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将至,塵封的記憶也會一點一點複蘇,直至鳳凰涅槃于九天,突破所有枷鎖與桎梏。再無畫地為牢,再無身不由己。幽火明明,黑暗中點起的光亮,是一把即将燃起的鳳火。天界,琅奕閣。南栖驚醒,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屋内冷清,眼見着便要入夜,羅兒卻不在身邊。他方才入夢,再次看到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朦胧間,那個身穿黃衫、頭頂玉冠的男人站在離他百步之遠的台階上,與一個手握鳳鱗長劍、身着盔甲的男人站在一處。天光乍洩,柔風作舞。南栖卻覺得心慌,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台階上的人喚他:“阿栖。”——阿栖,過來爹爹這邊。……南栖用袖口抹掉了自己額角的汗水,微微吞吐氣息,他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肚子,感覺孩子輕輕踹了他一腳。就像是在哭訴自己的爹爹吵到了他睡覺一般,夾帶着一絲小小的埋怨。“是爹爹不好,吵着你了。”南栖哄着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曉得他聽不聽得見。南栖的語氣輕輕的,仿佛一團棉絮,溫柔至極。好在肚子裡的孩子應是聽見了,雖不知道聽懂了沒,但他立刻便安靜下來。乖得很。南栖欣慰地抿起嘴角,很想立刻就誇一誇他。須臾,廂房的門,如往日一樣被打開了。南栖以為是羅兒,便沒有起身。他困倦地閉上眼睛,疲憊道:“我還不餓。”“羅兒”沒有回答,反倒是緩步走近了他。這步子宛若踩在了針尖上,受了傷般,拖曳前行。片刻後,南栖的眉梢被一雙手撫過,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是淡淡的檀香。南栖猛然睜開眼,還未出聲,便落了眼淚。他怕人走了,迅速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茫然開口:“蒼玦。”眼前的蒼玦并未有受傷的迹象,他身着一身白衫,應是沐浴之後才來。清瘦的面上看不出有什麼神情,甚是淡漠。而他的目光,慢慢地,如同冰淩上融化的一顆水珠滑落,從南栖眼角的淚水,到他隆起的小腹。蒼玦抹掉了南栖的淚水,移開了目光:“南栖。”本該滿懷愛意的兩個字,今日聽起來,徒留說不清的意味,夾雜着一絲若隐若現的顫抖。南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惶惶不安地握緊了蒼玦的手,卻使得蒼玦眉間緊蹙。“蒼玦,羅兒想必都與你說了吧?我……”他松了手,撐着身子坐起,背靠在床榻的一摞枕頭上。他低着頭護住了自己的肚子,焦急地解釋:“我吃了鳳凰草,有了我們的孩子。我本來一開始就要告訴你,但是……我聽說三月内很有可能滑胎,便想确定了再與你說。可是,可是你後邊突然就出征了……此次戰役又不同于上次,我若寫信給你,怕你在戰場分神,便想等你回來再說。我不是有意瞞着你……”他說了一大堆,蓦地,又抓住了蒼玦的手,有些用力。蒼玦渾身一顫,忍耐了下來,喉間湧上一股腥甜,他用力壓了下去。南栖卻誤解了,他不知道蒼玦此刻正在遭受冥府之毒的龍族-拾玖院落裡阿雀種的果子樹随風搖擺,已然高過别的花草樹木太多,顯眼地立在那兒。阿雀剛被鸢生帶回來,她擔心南栖,火急火燎地往正居跑,還沒進院落,就被羅兒攔了下來。鸢生跟着過來,他不能進院落,也随着阿雀站在門檻之外。眼前突兀的果樹吸引了他的目光,他頗為驚愕地問:“這棵樹?”“是你給我的仙果子樹,我半月未歸,沒想到它還長得這麼好。”阿雀不知具體情況,隻知道自己稀裡糊塗地就被鸢生帶走了,關在一處暗室内半個月,被問了許多問題。她開始極其不配合,後邊鸢生說,這是蒼玦的吩咐,也是為了南栖好,阿雀就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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