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天他欲言又止的,卻在井然疑惑地看過來的時候别過腦袋。在章遠無數次望向他之後,井然終于忍不住了。章遠剛洗完澡,渾身帶着潮氣,穿着背心短褲濕漉漉地站在他跟前,修長的四肢和肩頸都幼細的過分。井然勉強壓制住想把他拉坐在自己腿上的沖動,胳膊肘架在椅背上,撐着臉頰,實際手指偷偷用力掐住自己的下颌骨,讓貪婪的表情不至于太明顯,他用另一隻手在那張小咖啡豆的臉上掐了一把,低沉的聲音有些啞,說:“有事?”章遠目光閃躲,表情顯得有些促狹,吭哧了半天都沒開口。井然擰起眉,又耐心問了一遍:“有事就告訴我。”章遠飛快地看了一眼井然,突然愣了愣,那雙深邃幽黑的眼睛像是裹着岩漿,讓他覺得燙。……像是被人用力在心口摁了一下,章遠蓦地紅了臉。還好他被曬黑了許多,應該看不出來吧?“前幾天班導找我,說學校需要監護人去簽個協議,”章遠說,“針對未分化者的,分化期臨時處理許可,方便聯系監護人。”井然看着他。章遠一隻手攥着背心的下擺無意識地搓揉,掀起一條半指寬的空隙,露出白嫩的肚皮,井然的眼神陡然一落。章遠猶猶豫豫地說:“我不想聯系我父母,他們估計也沒工夫管我,離得還遠,我……”“我去。”井然猛地站起來,安撫地拍了兩下章遠的肩。“真的?”“嗯,明天我和你去趟你們學校,就說我是你哥,”他又揉了下章遠的後腦,眼睛去沒看他,說,“你休息吧,我去洗個澡。”說着,他沒給章遠道謝的機會,快步走進浴室關上門。井然打開花灑,冷水沖刷在肌理分明的脊背上,立刻蒸騰起一片熱氣,等那立起的地方軟下去,他才擡起手臂把水溫調了回來。這次沒有人冒冒失失不知死活地闖進來了。井然這麼想着,覺得心裡又澀又甜蜜。這個念頭一起,下面的東西又蠢蠢欲動,井然眯着眼睛,吐出一口濁氣,擡手握了上去。55井然沒有簽自己的名字,他留下号碼,冠上章遠的姓氏,簽了章然。他看着那兩個字,情不自禁地挑了挑眉。太微妙了,感覺像是入贅了似的。不過他自己也清楚,這個聯系表根本派不上什麼用場。他早就知道章遠的分化期,在9月的遠在校期間把家裡窗戶的縫隙封了起來。剛分化的oga信息素浩瀚而兇猛,如同開閘的江河,那股味道足以将百米内的alpha都吸引過來,井然這麼做,也是為了不影響其他人。不出意外的,在周六的夜裡,井然的oga被海浪裹着,洶湧地來了。章遠慘叫着睜開眼睛,像一隻幹渴了很久的奶鹿,細瘦的脖子伸着要哺水。他被一隻微涼的手按着鎖骨固定在床上,低沉的聲音命令他:“安靜。”他根本安靜不了,血液在體内炸開,讓他有一種要燒起來的錯覺。他慘叫着,在那手掌下輾轉,他要被燒着了,火在烤他,要把他的水分烤幹了。汗接連不斷的湧出來,又被他過熱的體溫蒸發掉。他如同一隻即将脫水的魚,在擱淺的岸上絕望地扭動着身體。他被桎梏地無法移動,痛苦地伸手去抓按在自己鎖骨上的手,将那隻手抓出一道道血痕。微弱的清醒神志讓他委屈地掉淚,灼熱影響了他的視線,讓他幾乎看不清桎梏他的人。身體濕透了,還有那難以啟齒的地方……也濕透了。按住章遠挨過遠的是一座漂浮在海面上的冰山,将他從頭到腳每一寸血骨都凍硬了,他嘴唇發青,哆哆嗦嗦地縮在井然懷裡,像個小動物似的摟住他的腰,往他懷裡鑽。他好冷,他太冷了,他覺得自己要被凍壞了。井然将他扣在懷裡,不停地搓自己的雙手,搓熱了,再去搓揉章遠有些僵硬的四肢,一點一點地把他暖化了。章遠反反複複,一會熱一會冷,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井然索性把他脫了個精光,一遍遍地擦拭着他的身體。這漫長的一夜對章遠來說是煎熬,對井然來說也是。即使被強效的抑制劑壓制着信息素,剛分化的oga對他的影響還是不容小觑,他幾乎一整夜都保持着半硬的狀态照顧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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