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管我。”肖蓦略顯僵硬地笑了一聲,垂眼尚有三分落寞,等他再擡起頭,又掩飾得杳無蹤迹。“老闆——!點菜了。”從在校生,到城市賽冠軍,再到最後離開廈門,去往上海的prg訓練基地。烤串店的這位王老闆,也算是見證了silence發迹史,即便肖蓦大半年不曾光顧,仍舊是一如既往的熱情相待。“哦喲!大忙人回來了。”中年發福的男人應聲招呼他,還沒等點菜呢,先開了兩瓶小麥王撂下,“怎麼這個時候有空啊,是不是你們那個……什麼什麼雞的比賽,又開始啦?”“算是吧,比完了才過來的。”王老闆這個年齡的人,是不懂什麼電子競技的,沒興趣關注比賽,更不會了解戰隊新聞。肖蓦退役都有兩年了,他自己不說,老闆就總也不知道。“這次怎麼樣,雞到了沒有啊?沒有大叔給你烤兩串雞翅,别處不好拿就算了,咱家的雞管夠。”……好意心領了,就是聽着還有點少兒不宜。“這次沒有,大叔給打個折吧,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肖蓦連菜單都不看,熟門熟路地點了一長串兒,轉頭發現溫行原還在犯傻,忍不住拍了他一下。“絕食了,兄弟?”“沒,你點的夠多了。”溫行原并沒有走神,隻是很煩而已,吃東西都救不了的那種煩。他深知當逃兵是最沒本事的,但他不想回酒店,不想失眠,也不想知道明天的太陽怎麼升起來。更不想在回上海的飛機上,和隊友一起無休無止地沉默。溫行原抿着嘴唇,視線定定地黏住那兩瓶哈啤,終于猛地舉起了玻璃瓶子,腰杆兒挺得筆直。“我今天要喝倒你。敢不敢陪?”肖蓦搖了搖頭,清脆地跟他來了個cheers。媽的,人真是不可貌相。溫行原以為,肖蓦搖頭是表示喝不過他,後來酒勁兒上頭,才明白那是“小夥子不自量力”的意思。胃裡有點兒反,桌子有點兒晃。肖蓦過來扶他,光左手就有十根手指頭,好看的薄唇一張一合,就是不知道說了些啥。“說要喝倒,還真喝倒了。”溫行原的手臂搭上來,重量幾乎全都壓在肖蓦肩膀。巷子太窄,出租車開不進來,肖蓦隻好架着他結完賬,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其間還得忍受溫行原的豪言壯語。準确來說,是胡言亂語才對。“我特麼要喝倒——你——!”“可是你先倒了。”肖蓦無可奈何地提醒他。“我沒有!我沒有倒!架一下架一下,西296坡上有槍線,一個人一個人!”“你們相信我,不會輸的,救一下還能打,拉我拉我!”“好了,别吵。”肖蓦把他塞進出租車裡,“我在拉人了。”溫行原最後的記憶就停在這兒,直到是肖蓦。熟悉的兩條大長腿,腦袋上還頂了一條毛巾,額發被攏到後面,尚且挂着水珠,露出濃到近乎野生的眉毛。溫行原的内心,一片萬馬奔騰。在這物欲橫流的社會,人心冷漠無情,隻有這褲衩子還有點溫度。謝天謝地,他穿了,肖蓦也穿了。肖蓦在跟他對視的001秒,發出了一個疑似“cao”的音節,旋即來去如風地跑回衛生間,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什麼情況。溫行原站在原地一臉懵逼。平時肖蓦對付他,簡直像貓捉耗子一樣,不僅易如反掌,甚至要當做人生樂趣。沒想到今日狹路相逢,silence選手竟然慌張跑路,一定是昨天拼酒,被他豪情萬丈的架勢給震懾住了,終于知道小朋友也是不好惹的。……等等。溫行原吸了吸鼻子,空氣當中殘存的酒精味道,喚起了他不怎麼美好的記憶。昨天好像是他先喝醉的。該不會是自己酒後亂啥,把肖蓦給怎麼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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