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我緝拿蕭蘭草,今天你犯的事我就當它不存在。」張玄氣恨恨地瞪他,魏炎嚣張的态度讓他看起來很欠打,但偏偏打不了,他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最後選擇了妥協,看看站在旁邊的其他警員,魏炎明白,示意他們都出去,張玄叫住其中一個,追加:「給我杯涼水。」「熱咖啡也是可以的,這麼冷的天喝冷水那是自虐。」「不用,」在發現自己無法離開後,張玄很快鎮定了下來,藍眸看看魏炎,發出輕笑:「涼水有涼水的好處,你不明白的。」魏炎被他看得心頭一跳,急忙把眼神錯開,張玄不是蕭蘭草那種俊美無俦型的,但他舉手投足中另有種奇異的魅力,讓人不由自主的為之吸引,來之前魏炎聽過不少有關張玄的傳言,不過對在國外受教育的他來說那些道符咒語都是糟粕,他是不信的,心想多半是這個人會些催眠暗示之類的把戲,才導緻聶氏總裁被蠱惑,僅此而已。既然張玄喜歡自虐,魏炎也懶得理會,讓屬下倒了杯冷水給他,水拿到後,張玄沒喝,隻是抱在手裡,問:「你想知道什麼?」「告訴我蕭蘭草為什麼要劫走嫌疑犯?他在失蹤前跟你說了什麼?你們是怎麼聯絡的?那個木雕有什麼作用?為什麼他那麼迫切地想得到?」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張玄噗哧笑了,「你想知道的還真不少啊。」「你想平安出警局,總要提供些有價值的東西才行。」「老實說,我知道的比你多不了多少。」看到男人眼中流露出的不信,張玄聳聳肩,「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連那木雕長什麼樣都沒見過,至于蕭蘭草在意木雕的原因他更不可能跟我說,不過既然他那麼迫切地想拿到,那東西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這個我們大家都知道。」「但我相信你對緝拿蕭蘭草的興趣遠遠大過木雕吧?至少在不知道木雕的價值之前,它隻是塊木頭。」魏炎沒說話,表情證明張玄沒說錯。「至于蕭蘭草為什麼劫持許岩離開,我同樣也不清楚,我隻是在他犯案後接過他一通電話,他讓我幫忙把木頭拿出來,說事成之後會再跟我聯絡,但我還沒拿到東西就被你們捉到了。」張玄說完聳聳肩,表示自己能交代的隻有這些,看他的表情不像在作假,魏炎眉頭皺起,對這個結果感到失望,站起來準備離開,腳還沒擡起就被叫住了,張玄看着他,笑嘻嘻地說:「雖然我提供的資料沒什麼價值,但也許我可以幫你抓到他。」魏炎馬上回過頭來,魔隼般的眼眸盯住張玄,像是要看穿他話語的真僞,張玄卻沒有講下去,而是問:「那塊木頭現在在哪裡?」魏炎稍微沉默了一下,在發現坦誠對自己有利後,他說:「被當作證物帶回來了。」「如果我是你,在知道這個東西對蕭蘭草很重要後,一定會拿它當誘餌的。」「誘餌?」「就比如把東西放回原處,」張玄微笑着侃侃而談,「蕭蘭草如果躲在暗處監視我,他當然知道我的行動失敗了,也就等于說警方會撤掉在銀行的埋伏,如果他想下手,今晚是最好的機會。」「他也是刑警,自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物品很可能作為證物被收走,他去銀行也是空走一場。」「可能會被收走,也可能不被收走,因為那是許岩寄存在銀行的私人物品,而許岩還沒有被定罪,除非警方提示必要的手續證件,否則銀行方面有權利拒絕警方的要求,魏警官,你今天的做法不符合正常流程吧?」被張玄笑吟吟地反問,魏炎啞口無言。其實警方在執行任務時會根據情況做出相應處理,這不算完全違紀,他當時是打算研究一下木雕的來曆,但經張玄一番解說,他改變了主意。「你說蕭蘭草今晚一定會去銀行?」「我隻說有相當大的可能性,因為事态發展越來越嚴重,等你拿到相關文件把證物帶走的話,蕭蘭草就真的沒機會了,既然木雕對他那麼重要,那我想他一定費盡心機也想得到,前提是木雕必須是真的。」懷疑的目光射來,魏炎問:「你們是不是另有一套聯絡方式?」「你想多了,我隻是在提醒你,以蕭家在警界的地位和人脈,就算蕭蘭草現在被通緝,這裡還是有很多人會為他賣命的。」「如果真是這樣,那蕭蘭草同樣也會知道警方在銀行裡埋伏,還會蠢得自投羅網嗎?」「看來你一點都不了解他,對于他想得到的東西,他會艇而走險的,哪怕隻有一分希望,他真正怕的不是警察,而是失去想要的東西。」聽完張玄的解釋,魏炎重新端量了他一番,「你把蕭蘭草的個性摸得很透。」