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這條命,随她生,随她死,随她出入波瀾詭谲,随她闖遍刀尖火海。明月輝片刻怔楞,就這樣看着他,看着他……不隻是過了好久,她狠狠點了一下腦袋。手臂一撐,跌跌撞撞,卻異常堅定地走出了門扉。……熱,滲入骨髓的那種熱,熱得一點點焚燒盡理智。明月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隻有往人少的地方撞,她甚至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活過今晚。真的,不該逞英雄的時候,就别去逞英雄,明月輝算是交了學費。但如果當時再讓她選一次,她恐怕……還是會……唉……她搖了搖頭,迷迷糊糊間跑到了一間閣樓。閣樓是青竹搭建的,一個個走馬燈燈籠挂在壁間,裡面像是蒸發着什麼,冒着濕熱的水汽。明月輝誤入其中,不知走了多久,尋到了那水汽的源頭——是一座小小的溫泉,四周鋪就圓滑的湖石,四周薄薄的水汽彌漫,恍若小小仙境。明月輝就像迷路在沙漠裡的旅客,終于找到了還是綠洲一般,幾乎是飛撲般地……跳進了水池裡。不知悶進這溫暖的浮水裡多久,明月輝方才擡起頭來,一頭青絲随着皎潔如玉的身軀流瀉下來。她不知道,有一個人正是聽到了她突然出水的聲音,才猝然止住了腳步。那個人拄着根手杖,硬生生地停在了通往溫泉的門簾之前。然後他摸索着找了根竹椅坐到了上面。被阻擋在外的謝如卿很納悶,明明裴祈安那個賠錢貨說這個閣樓是為他安排的,怎麼會還有仁兄在這裡洗澡呢?莫非是欺負瞎子看不見?謝如卿歎了口氣,等吧等吧,好歹等裡面的壯士洗完了,就輪到他了。想到這裡,他倚靠在竹壁之下,睜着眼睛開始休憩。……另一邊,司馬沅點起了燈,接着一豆燈火,看起了《爾雅》。他答應過明月輝,哪裡都不能去,隻能留在房間裡守着裴淺這個賠錢貨。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他似乎開始認得上面的字了。比起之前無論花了多少心力,永遠都認不得、記不住,那些本該失去了的能力,一點點回到了他的身體之上。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字認真句讀起來。長燈之下,少年眉目舒展,劍眉入鬓,眼尾上挑,一副清嘉顔色。他是那樣全神貫注于泛黃書頁,那雙注入了滿目山河風情的雙眼自始至終沒離開過這書卷中的字字真言。終将此夜長開眼,已報平身未展眉。不知看了多久……黑夜憧憧,孤月懸天,這個房間之内始終不得平靜,從頭至尾,裴淺嘤嘤嘤的聲音就沒有停過。“咳……咳咳咳……”嘤嘤嘤驟停,随之而來的,是一陣陣急急的咳嗽聲。司馬沅的目光,從書頁中拔出,明月輝交代要保證裴淺完好無恙,他不敢懈怠。于是隻好放下手中書卷,拔步去看——越過書架,眼前之景令他不忍直視。水晶風燈之下,裴淺一身狼藉,雙腿的繩索不知何時被她掙脫開了,她的兩條大白腿便夾着錦衾,上下有規律的摩擦着。她身下從錦衾到被單,都濕透了,還不斷有液體,從雙|腿|之|間流出來。此時她身上所着,不過一層略微透明的紗罩,無時無刻不在誘惑着身前的少年。可對于司馬沅來說,看到眼前的景象,這人有病明月輝說司馬沅是毛都沒長的孩子,其實還真沒說錯。看到裴淺此番讓人血脈噴張的軀體,他不但内心沒有燃起熊熊欲|望,反而覺得人家蠻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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