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成公開的微博,總覺得有點嘩衆取寵,轉在好友圈裡,又好像有點欲蓋彌彰,最後黃少天選擇了“僅對自己可見”。他終于悄悄地對自己承認,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比愛更深重缱绻的感情,那麼他對喻文州,大概就是這種感情。喻文州這個人,其實挺少流眼淚的,就算小的時候也是被爹媽罵哭過的主,但是這麼多年也算是曆經了風雨,一言以蔽之,比黃少天淚點高。于是他此時借着黃少天的懷抱掩去了眼眶裡的一點濕意,聽着黃少天絮絮叨叨苦口婆心地寬慰他“得道高僧别哭得道高僧應該明白有真愛粉是一件要微笑的事情”,不禁埋在他懷裡辯駁起來:“我沒哭,我從成年以後就沒怎麼哭過了好吧。”黃少天不信他:“退役的時候總哭過的吧?”“啧,沒有。”“你還啧!你還啧!明明我退役走了以後你都哭得眼睛都腫了——”黃少天住了嘴,感覺到了熟悉的嘴快過腦子的悲傷,“咳咳。”喻文州擡起眼睛來看他:“瀚文果然還是跟你說了?”黃少天連忙描補:“這孩子那時候是怕你心情太壞……”“嗯,原來真的是瀚文說的啊。”黃少天:“……”遠在g市的盧瀚文打了一個噴嚏。黃少天退役的時候,盧瀚文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雖然他時常把“不是小孩子”這句話挂在嘴邊,可直到黃少天親手把夜雨聲煩的帳号卡遞給他的時候,他才領會到一種必須獨當一面的緊迫。“本來應該拿去技術部的但是我剛剛過去那邊沒有人。”黃少天用他一貫的快語速輕描淡寫地說,“直接給你了反正他們也是要給你的,你有空再跟他們商量着看怎麼改。”盧瀚文捏着那薄薄一張帳号卡,卻好似有千萬鈞的重量,墜得他胳膊都擡不起來。他咬了咬下嘴唇:“我不想用夜雨。”黃少天瞥了他一眼,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怎麼,嫌棄?”“不是!我是覺得——”“嗯?覺得什麼?怎麼不說了?”“……”盧瀚文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亦不想這樣“做作矯情”,他知道自己應該要像個見慣了這種分别的大人一樣沉着冷靜才好,可是他實在沒法不露出破綻。“我不想用夜雨……”他低下頭,“夜雨是你的。”黃少天輕聲笑了起來:“夜雨怎麼是我的?我出道那年就把夜雨賣給俱樂部了啊,夜雨是俱樂部的好吧。”“不是的夜雨就是你的!”盧瀚文急急地辯駁,“我從打榮耀那一天開始就知道夜雨是你的了,你看他的臉都是照着你的捏的!”夜雨怎麼會不是你的呢?我是跟在夜雨的身後一點一點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我和許多人一樣看到大屏幕上打出夜雨聲煩的名字就安心,我無數次配合着掩護着或者等待着夜雨聲煩,我是被夜雨聲煩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不厭其煩地摔打大的,虐完給幾顆甜棗,吃完棗再把我拖進劍聖那耀眼的光輝裡去,一邊過招一邊叨逼叨。夜雨聲煩怎麼可以不是黃少天呢?“哇靠你這小子怎麼還哭上了,掉什麼眼淚啊多大的人了也不嫌丢人……”黃少天手忙腳亂地從兜裡掏紙巾,“行了别搞的跟托孤一樣,我還沒死呢!”盧瀚文本來隻是零零落落地滾下幾滴眼淚,聽了這話以後倒像是解開了什麼封印,嘴巴一癟就嗚哇大哭起來,那哭聲從肺腑之中直溢出口,再被鼻子吸回來,咽進喉嚨裡,因為哭的人十分努力地忍着,而使聽的人覺得十分不忍。“……”黃少天簡直有點不知所措,“你别這樣,你不是應該強行說你沒哭嗎?你這孩子怎麼不按劇本來呢?”“我……我沒……你别管我……”盧瀚文哭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抽抽噎噎地彎腰蹲了下去,“我、我、我馬上就好……真的……”黃少天也蹲了下來,好聲好氣地哄他:“那我數三個數你就别哭了。”“嗯……”“一二三。”“…………你……你數太快了……這個不算……”黃少天笑出聲來,伸出手揉了揉盧瀚文的頭發:“真能給我丢人。”“我說了,夜雨聲煩是藍雨的,你要好好發揮他的實力,他永遠代表着藍雨,知道嗎?”黃少天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句地說,“這個号以前是我在用,以後你要把他變成你的号,就好像我們隊長的索克薩爾一樣。别難過,也不要怕,你知道隊長接手索克薩爾的時候說了什麼嗎?”“嗯。”盧瀚文把紙巾胡亂地摁在眼睛上,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隊長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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