「因為他是我的朋友。」「希望我不會成為你的朋友。」「你不會。」張玄莞爾,充滿笑容的眼瞳裡閃爍着魏炎無法看透的光芒,這個人比看上去深沉多了,他索性不再多想,直接說:「今晚的行動也算你一份。」張玄的藍瞳立刻瞪大了,不滿地問:「為什麼!?」「如果是你,應該猜到他會從哪裡進去,怎麼把東西拿到。」張玄的不快讓魏炎心情好了一些,慢悠悠地反将一軍,「因為你是他的朋友。」「三更半夜,一定沒有空調吹的……」聽到張玄的嘟囔,魏炎冷笑,身為階下囚還想吹空調,哪有那麼多好事?這人的話不可盡信,但是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試一下他的建議也不錯,上頭逼得很緊,他知道這關系到蕭魏兩家将來在警界的地位,所以任何一點線索都不能放過。「魏警官,」見魏炎要出去,張玄開口叫住,「我餓了,能不能來個豬排飯?外加大醬湯,再來杯熱綠茶?」麻煩還真多,真不知以前魏正義和蕭蘭草是怎麼應付他的。魏炎有事要做,不想在這裡多花時間,開門吩咐屬下去點餐,誰知張玄繼續往下說:「你有蕭蘭草在街上亂開槍的監視錄影吧?能不能給我看一下,你知道的,吃飯時沒東西看很無聊。」魏炎的眉頭皺了一下,「你看那個幹什麼?」「想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喪心病狂地亂殺人啊,如果他真那樣做了,我協助你們也算是大義滅親,不受良心譴責的。」面對張玄充滿良善的微笑,魏炎冷笑起來。就算蕭蘭草沒殺人,他想這個神棍也會為了脫困幫他們的,跟實際利益相比,良心不值一提。那些監視記錄并不是秘密,為了讓張玄更好的配合,他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吩咐屬下把錄影拿來,自己則去部署晚上的行動。豬排飯很快送來了,等警察離開,張玄開始邊撥飯邊聚精會神地看監視錄影,漢堡從燈具上飛下來,站在桌邊上跟他一起看,贊道:「大人,我實在太佩服您了,不管什麼時候,您都可以輕易地化危機為轉機。」張玄沒看它,眼睛盯着錄影,随口問:「你現在有沒有隐形?」「有啊,唉,我現在的靈力也隻能勉強讓自己隐個形了。」漢堡感歎完,就發現笑吟吟的目光投來,它馬上有種不好的預感,呆毛小天線豎起,小心翼翼地問:「你想讓我做什麼?」「去看看木雕……」張玄本想讓漢堡去勘察一下魏炎把木雕放在哪裡,誰知話還沒說完,眼前綠光一閃,漢堡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兒,隻有一串尖叫聲留下來。「我才不要看那鬼東西,看一次我就變不回陰鷹了,再看一次我連鹦鹉都做不成怎麼辦!?」那也不用飛這麼快吧,他還有事要交代的……因為漢堡的臨陣脫逃,張玄的計畫被迫擱淺了,他隻好繼續吃豬排飯,順便看錄影,交通監視的片段隻有短短的兩分鐘,影像不太清楚,如果不是跟蕭蘭草太熟悉,他多半會把鏡頭中持槍行兇的疑犯忽略過去。在把錄影翻來覆去看過幾遍後,張玄确定事件的起因隻是單純的交通盤查,在調查中雙方發生了争執,蕭蘭草突然掏槍打傷了其中一名巡警,開車逃匿。不過車沒跑多遠就左右劇烈擺動起來,撞到了路邊欄杆上,許岩從車上倉皇跳下,貌似想逃跑,卻被蕭蘭草抓住,巡警随後趕到,蕭蘭草在向巡警開槍時誤傷了附近的行人,趁巡警躲避,他重新将許岩揪回車上,槍口頂在許岩頭側,看上去隻要許岩稍加反抗,他一定會再開槍。張玄事後有看過相關報導,兩名巡警受了輕傷,那位倒楣的行人則當場死亡,至于蕭蘭草開槍的動機卻不明,由于監視器設置角度的問題,巡警盤查那部分被車擋住了,他猜不出那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糾紛,導緻蕭蘭草行兇。每次一吃豬排飯,準沒好事,希望這次可以順利把事情擺平,把錢賺到手,然後跟小蘭花那家夥徹底劃清界限,飯吃完後,重新看着錄影,張玄很不爽地琢磨着這個最重要的問題。※傍晚,魏炎把任務部署完畢,回到審訊室,隔着玻璃看看裡面,發現錄影還在播放,而看錄影的人則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他忍不住問:「他在幹什麼?」「睡覺,」小警察回道:「張玄吃完後睡了一覺,看了會兒錄影,又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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