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草沖着水,把射在體内的精液都弄了出來,又施法修複了後庭的傷口,那裡除了撕裂外還有點紅腫,讓他忍不住又暗自罵了蕭燃一通,至于挑逗者的問題,則被他完全無視了。整理完後,蕭蘭草從浴室出來,床單已經換了新的,淩亂的地方也都收拾幹淨了,他立刻品出了男人這樣做的用意,掃了一眼坐在床頭的人,冷笑:「你很喜歡翻别人的東西嗎?」心思被戳穿了,蕭燃卻沒有半點困窘,坦然說:「被發現了,看來我的技術不如你的好……你喜歡把重要東西藏在哪裡?」「藏在我腦子裡。」冷冷看着他,蕭蘭草說:「因為隻有我不會背叛我自己。」蕭燃的做法讓他很惱火,今晚他沒有用任何媚術,隻是單純的挑逗就讓對方接受了自己,還以為這是因為蕭燃保留了以前的部分記憶,才會跟自己做愛,原來他隻是想趁機找到線索,什麼不會為了情報出賣自己,根本就是在對他作戲,虧他剛才還那麼投入。越想越氣憤,那種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前世蕭燃為了救命騙他的過往,連帶着對眼前這個人也厭惡起來,他冷着臉上了床,蕭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變臉,隻覺得一瞬間他好像換了個人,氣場冷漠得難以接近,便問:「不舒服嗎?」蕭蘭草不想回答,以沉默做了回應,蕭燃沒法再問,起身去了浴室,蕭蘭草靠在床頭,聽着浴室裡的水流聲,突然感覺自己費盡心機地找到蕭燃的今世,接近他、讓他在意、跟他做愛,這一切都根本毫無意義,許多東西不管他有多麼放不下,都仍舊不會屬于自己,汲汲營營,到頭來都是一場空。※+蕭燃洗完澡出來,見蕭蘭草依舊保持同樣的姿勢靠在床頭,看得出他的心情很糟糕,蕭燃不太肯定是不是自己剛才的粗魯造成的,拽下脖子上的挂墜,這墜子他戴了很久了,不過要是能逗對方開心,他不介意送給他。「那個……」他斟酌着想說,卻被蕭蘭草打斷了,将寫好的紙條遞給他,「這是你下個要的東西,老龍頭明早會在這裡跟别人交易毒品,你想抓他,這是最好的機會。」蕭燃沒接,隻是驚異地看着他,蕭蘭草淡淡地說:「你跟我上床,不就是為了知道這個情報嗎?」不是的,他隻是單純想跟這個人做愛而已,甚至洗澡時還在想怎樣才能更了解他一些,但一方面對蕭蘭草的出現表示戒備,一方面又被他的存在所吸引,這樣矛盾的心理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又怎能期待對方相信呢?僵硬的氣氛讓蕭燃打消了辯解的念頭,将紙條接過來看了看,地址是郊外偏僻的地方,他問:「消息可靠嗎?」「可不可靠我不知道,不過這是我剛大廳到的。」「謝謝。」「這句話該我來說,」蕭蘭草瞥瞥他,很平淡地說:「多謝惠顧,今晚的交易我很滿意。」原來隻是場交易啊。意料之中的解釋,卻又空落落的讓人傷感,如果一切都隻是逢場作戲的話,那他的心動又是為了什麼?蕭燃把鍊子攥在手心裡,轉身去換衣服,卻發現西裝襯衫都被雨淋濕了,見他躊躇,蕭蘭草說:「穿我的吧,髒掉的衣服不适合你。」暗中觀察了蕭燃很久,他知道蕭燃是個愛潔淨的人,剛好他今天在挑選去酒吧的服裝時,多買了一套西服,兩人身形差不多,蕭燃應該可以穿,心情不好,他卻不想蕭燃穿得太糟糕。西裝褲管上濺的泥巴讓蕭燃打消了堅持的想法,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說:「謝謝。」「不謝,反正都是用你的錢買的。」輕笑聲傳來,顯示蕭蘭草的心情好轉,蕭燃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個男人真是喜怒無常。不過他卻很細心,内衣褲也有準備,都是還沒開封的名牌,既然用的是自己的錢,蕭燃便沒跟他客氣,穿好後,又套上外衣,領帶是深藍色調的斜條花紋,搭配外面的西裝,顯得大方得體,看得出這個男人在穿衣上很講究。看着蕭燃在鏡子前穿裝,蕭蘭草的眼眸微微眯起,很不錯的美男時裝秀,服裝也很适合他,仿佛冥冥中就是為他挑選的一樣,蕭燃身材修長,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讓他覺得這人不做模特兒實在是可惜了。都收拾完畢後,蕭燃把手槍插在腰間,覺察到蕭蘭草的注視,他轉過頭。已是淩晨,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他需要早點趕過去,可是分别時不知道該跟蕭蘭草說什麼,拿起錢包,想到他所說的交易之詞,猶豫了一下,問:「多少錢?」真是個好笑的問題,蕭蘭草挑挑眉,沒作聲,蕭燃為難地說:「我第一次跟别人做這種事,沒經驗,不知道該付多少。」「我也沒經驗,」心有點痛,他緩緩說:「我不知道我的付出究竟值多少錢。」也許根本就一錢不值,因為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廂情願地付出,他不知道對方是否需要,或者隻是在利用,他隻要開心就好,哪怕那分開心多麼的短暫。