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乘袅第一次見這位無暇劍君。
在她五歲時,曾随父皇母後來昆侖參加昆侖掌門的壽辰。壽宴時,作為昆侖的太上長老,無暇劍君當然也出席了。
那時,蔺霜羿已經名震九胥。
他居上位,與掌門并排。作為九胥帝君帝後,倘若是元祖在位時,該居最高位。如今,卻隻能昆侖的掌門和兩位太上長老并列。
畢竟若隻按修為論,她父皇不過出竅,至多之能排在第二列末。
乘袅與父皇母後坐在一起。
因此,她距離蔺霜羿很近。
那是乘袅第一見到這位威名赫赫的劍君,彼時她年歲尚小,還未真正知事,當時便被劍君身上的煞氣和血氣所驚,向來無法無天的她,難得心生畏懼。
據說,那日,蔺霜羿剛斬殺了一頭修為堪比大乘後期的入魔妖獸,外放的氣勢一時難收,所以整個人顯得尤為冷酷銳利,仿佛踏血歸來,令人不寒而栗。
她是先天木靈體,對此極為敏感,血氣沖擊下,氣血翻騰,當時便暈了過去。
待到再醒來,已經回了自己的寝殿。
初見,她連蔺霜羿的長相也未曾看清,可那股堪稱恐怖的威煞和肅殺之氣,卻已生生刻進了小乘袅的記憶裡。
所以,即便此刻面前的男人看似毫無威脅,乘袅也不會小看,隻低眉順眼站在一旁,看上去甚是乖巧純良。
今日她隻是雖季烆來拜見,無需多出彩矚目。
蔺霜羿的視線也未曾在她身上停留,隻落在了弟子身上。
“來尋本君何事?”
沒有客套,蔺霜羿開門見山問。
季烆明顯早已習慣了他這般态度,拿出一張喜帖,雙手奉上,恭聲道:“下月十五是弟子與帝女的結侶大典,特來拜見師尊,奉上帖子,恭請師尊。”
到底是九胥帝女與季家少主的成婚禮,便是這張喜帖怕也值不少錢。
蔺霜羿垂眸,看向季烆手上的那張喜帖。輪廓分明的臉龐沒有什麼變化,隻袖袍微微一揚,那張大紅色的喜帖便被收進了袖袍裡。
“本君收到了。”他聲音淡淡,言簡意赅,“下月十五,會去。”
聞言,季烆凝起的眉心驟然一松,又是躬身一拜:“多謝師尊,弟子恭候師尊大駕。”
蔺霜羿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
話畢,師徒二人便再也無話可說。
平時季烆來無暇峰拜見,一般都是請教問題,蔺霜羿負責答疑。但今日他來此是為了結侶大典,而且帶着未婚妻子,自然不好說修煉之事。
季烆正要開口告辭,不想蔺霜羿竟先開口道:“近日修煉有何問題?”
師尊既已開口,他自然不能不答,季烆隻好尋了幾個問題請教。蔺霜羿也一一回了。兩人一問一答,一闆一眼,沒有多餘的廢話,客氣的根本不像是師徒。
乘袅一直豎着耳朵聽。
若是能得無暇劍君幾句指點,定然受益無窮。隻不過季烆與蔺霜羿都是劍修,所以問的許多問題都是有關煉劍的,而乘袅主修元祖乘微留下的萬木長青訣,與之關系不大。
不由微微有些失望。
“你呢?”正這時,一道低越的聲音在頭上響起,“你可用劍?”
乘袅蓦然擡頭,便對上了男人深幽不見底,仿若一汪幽泉的眼睛。蔺霜羿竟然會主動問她?
她心頭微動,恭聲回道:“回劍君,弟子會用。”
乘袅并不主修某種兵器,于她而言,無論是劍還是刀,總之都隻是攻擊武器而已。相比劍,她平常用鞭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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