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因為沉澱得太久而變得遙遠,張燕桦說:「所以師公不是你殺的。」「可是……」想起自己将劍刺進師父後心的那一幕,韓越打了個寒顫,頭又開始迷糊了,潛意識中他希望張燕桦說的才是真相,于是放棄了那個可怕的回憶,急忙問:「那事後我跟索師兄有跟師父一起回山上嗎?」「沒有,回到山上的隻有師公跟曲星辰,你跟索仁峰的事他隻字未提,所以你看事情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其實真相是師父對他們說索仁峰跟韓越都死了,從今之後曲星辰就是他們的小師弟,但為了不刺激韓越,張燕桦刻意回避了,安慰道:「不管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可以來到這裡都是老天的安排,不如就順應這個安排,将雷神跟索仁峰找出來,索仁峰既然已經化魔,隻能殺了他,有雷神相助,我們一定可以改變過去的。」韓越沒應聲,心裡有種感覺,讓他們化魔的正是雷神,那個可怖的人偶既是神又是魔,他曾為得到它開心過,但同時也付出了昂貴的代價,索仁峰會化魔或許是自己造成的,更甚至自己的存在本身也是魔。「謝謝你幫我,」可怕的魔影深透心底,韓越完全沒有了屬于年輕人的精神,木木地回道:「如果發現我化魔,你一定要殺了我。」「為了天師一派,我會的,」張燕桦眼瞳裡光彩閃爍,與此刻韓越的狀态形成強烈的對比,微笑說:「不過我想你活着一定更有價值。」「為什麼?」「告訴我雷神之咒,這樣就算你化魔,我也有辦法幫你解開,前提是我們要拿回雷神。」「可是警察已經丢掉了,」韓越沒精打采地說:「沒有它,也許師父就不會死,所以當時我想它消失了也好。」「丢掉不等于消失。」看着韓越這副要死不死的模樣,張燕桦越發動氣,這哪還有當年意氣風發的小師弟的樣子?她想真是造化弄人,如果東西落在她手裡,她一定會将它的力量發揮到極限。至于那是神力還是魔力,還不都是世人的一面之詞?不過總算幸運,讓她無意中在電視裡看到了韓越的出現,起先她還沒想到那個神經兮兮的青年是誰,後來在發現可能是他後,她的喜悅大過了震驚,韓越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不重要,她隻想盡早拿到神物,隻要擁有了雷神之靈,那索魂絲又算得了什麼?她也不必再躲藏在這裡,避諱張玄跟聶行風如蛇蠍。「它會導緻更多的人化魔,不想錯得更多,就照我說的去做!」她向韓越發出指令,被她的氣勢鎮住了,韓越什麼廢話都沒說,乖乖點頭應下,張燕桦正要再叮囑他幾句,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接着房門被用力拍打,張玄叫道:「開門!」那白癡不會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迹,跑來要人的吧?張燕桦掃了韓越一眼,這個人對她來說有多重要或許連他本人都不知道,這一次孤注一擲,她甯可毀了他也不會将他交出去,吩咐他去地下室,等他把門鎖好,這才去打開了門。門一開張玄就沖了進來,沖她問:「你把素問怎樣了!?」不知道他們為何去而複返,在開門前張燕桦考慮了幾個應對的說法,但張玄莫名其妙的一句還是把她砸懵了,在心裡暗中詛咒的同時,她把目光投向站在後面的聶行風,她相信許多時候聶行風比較好溝通。「剛才素問是跟我們一起來的,但是在我們拜訪你的這段時間裡他失蹤了。」聶行風比張玄冷靜得多,解釋說:「車也不見了,我們剛才圍着你家房子轉了一圈,在草叢裡找到了這個。」素問猜得沒錯,劫持者沒時間撿回他扔掉的線索,但隻憑一柄金鱗刀,聶行風跟張玄還是無法推測到他的去向。剛才兩人出門沒走多遠,就發現車消失了,聶行風知道不妙,素問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如果他有事開車離開,絕對會先通知他們的。素問的電話打不通,兩人隻好在附近尋找,最後在草叢裡發現了金鱗刀,但這柄刀隻能證明素問出事了,刀上屬于初九的氣息太強,無法靠它追蹤素問的消息,再聯想張燕桦的各種古怪行徑,張玄便把懷疑對象鎖定在了她身上。「我不知道,」看到金鱗刀,張燕桦眉頭皺了皺,「剛才我跟你們一樣在房子裡,如果他出事,那一定是外人做的。」「說不定是韓路呢,」看着她,張玄嘲諷道:「一個道術不錯的精神病可是個很好的利用工具。」「那隻狼還沒有弱到被人輕松擄走的程度吧?」有關素問發生了什麼事,張燕桦确實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現在她隻對雷神感興趣,不耐煩地說:「我這裡都畫了道符,他可能進不來,就在外面出了事,至于出事原因你們自己找。」