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颉在圖書館坐了一上午,回來的時候甚至以為自己走錯了宿舍,原本幹淨的地面四處散亂着橙皮,幾乎每踏一步都得惦着腳尖,好不容易走回自己的座位,那些亂七八糟的娛樂周刊又鋪滿了自己的桌子,她憤憤然扔了書包,忍不住朝章沅和紀文心咆哮:“你倆還有沒有骨氣?鬧起來的時候恨不得扒了對方的皮,拉都拉不住,這會兒,倒是說好就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閨蜜呢。”見她倆悻悻地不說話,任小颉一邊去門後取掃帚,一邊繼續說:“想吃橙子就出去吃,愛吃多少吃多少,吃完了再回來,咋們宿舍最鄙視那些光吃不幹活的豬。”章沅終于聽不下去了,開口回她:“算了吧,就你幹淨?之前是誰幾天不洗襪子掉我鋪上來的?”紀文心抿嘴,暗暗發笑。這下着實讓任小颉變得尴尬,她憋着一張臉發洩:“滾滾滾,看見你倆一會好一會壞的就煩!”為了不被那厚重的gre字典砸中,嬉鬧中的兩人斂了笑聲,以最快速度收拾衣物和洗浴用品,幹脆學着陸希的樣子溜之大吉,等她們從宿舍消失後,任小颉這才握着笤帚,無奈地将那些礙眼的垃圾一一掃去。師大平昌校區算是一處老校址,公共澡堂隻有一層樓,建在開水爐的邊上,離宿舍區有一段路程,章沅和紀文心走到那兒時已經過了中午時段洗浴的最晚點。看管澡堂的師傅二話不說就把兩人攔在外面,章沅發揮她死纏爛打的功夫,軟磨硬泡了十來分鐘,師傅終于耐不住攻勢,同意她們進去。她倆拎着東西幾乎邁進去一隻腳的時候,師傅才囑咐,“你們洗歸洗,不要怪我事先沒通知,現在已經過了洗澡的點,可沒熱水啊。”“啊?”紀文心一下子就懵了,邁出去的腳硬是縮了回去,雖然是大熱天,可打她出生還從沒試過用涼水洗澡,正猶豫着要不要回去,章沅卻想也不想地一把拉她進澡堂,“涼水就涼水,這樣不是挺刺激?”紀文心就這樣稀裡糊塗地嘗試了她人生的的吻,也是這樣,叫她止不住抖顫。章沅淋了水洗頭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自己在任小颉的咆哮中過于慌亂,以至于她常用的那瓶潘婷洗發水丢在了宿舍,她想向紀文心借,卻看見對方站在花灑下發呆,她使壞地用雙手掬了一捧涼水,“唰”地朝毫無準備的舍友潑去。“喂,帶洗發水了麼?”她問。紀文心這才收回思緒,在洗浴籃裡翻了翻,拿了自己的那瓶沙宣朝對面隔空抛去,章沅靈敏地伸手接住,她往頭上抹洗發水的間隙,紀文心拿毛巾抹了抹臉上的水珠,模仿着章沅先前的樣子,掬涼水朝她報複性地潑去。果然,章沅大叫了一聲,胡亂沖了頭上的泡沫,迅速回潑。兩人正打水仗,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女生浴室負責清理衛生的阿姨突然扯高嗓門訓開了:“誰在裡面鬧啊,還洗不洗了,再不洗連涼水都沒了啊。”她這一吼,章沅和紀文心迅速噤了聲,識趣地擦了水,迅速穿衣服離開。陸希下了宿舍樓後就獨自騎車出了師大校園,一路朝華工大趕去,騎了大約十五分鐘,才行至兩所學校之間的海事學院,由于天氣幹燥,行道兩旁的樹木似乎變得幹渴疏疲,沒法為她遮去強勢洶湧的陽光,她額上的汗水漸漸地從臉頰滑落,身上也生出了粘膩的感覺。來到平昌校區四年,她隻知道這裡彙聚了華江市的諸多名校,平日裡卻很少串門,這回一個人騎車從師大出發,在廣闊空曠的大學城裡穿梭,她才意識到這片華江市重點打造的區域絕不隻是徒有虛名。這些年經濟發展迅速,國内稍微上些規模的城市都把目光放在招商引資,城市建設上,而這一系列推進的宏圖中,人才都是必不可少的中堅力量。社會的步伐有序,大多數人的思想也在與時俱進,知識教育和人文素質的提升得到了空前的重視,各大高校如雨後春筍,蓬勃興起,綜合性的,專業性的,藝術性的院校都在一定程度上的擴招新生規模,原本在城市黃金地段的老校區便越來越顯得擁擠陳舊,高校們隻得另辟校址,以滿足源源湧入的新生。在老華江人心目中,平昌這塊地方并不是什麼富裕地塊,位置有些偏,人也稀少,工廠和商鋪都放棄了入駐的打算,然而這裡也有這裡的好處,山水環繞,植被清新,更有在城裡難得一見的明澈藍天。最最關鍵的是,這裡土地寬廣,價碼卻實在便宜,前幾年不知是哪個學校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把新校區選址定于此處,之後其他的高校也都相繼從老城區轉移了目光,平昌這塊不起眼的郊區就這麼意外的獲得了轉型的機遇,漸漸形成了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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