蕭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便将錢包裡的錢都掏出來放到了桌上,出門時,忍不住又問:「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嗎?」這也是個他無法回答的問題,于是他轉過頭,微笑對男人說:「如過你希望,那随時可以。」門關上了,也關掉了不久之前的溫情,蕭蘭草關了燈,默默躺在黑暗中,他不知道蕭燃是否還有再回來的機會,因為他沒有告訴他,那場毒品交易很重要,老龍頭那邊步署嚴密,交易的另一方又是軍火大頭,蕭燃一人前往,危險度有多高,他心裡很清楚。本來他是很想跟他一起去的,如果不是發現蕭燃偷翻他的東西的話,他不介意對方跟他做愛另有目的,所以一開始就挑明了這是交易,但他讨厭被欺騙,用那種堂而皇之的謊言。「滾,你們狐妖最巧言善辯,如果早知你男扮女裝來騙我,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這是他采到靈草回到家後,蕭燃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全不顧他風塵仆仆的疲憊,對他橫眉冷對。都說妖巧言善辯,可又怎能比得過人呢?人類的無情和自私那一次他徹底見識到了,那對夫婦為了救兒子,對他百般讨好,但一旦發現他的存在妨礙了他們,就馬上變了臉,他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對蕭燃解釋的,總之在他離開的那幾天裡,蕭燃得知了他男扮女裝的真相,看他的眼神再沒有以往的傾慕和愛戀,取而代之的厭惡和恐懼,房間裡挂了鎮妖道符禁止他進門,隻說自己想結婚,不想在被他煩擾,讓他馬上離開,以後不要再出現。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走,可是已經走不了了,情絲将他牽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在付出了那麼多的情感之後,他不想也不甘心就此離去。「我知道一直沒說明真相是我不對,但我不是有心騙你的,」他慢慢解釋着,希望自己的冷靜可以降低對方的怒火,「否則我就不會想盡辦法幫你尋找續命的靈藥,不是我阻礙你成親,是你根本成不了親,你的命裡沒有姻緣。」「那女孩很好,她中意我,想嫁給我,這怎麼叫沒有姻緣?」男人振振有詞地對他說:「她是長得不如你,但她是人,是個女人,你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呢?你又不能傳宗接代!」「我是妖沒錯,但如果你隻是為了傳宗接代,那就不要在我面前說那些喜歡的字眼!」「我不那樣說的話,你會盡力救我嗎?說到騙,你還不是一樣在騙我?人妖殊途,本來看在你是女人的分上,我還想忍了,誰知你隻是個冒牌貨,我是不想死,但要是整天對着一隻妖,我還不如死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快滾,滾回你的山裡,别再出現在我面前!」由于氣憤,蕭燃咳得很厲害,但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他作夢也沒想到蕭燃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幾天前的盟誓還曆曆在目,卻因為一點欺瞞就向他橫目冷對,他是騙了蕭燃,但那又能怎樣?欺瞞再重,難道重得過三年相處的感情嗎?他無法明白為什麼當利益被觸及時,這些全部都成了他的罪責。疲憊加欺騙,還有這番冷酷的職責徹底擊碎了他的冷靜,他氣得沖進房間,想跟蕭燃質問個清楚,卻沒料對方突然舉起玉佛,玉佛散發出的罡氣攔住了他,看到金光射來,他慌忙擡手遮擋,隻覺得手掌劇痛,逼得他不得不退到門口。那是蕭燃從小佩戴的玉佛,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見他不喜歡,蕭燃就收了起來,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再見到,換了以往,玉佛不會對他造成傷害,但在取靈果時他受了重傷,又疲與趕路,根本經不住那道佛光。手掌被打得發着輕顫,掌心灼痛,他站穩後擡起手,看到手心正中被金光燒灼出一道傷口,傷口墨黑,幾乎占了大半個掌心,看着十分礙眼,可他卻無法用法力消除。「蕭岚!」對面傳來驚叫,他擡起頭,見男人一臉驚訝,想走近看他,卻又不敢,慌慌張張地把玉佛收起來,像是剛發現他的不對勁,叫道:「你、你的頭發……」這裡沒有鏡子,但他想他此刻的臉色一定相當難看,一向引以為傲的銀發變得枯黃,在風中無聲的飄動着,遮住了他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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