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入冬時天冷的急,有段時間蘇柽一直在忙一件案子,早出晚歸,每每出門與回來,都是踏着深露濕寒,那幾日她本就有些輕咳,我勸她去看郎中,但她一直說無礙。後來她追兇之時淋了一場大雨,寒氣入肺,一下子就病倒了。她素來體健,再加上又是習武之人,少有生病的時候,這一病,似乎是要将她從前為生過病的虧都給補回來似的,病得很嚴重。葉韶緊張的很,難得收起平日裡的溫潤,明确地勒令還想着要去結案的蘇柽連門都不許出,命人在屋裡起了火爐,将自己最暖和厚實的一件灰鼠鬥篷一股腦塞給了蘇柽。衙門裡向來最勤勞、做最多事、任勞任怨、永遠也忙不完的蘇捕頭,着實在大人的強行停工下,清閑養病了一段時間……前些日子五妹所穿的那件鬥篷,便是葉韶曾給予蘇柽的那件,如今蘇柽又給了五妹,好巧不巧,前年大人給她預訂的銀狐披風便也在這個時候做好了。想來葉韶為蘇柽所想所思所做所為所安排的事,周到之處都是旁人不及的吧……我摸着手中那軟而厚實的披風,将外面包着的那層又拉了拉,以免露重寒濕了裡面的布料。更深露重,心事也随着腳步而重了幾分……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林清宵總是一副小媳婦嬌羞模樣,而蘇主攻廢話不多說,一句“别動”直接拽過來簡單省事!夜色一分深過一分,莊沐萱穿着自己的新衫向衙門裡上至大人蘇柽衆弟兄,下至衙役雜工甲乙丁,都通通顯擺了一圈回來了,白千帆和宋延澤還沒回來。隻是取備案文書而已,何至于磨蹭到現在,派了衙役小胡去催,也是半天不見人影回來。我有些心緒不甯地在前院徘徊,越來越坐立不安。“三哥和四哥辦事你這麼不放心嗎?”莊沐萱忽然湊過來。我回頭看她一眼,輕歎口氣,“也不是。”“那你煩什麼?”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煩躁地撓了撓頭發。“這個時辰,也确實早該回來了。”聽到聲音我回過身,看到大人從前堂出來,身後跟着溪秋。“我去看看吧!”溪秋說着就要出門,前腳還沒邁出門檻,就撞上了慌張跑回來的小胡。“出事了出事了!”小胡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喊道。我和溪秋忙拉住他問,“怎麼了?!”“白捕快和宋捕快在瑞豐縣被人打了一頓,還扣押了起來……”我心下一沉,與溪秋對視一眼,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瑞豐縣與良辰縣縣衙素來交好,未有過何争執,陳縣令與我們打過多次交道,也都認得千帆和延澤,如今他倆在瑞豐縣被人打,還被扣押是什麼情況?!……大人與蘇柽立馬帶着人手往瑞豐縣去,我和溪秋,莊沐萱也都緊随在側。聽小胡打聽來得消息說是千帆和延澤在衙門外被個好像挺有身份的人的一群手下給圍住了,接着就給倆人扣下了,對方很嚣張,人多勢衆,瑞豐縣衙門的人也不敢插手去管。天還飄着小雨,我們一行人匆匆趕到了瑞豐縣。聽說扣押千帆和延澤的那行人住在慶平客棧,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到客棧,才發現客棧已經被包了下來,門口站着的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在吆五喝六地在往外趕人,店家在一旁連連賠着不是。我們上前,不出意料地被攔住,客棧老闆窘迫地朝我們笑笑,“不好意思客官,小店今日不開張……”“不開張那裡面那些人是幹嘛的?!”莊沐萱指着隐約可以看到店内大堂坐着喝茶的衣着華服的人,擡腳上前理論,擋在門口的那幾個彪形大漢立馬敏感地将門口遮了個嚴嚴實實,手中的刀蠢蠢欲動。蘇柽手疾眼快地一把拉過莊沐萱,将她攬護在身後,手腕幾下輕快翻轉,門口的人還沒來得及拔刀,便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我和溪秋立馬上前扒拉開人牆闖了進去。我這才看清大堂内坐着喝茶的人,是一名年輕男子,見我們闖進來,二話不說就朝身邊人揮手示意驅趕。我們腳步還未站定,便被一衆明晃晃的刀刃抵在了脖頸間。“你們是什麼人?!敢打攪我們白二爺的雅興……”那人身旁的手下厲聲喝道。葉韶淡淡地瞟了一眼威脅在脖子上的大刀,對對方的喊話恍然了一下,繼而不屑道,“白祯是嗎?”聞言那人身形一怔,顯然是有些意外葉韶喊出自己的名字。“怎麼?五石散嗑多了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麼……”葉韶迎着刀刃,十分随意地走到桌前,一手撩袍,悠閑地在白祯對面坐下來,持刀的人不敢輕易動手也不敢放松,隻好被動地跟着葉韶。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枕邊有你[互穿] 妻逢對手 穿越之高門喜事 摔出一個捉鬼大師 神豪:從綁定打賞返利系統開始 八零,嬌嬌千金被迫嫁給最兇糙漢 相公,别這樣 今天開始做大佬(快穿) 穿成七零女知青[穿書]+番外 仙界第一擺爛仔 穿成反派後我決定自救+番外 我和網紅女友的超撩戀愛日常 明勾暗哄,江總他動心已久 為妻不賢 從超級戰隊開始的獸拳修行 敲開他心門 三國:我馬超,開局捅曹操 重生之嫡女不悠閑 重回80,靠着先知成為商業神話 神女歸來之廢材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