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怎麼樣?”“女兒想習繪畫。女兒看孫氏的書封和書面大多千遍一律,毫無新意。待女兒學成歸來,便可由孫家人親自繪制。女兒多學習,盼能養成娴靜的性情。”孫夫人想了想,又問:“難得七娃懂得反省,為娘也甚感安慰。這是好事,你自己去處理便行,為何特地前來與娘交待?”女兒年十三,便敢獨自出門,幫襯家中的生意。她早就過了小事,與父母商量的年紀。“女兒想,既然要學,自然尋個最優秀的師傅。”孫七子一步一步地吐出自己最終于目的。“你想和誰學?”“申畫師。”孫夫人一聽,沒有說話,倒是孫行普又忍不住插話:“申畫師聽說不肯收徒,怕不好辦啊!”申小枝繪畫時,不喜外人在場打擾。僅有兩次公開在人前繪畫,皆是帝君親自下旨,迫于無奈為之。她曾公開說:申某人才識學淺,不足以為師。以此一言,阻止衆多畫員前來拜師。這一回孫行普插話,孫夫人倒沒有責備。她認真地詢問女兒:“非申畫師不可?”“嗯!”孫七子重重地點頭重複。“非申畫師不可。”孫夫人輕拍手,笑道:“這是七娃大椒小舍,坐落于河東竹林旁,占地頗廣,是一座三進院的雅舍。申小枝自小獨愛竹,于河東購置二十畝地,在此植下一片翠綠的湘妃竹,繼而又在一旁興建雅舍作為畫室。這日清晨,大雪稍停,便有人踏雪而來,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大雪封路,不必迎客。檀香起晚了。她着小丫環準備早膳,自己則繞到門前查看積雪的情況。人,剛使勁推開竹門,便見有人立在門前等候。那人仍是一身灰白,俊俏的臉龐挂着能将雪花融化的笑意。不就是三日前申畫師迫于無奈納入門下的弟子:孫家姑娘。大雪及膝,雪地濕滑,馬匹也無法前行,步行亦艱。在這寒風刺骨的清晨,她獨步而來,有何急事?見她俊臉已凍僵,檀香忙請她入内。一入屋,暖意撲面,爐火剛旺。人,未坐下,孫七子便追問:“小枝姐姐呢?”二人已是師徒關系,稱呼不當,但檀香也沒有指正她。提起申畫師,兩日前舉行拜師儀式之後她便下南都城,将那貴重的石榴钿物歸原主,于昨日深夜方趕回河東。檀香邊奉茶邊回道:“姑娘昨夜剛回,應該尚未起。”聞言,孫七子掩不住失望之情。拜師那日後,她說有事南下幾日,便沒了音訊,她亦不敢上門打擾。直到昨夜聞得她歸家,深夜拜訪又顯冒昧,輾轉一夜無眠,相思上頭,壓不住思念之情故大清晨,踏着寒雪而來。而佳人尚在被窩中。不待孫七子回語,檀香又言:“既然孫姑娘來了,那煩孫姑娘替檀香喚醒姑娘。一會忙着請祖上供,時間已晚。”門前積雪未鏟,祭品尚在準備中,這是一年最忙碌日子。檀香恨不得自己有十雙手,以往在元府,這樣的日子她倒不用忙前忙後,但現在一切都得親自親為,她也是首次處理,自然有些慌手忙腳的。孫七子不敢置信,竟有這麼好的機會,一時驚在原地。檀香補充道:“姑娘愛懶,她若不起,麻煩孫姑娘不要客氣,一定要喚她醒來!”話畢,她匆忙往外走。孫七子過了好一會,方驚醒過來。申畫師的閨房在三進院的後方左側,正屋歸申三秀,檀香住右側。她曾多次立于東牆之下,頂着一頭翠竹遙思那牆内人,現在竟然能入内一探。她緩下激動,穿過回廊,繞入東側門,踏入後院。院内,白雪剛鏟,地闆仍又濕又滑,她差點滑倒,眼前她已無法顧及。申畫師的閨房特别好認,窗紙是她親繪的畫作:幾縷斜柳迎風,江上客船自來。孫七子的手微微發抖,搭在門上,竟無力推開。呼出一口熱氣,斂下心神,她在門外喚道:“小枝姐姐!小枝姐姐!!”她臉紅耳赤,但門内音響全完。如是又喚了幾回,一概沒有回音。她一咬牙,大着膽子,推門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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