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回春正要說什麼,她已經身影一閃,竄入草叢不見了。須臾,姬妙花頂着一身金器慢悠悠地走過來,卻見端木回春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剛才那招他雖然閃得快,但為時過晚,匕首依舊劃出了一道口子,但不深。&ldo;親親,你怎麼了?&rdo;姬妙花身影極快地晃到他身前。端木回春頭也不擡道:&ldo;小事,不勞峰主費心。&rdo;姬妙花看着他手指縫裡慢慢滲出血珠,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俯身準備打橫抱起他。盡管端木回春早對他出人意表的種種舉動見怪不怪,但是這樣的舉動還是大大超出他的底線。任哪個男子也不願意如此躺在另一個男子的懷中的。他激烈地掙紮起來,&ldo;峰主……&rdo;上次讓他摟着腰跳上跳下已是極限,怎能像女子般被打橫抱起?姬妙花正要施力,眼角卻瞄到他胳膊上因掙紮而不斷淌血的傷口,輕歎一聲,放開手走到面前,半蹲下道:&ldo;唉,上來吧。誰讓我家親親這麼害羞呢。&rdo;端木回春強忍着痛站起來,往旁邊挪開幾步道:&ldo;峰主費心,孫隐……尚可自理。&rdo;姬妙花一動不動地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眼睛望着前方道:&ldo;還是親親更喜歡剛才的姿勢?&rdo;……這絕對是威脅。端木回春忿忿地想。但兩害相權取其輕。他慢吞吞地挪着腳步,到姬妙花身後。姬妙花依舊沒動。他的背微微彎着,卻沒有一絲一毫地顫抖,就好像如果他不趴上去,這個姿勢就會被姬妙花堅持一輩子。他最終還是趴上去了。&ldo;親親。你不勾住我的脖子麼?&rdo;姬妙花不滿地嚷嚷。端木回春道:&ldo;不用。&rdo;姬妙花猛得站起來。端木回春用一隻手抓住姬妙花的肩膀來穩定身形,雙腿不由自主地夾住對方的身體。&ldo;親親,你夾得我好緊哦。&rdo;姬妙花羞澀道。明明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話,不知為何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端木回春強迫自己看兩旁風景。&ldo;親親,我們出發咯。&rdo;姬妙花說着,反手抱住他的腿,雙腳一蹬,人便輕輕松松地躍上屋頂,朝自己的院落掠去。論輕功,姬妙花自是不俗。端木回春自認輕功不賴,但是比起他來,還相差甚遠。姬妙花在自家門前停下,推門而入。一陣比姬妙花身上的香味更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讓端木回春不由自主地連打三個噴嚏。&ldo;親親受寒了?&rdo;姬妙花将他放下,轉身擔憂地看着他道,&ldo;難道是我剛才跑得太快所以風太大?&rdo;&ldo;……&rdo;端木回春因失血而覺得頭暈,傷口上傳來的疼痛更是難以忍耐。他徑自将姬妙花的話當做耳旁風,向旁邊挪了兩步,找了把凳子坐下來。&ldo;親親等着,我幫你找藥。&rdo;姬妙花翻箱倒櫃地找起來,好半天才找出一瓶看上去被遺忘多年的小瓶子,瓶口還豁了一小塊。&ldo;這是清瀾親親幾年前送給我的,應該還能用。&rdo;&ldo;應該?&rdo;端木回春伸出手将瓶子拿過來。姬妙花怕他用受傷的手拿瓶塞,忙伸手先一步将瓶塞取了下來。端木回春聞了聞,又倒了些粉末在手上,用舌尖舔了舔。&ldo;親親懂醫術?&rdo;姬妙花湊近腦袋,眨巴着眼睛看他。端木回春頭往旁邊一偏,淡然道:&ldo;我隻是嘗嘗有沒有馊味。&rdo;姬妙花道:&ldo;那能用嗎?&rdo;端木回春沒說話,而是伸手去扒自己傷口外的衣服。姬妙花咬着指甲,眼巴巴地看着他道:&ldo;親親,這樣是上不了藥的,你把衣服脫了吧。&rdo;作者有話要說:報告,今天隻有一更。orz2626、大打出手(七)端木回春将藥瓶放在桌上,單手抓着袖子的裂口,用力一撕,傷口清晰地露了出來。姬妙花失望地看着他。端木回春将藥粉輕輕灑在上面。姬妙花像是想起什麼,不由自主地望向端木回春胸前的傷口。&ldo;還請峰主在外稍候。&rdo;端木回春下逐客令。姬妙花撅嘴道:&ldo;親親啊,這裡好像是我的房間。&rdo;端木回春抓着藥瓶按着桌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ldo;是我唐突了,還是我出去吧。&rdo;姬妙花幾不可聞地歎息一聲,轉身邁出門口,然後慢吞吞地回頭,幽幽地望着端木回春,眸中盡是委屈之色。