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離這裡八百裡遠……」張玄秀眉微皺,這個原因不是重點,他在意的是其他一些問題,看大家邊品茶邊聊天,說得熱火朝天,他退了出來,來到走廊上。發現他不對勁,聶行風跟了上來,張玄搖搖手,「我想随便走走,董事長你陪他們聊天吧,說不定會找到什麼線索。」聶行風點點頭,沒再去吵他,交代他小心後就回去了,張玄雙手插在口袋裡,踱着步來到樓梯口,順着樓梯往下走。大家都平安無事是好事,但他更想知道為什麼素問的态度突然變得很奇怪?蕭蘭草在哪裡?迷魂陣又是誰做出來的?謝家那些鬼雖然厲害,但要說可以把銀白等修道精怪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無法相信,銀白他們也不會說謊,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樓梯走了一大半,卻什麼都想不出來,張玄回過神,發現自己快走到樓底了,周圍飄浮着淡淡的香氣,那是蕭蘭草常用的香水味道,他心一動,順着香氣進了走廊,一路來到香氣散發的源點‐‐樓層盡頭的客房裡。還想得挺周到的,按着門鈴,他想,靠近一樓的房間,不管是藏匿還是逃跑都很方便。「門沒關,進來吧。」裡面傳來蕭蘭草的說話聲,張玄推門進去,就見蕭蘭草坐在靠近窗戶擺放的藤椅上,落地窗可以讓他輕易看到飯店下方的情況,圓桌上擺着茶水點心,他正在喝茶,手中玩着手機吊墜,張玄認識那個墜子,那是在借壽事件中馬靈樞送給蕭蘭草殺慶生的子彈,後來蕭蘭草把彈頭當成裝飾物一直随身攜帶,看到那個彈頭,張玄的藍瞳裡閃過複雜的光彩。發覺張玄留意彈頭,蕭蘭草笑了笑,坐正身子,跟上次遇見時一樣,他一身連帽休閑衫,胡子剃過了,看上去精神還不錯,要不是懶散的氣息太明顯,他還真有點像魏正義。「你還真大膽啊,」張玄走過去,在圓桌對面坐下,調侃,「就不怕來的是警察。」「我知道是你,因為我在等你。」蕭蘭草發出輕笑,陽光給那份笑容加了分絢爛,張玄被勾得心頭一跳,這家夥的媚骨是天生的,就算簡單的一笑也透滿了風情,要不是跟他認識久了,他一定認為是蕭蘭草在對自己用媚術。「許岩呢?」跟鐘魁他們住的房間相比,這個客房小多了,張玄打量了一圈,沒看到那個倒楣蛋,忍不住問。「在隔壁,我跟朋友聊天,不想被外人聽到。」如果朋友是用來利用的話,那他百分百是朋友沒錯。悻悻的表情太明顯,蕭蘭草不由得笑了,給張玄斟上茶,問:「我的案子沒給你造成太大的麻煩吧?」「你說呢?」一說到這個,張玄就沒好氣,「我告訴你小蘭花,我收錢辦事也是看人的,把你的事從頭至尾老老實實給我講清楚,否則别怪我不講情面!」「我會的,否則就不會讓你來了,其實呢,我是想跟你說,接下來的麻煩會更大,還希望你多多包涵。」「包涵個頭啊,你還嫌我現在不夠煩是不是……」「我叫張玄,今年五歲。」張玄微微一愣,這句話好熟悉,好像很多年前他曾說過,對着某隻被天雷打得差點死掉的白狐。見他發愣,蕭蘭草一笑,「你還對我說,将來要報仇的話,盡管來找你,所以我就來了。」「啊啊啊,果然是你!」被這樣提示,張玄怎麼可能還想不起來?本來他就猜到了,但猜到跟直接翻底牌揭露真相還是不一樣,上下打量蕭蘭草,很難把這個欠揍的家夥跟奄奄一息的白狐聯想到一起,叫道:「你也太小心眼了吧,給我找這麼多麻煩出來,早知道當初就扒了你的皮做大衣了!」蕭蘭草被他的反應逗得笑得前仰後合,「你這樣想就錯了,當年幸好有你當頭棒喝,我才想到該怎麼做,這麼多年我可是一直都惦記着你的,所以就以換臉的條件向孟婆打聽到了你的行蹤,特意來向你報恩的。」「信你才有鬼,難道你換臉不是為了找你的前世情人嗎?」經蕭蘭草一說,再聯想到在酆都孟婆說過的那番話,張玄立馬把前因後果聯系到了一起,氣道:「少啰嗦,你費盡心思,到底找到那個倒楣家夥沒有?」「找到了。」說到情人,蕭蘭草收斂了笑容,神情沉靜下來,「他在我心裡。」「所以這才是你附身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宿主的身分地位,也不是想借凡人身軀在人間流連,他隻是想以這種方式用靈力延長宿主的生命。看着他,張玄說:「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笨。」「也許吧,我累了,不想一世又一世地去尋他,所以這一次我想再跟老天争一次,不過我的靈力不足以逆天救他,所以我找到了神樹,這就是傳說中的通天神樹,用神物之力來延長他的生命。」