她說完就要關門,被張玄伸手擋住,冷冷道:「告訴張雪山,不管他現在是人是鬼,别玩什麼花樣,否則我會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難得一見的淩厲氣息迫來,張燕桦心頭跳了跳,竟然不敢跟他硬抗,但被這樣恐吓,要忍住又實在不甘心,她氣憤地對聶行風說:「他這是恐吓!」「我也認為是,」聶行風拉開了張玄頂住房門的手,門關上之前張燕桦聽到他說:「所以你可以去告他。」至于告不告得赢那就另當别論了。聽出了聶行風的言外之意,門一關上,張燕桦就氣得一腳踹在了旁邊的牆上,雙手緊握成拳,恨恨地想,後悔二字如何寫她會馬上讓這兩個人知道的!◇◆◇「董事長你剛才是故意的吧?」離開後,張玄問。聶行風沒說話,看了他一眼,張玄嘿嘿笑道:「張燕桦幫過我們,要不是故意的,你才不會把話說得那麼重。」「我擔心她也被蠱惑了,」向前走着,聶行風說:「人偶的可怕之處不僅是它的存在,而是它可能會将周圍的人變成跟它一樣的東西。」「那你來做我的人偶好了,」肩膀被圈住往身邊拉了拉,張玄沖他笑道:「我一點不介意把你周圍的一切都變成我的東西。」素問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這神棍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見他嬉皮笑臉的沒正經,聶行風沒好氣地把他的手彈開,「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素問。」「素問是初九罩的,如果他真有危險,初九絕對比我們先出頭……董事長,王四平家就在附近,我們是搭車?還是直接步行過去?」「你不去追查素問的下落?」「我很想,可是沒感應,」張玄擺弄着手裡的小刀,又指指腦袋,很郁悶地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靈力又下降了,這次我連最基本的尋人咒都祭不起來了。」擄劫者很狡猾,除了金鱗刀外沒留下任何線索,這片區域也沒有監控器,看來要深入調查,隻能從附近的交通監控器上入手了。見張玄指望不上,聶行風給蕭燃通了電話,把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又報了自己的車型跟車牌号,讓他找人幫忙跟蹤。蕭燃很驚訝他們這麼快就遇到了麻煩,但什麼都沒問,答應馬上派人調查。「話說回來,初九老闆到底去了哪裡呢?」在連續打不通初九的電話後,張玄嘟囔:「對他來說,還有什麼事是比狼白白更重要的?」聶行風不知道,目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沒有參與過,光是聽張玄的講述,他很難理清其中的頭緒,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幾個人偶,他跟張玄要了一個來看,卻發現人偶肚子上用油性筆寫了個a,餘下的兩個可想而知被他寫了b跟c,張玄解釋:「太多了,為了區别記憶,我各自做了記号。」「曲星辰那個可以說是d。」「是的是的,接下來說不定還有efg,然後七龍珠就聚齊了。」笑話得不到共鳴,聶行風很正經地說:「傅燕文曾用過兩次木偶。」笑容從張玄臉上消失了,「希望與他無關。」他這樣說不是因為怕,而且一想到那混蛋趁人之危把聶行風的犀刃搶走,他就氣得想揍人,再看看眼前空空如也的停車場,他不得不承認也許素問暫時沒有危險,但他的失蹤讓原本就複雜的事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有誰會擄走素問呢?」「也許你該問,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有誰可以擄走他?」剛才在跟張燕桦的對話中,聶行風有仔細觀察她的反應,起初她有些驚慌,但在聽到張玄詢問素問後就冷靜了下來,他猜測她一定有秘密隐藏,但是與素問的失蹤沒關系。周圍沒有計程車,兩人向前走了一會兒,聶行風轉頭看那棟舊樓,裡面拉着厚厚的窗簾,不知道是否有人在簾子後窺視他們,但他想那個叫韓路的人一定在房子裡,卻不知出于什麼原因,張燕桦不讓他們見面。也許見了面會暴露一些事實,比如韓路跟韓越的關系,或是他們根本是同一人,如果這樣的話……想到這裡,聶行風一愣,他發現帶走素問的人也許是為了阻止素問跟他們聯絡,素問特意從車裡下來,一定是有事對他們說,而他要說的事或許是擄劫者不想公諸于衆的。王四平住的公寓到了,如果說張燕桦的住居是陳舊的話,那這裡就是寒酸了,公寓下面堆了很多用不到的雜物,擋住了上樓的路,張玄正盤算着怎麼跟房東交涉,手機響了起來,他還以為是初九回電,拿出來才發現是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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