端木回春擡起頭。姬妙花眼睛頓時亮起來。&ldo;請峰主關門。&rdo;端木回春道。姬妙花眼中的光彩立刻化作星光,點點黯淡下去。他雙手把門關上。端木回春坐着不動。少頃,門突然被一把推開,姬妙花跳進來道:&ldo;親親,我突然想起……咦?親親還沒有脫啊?&rdo;他雙眸失望地流連着端木回春胸前。端木回春捂着胸口,淡然道:&ldo;峰主落了什麼東西,請自便。&rdo;姬妙花眼神閃爍了下,默默地關上門。端木回春這才解開衣服。其實胸口的傷口并不深,隻是口子拉得長,看上去倒也有幾分猙獰。他咬着下唇,将藥粉輕輕地灑在傷口上。藥粉沾了傷口,陣陣發痛。他胸痛急劇起伏着,冷汗從額頭滲了出來。&ldo;親親。&rdo;姬妙花又推開了門,不過這次他的眼睛并沒有看向門内,而是背對着門,遞進一碗水來,&ldo;我從廚房拿來的。&rdo;端木回春将衣服重新拉好,才道:&ldo;峰主請進。&rdo;姬妙花這才回過身,擡腳邁進門檻,将水放在桌上,然後整個人挨上去道:&ldo;呀,讓我看看親親的傷口。藥抹得不均勻是不行的喲。&rdo;端木回春道:&ldo;很均勻。&rdo;姬妙花道:&ldo;抹得薄也是不行的喲。&rdo;端木回春道:&ldo;很厚。&rdo;姬妙花道:&ldo;可是親親從來不抹粉,一定沒有我的經驗多。&rdo;端木回春端起碗喝水。姬妙花趁他放下碗,心裡不防備之際,突然打橫抱起他,飛快地放在床上。端木回春一驚坐起,手下意識地攻向姬妙花的咽喉。姬妙花眼睛不眨地擋下他的攻擊,單手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床上,上身微傾,嬉笑道:&ldo;親親不乖哦。受了傷還不乖乖地躺着。&rdo;端木回春強壓心頭不适,放緩語氣道:&ldo;多謝峰主好意,不過我認床。&rdo;&ldo;這樣啊。&rdo;姬妙花拖長音。端木回春湧起不好的預感。每次姬妙花說這樣啊的結果都是讓事情朝着那樣啊發展。&ldo;我有辦法。&rdo;姬妙花出手如電,在他的睡穴上輕輕一點。端木回春隻覺全身一麻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鳥叽叽喳喳地叫着。端木回春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隻鳥從窗前飛過,斜着向天空撲去。這是……濃郁的香味留存于記憶,卻不在鼻息之間。他用沒受傷的手支撐着自己坐起,目光慢慢地環視房間。這是他在異客居的房間。他松了口氣,随即低頭檢視自己的傷口。胸口和手臂上的傷都被包紮過了,而且吧包紮的人特地打了個蝴蝶結,以至于穿着衣服都能看出胸口和胳膊處有微微的突起。端木回春掀開被子,正要下床,突然感覺到了什麼,迅速縮腿盤膝打坐。真氣遊走小周天。雖然還有些虛弱,但之前凝滞之處卻确确實實被打通了。他一掌拍床,身體騰空躍起,在空中輕輕一翻,落在桌上,端的是輕若浮雲,不留聲息。……姬妙花。端木回春從桌上跳下來,突然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心情看待此人。此人貌似瘋瘋癫癫,實則心思細膩,高深莫測,與紀無敵有異曲同工之妙,去比紀無敵更難測。因為紀無敵的目的很簡單,唯恐天下不亂。但姬妙花的目的是什麼,他倒現在還看不透。若說他一心向着聖月教,他卻沒有揭穿自己,不但如此,還替自己沖開了穴道。若說他想要幫自己……理由呢?端木回春不信這世上會有無緣無故的果。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姬妙花絕對不是會毫無緣由大發善心之人。或許他幫自己沖開凝滞之處隻因為自己的武功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種種紛繁之事萦繞腦海,讓他恨不得即刻離開此地。縱然知道此時是揭破聖月教攻擊魔教之謎的最佳時機,他心底依然有個聲音不斷提醒他放棄。水太深太渾,濕了腳就容易被卷進去趟不出來。端木回春打了盆水洗臉。聖月教用的水都是山泉,即使在如此炎夏,仍清涼入骨。心頭的焦躁似乎因滲透到骨子裡的涼氣而慢慢平靜下來。今日發生的事一一襲上心頭。照蒙面人離去前的威脅來看,她應當不會将他會武功的秘密揭破,至少不會告訴姬清瀾。姬妙花沒有赴宴而專程留在異客居,是否因為事前得了消息?他覺得自己隐隐抓住了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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