蕭蘭草碰碰放在腳邊的背包,那裡面裝着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神靈之物,他想賭一把,赢了固然好,輸了,那就當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好了。張玄張張嘴,本來想勸他,但想起當年白狐遭遇天劫時的決絕,又想到易地而處,自己或許也會這樣選擇,相勸的話就咽了回去,問:「你有幾分把握?」「一半一半吧,不過最近被那幫警察追得太緊,耽擱了好久,所以結果會怎樣,我也不知道。」「誰讓你沒事去惹蕭家,結果搞出這麼多麻煩出來。」「不是我惹他們,是他們惹我。」說到這件事,蕭蘭草的鳳眸眯了起來,戾光乍現,他最初附身在宿主身上時,還不知道他命懸一線是蕭靖誠做的手腳,複職後,他被暗殺過多次,在之後種種追蹤下,他查到了蕭靖誠的組織,他的暗中查訪導緻了一些知道内情的人被殺,張正不問青紅皂白就認為他是為了續命,通過吸魂增強法力。「你沒跟張正解釋?」「他先入為主,不會聽我解釋的,而且那件事事關重大,我也不敢事前吐露消息,後來發生了隧道一案,我就趁機匿名投訴上去,希望上面派人調查蕭靖誠,好讓他分身乏術,不再找我的麻煩。」原來密報的那個人是蕭蘭草啊,當初就這個問題他還跟董事長議論了很久呢。張玄沒好氣地說:「你其實根本是想弄死他吧?」蕭蘭草笑而不答,可想而知張玄說對了,蕭靖誠敢害他的人,他當然不會放過他,而且許岩跟蕭靖誠有來往,為了不被妨礙,除掉蕭靖誠也是必要的,但他沒想到的是被派去處理渎職案的會是魏正義,再之後的狀況就有些失控了,發現自己被盯上後,蕭蘭草臨時改變主意,借查案之便弄到了犯罪名單,又将許岩從拘留所帶了出來。「你要神樹,有的是辦法,為什麼一定要帶上許岩這個累贅?」「誰讓那家夥鐵齒,一直說神樹的力量是有科學依據的?所以我就要他親眼見識一下,這世上有許多事無法用科學來解釋。」這個理由鬼都不信,跟蕭蘭草做朋友這麼久,張玄太了解他了,一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他就胡說一氣,反正這個不重要,他現在比較關心另一個問題‐‐「那份名單在哪裡?你打算怎麼處理?」蕭蘭草歪頭想了想,像是為這個燙手山芋感到困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跟你說。」「等你想好了,人已在牢房裡了,那些便衣和刑警到處圍堵你,就是想要名單,你還不趕緊放手,是不是嫌麻煩還不夠多?」「現在放手多沒趣啊?」張玄的指責換來蕭蘭草的輕笑,轉着手中的茶杯,心想既然這是顆定時炸彈,那當然要用在最有效的地方才行。其實蕭蘭草的目的隻是救人,對于人世間的紛争他根本沒心理會,是那些人咄咄逼人,既然這個遊戲是他們先開頭的,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聊了半天,蕭蘭草看似說了很多内情,但實際上有價值的一點都沒有,張玄不耐煩了,說:「這也不說那也不說,那你把我叫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幫忙啊。」蕭蘭草站起來看了看樓下,微笑斂起,「警察來了,都是你那個同門師兄搞的手腳,哼,以為有警察就可以把我困住,真夠白癡的。」「那麼不是白癡的你準備怎麼避開警察的眼線離開?」張玄剛問完,就見蕭蘭草的眼神投過來,充滿了算計的目光,他幾乎可以看到蕭蘭草的瞳仁裡有隻小白狐正在沖自己得意地大笑,不自禁地一抖,正在想這家夥是不是想讓自己扮成他的模樣引開警察,蕭蘭草走過來,手搭到了他的肩上,笑道:「你幫我引開你師兄就行。」怎麼引開?這句話沒有順利問出口,張玄隻覺右邊脖頸一痛,蕭蘭草不知把什麼東西紮到了他身上,一瞬間他眼前發花,神智迷糊起來,不由自主地靠到了椅背上。「小蘭花你這隻死狐狸!」望着面前模糊的重影,他喃喃咒罵。耳邊傳來輕笑,蕭蘭草握住他肩膀的手又緊了緊,湊近他說:「别這樣嘛,當初可是你說要我來找你報仇的,這報仇可以一下子報完,也可以慢慢地來,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天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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