亮的日光向着遠方的都城眺望。從這裡看去,都城好似一個沙盤模型。一個個隻有指甲大小的房屋錯落有緻,整個城市五縱五橫的主道,細細窄窄彎彎曲曲的巷道,都能一眼看清。陳潇要看得卻不是這些。他的目光凝視在城市的上空,能看到淡而不散的紫色氣場。這是主宰一國國都的氣象,雖然沒有輝煌浩然,瑞氣千條,隻其中蘊含的紫氣就能證明新朝确立是有氣運所在的。如今紫氣還淡,等到國家平穩,百姓休養生息,過個十幾二十年,紫氣就會越來越濃厚,反哺下方的城市越發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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