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栗沒說話,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嚴絲合縫的窗簾。段伏儀随着他的視線側頭:“我倒無所謂,就算衆口铄金積毀銷骨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但你不行。你在娛樂圈吃盡苦頭才辛苦打造出來的口碑不容易,這會兒如果扣上一個糊弄大衆的罪名,得不償失。運氣好可能過段時間就被大衆淡化,運氣不好可能就直落千丈再無出頭之日。我不懂娛樂圈,但風生水起與一敗塗地的場面見得多了,我不希望你因我受到不好的影響。”“不會,我有分寸,”祝星栗半傾身子,揉了揉姑娘額間碎發,“你最重要,什麼都比不上你。”闌珊之意說到底,他們都在互牽互挂替對方着想,沒有自私索取和任性妄為,這種感情狀态是健康的,有來有往地讓人上瘾。他确實有分寸,所有的試探和問詢都是沒壓力的,等着她一步步慢下來,最後走到他身邊,圓了這場經年際遇。耳垂又有點紅,火辣辣地大有要點燃臉頰的趨勢。段伏儀低頭輕聲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慢慢追,不用着急,我走得不快。”小姑娘語氣柔柔的,垂着頭彎着嘴角,體貼地幫他分析利弊,還不忘塞給他一顆定心丸。雖然身份還沒确定,但他是特殊的存在,允許一路相陪的夥伴。祝星栗剛才被欲念操控的大腦閃現出的那九九八十一種難以啟齒的黃色想法,像被一鍵消除一般,通通消散如煙。祝星栗感覺血液倒流,血脈膨脹的勁頭漸緩,整個人又回歸理性。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流氓,人家姑娘心裡一直念着你的好,在大是大非面前拎得清清楚楚。你倒好,本壘打?一個月賭約?拿好好的一個姑娘當賭注,心是得有多爛才能幹出這種不靠譜的事兒。啧。路透你個龜兒子,淨把你爸爸往陰溝裡帶。段伏儀在廚房收拾廚餘時,臉還是火熱滾燙的。她透過吧台偷瞄了一眼坐在沙發上認真看劇本的祝星栗,心裡突突地跟扔進去一顆彩花禮炮一樣,炸的五彩紛呈。一餐一飯一雙人。她以為這種看似平常卻難得的幸福,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輪到她身上的。她是個被家庭厭惡抛棄的孩子,記憶深處早就将情啊愛啊刻上“累贅”的标簽,她曾經一度勵志做一個單身富婆,哪怕一個人湊合着苟活到老,也好過跟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從相知相愛到相看兩生厭,最終以破敗收場要強得多。她實在不敢相信感情這個變數,相比這個看似有情又無情的騙子,她甯可多去打幾份工,培養下社會閱曆,畢業後進職場,按部就班地鍛煉自己成為一屆商務精英。拿錢拿到手軟,肆意縱懷,爽快一生。但她動搖了。或許從那個極速墜落後情動的吻開始,或許從那個溫柔體貼的懷抱開始,或許從重遇到他的那時刻開始,或許更早更早,早到四年前忍不住逃回去見他那刻開始,她就已經預留了一種可能。一種可以讓他入主,隻有他可以入主自己人生的可能。她想試試看,試試這個“可能”會不會落地生根,開花結果。時針指向晚十點。段伏儀抿着唇,慢慢悠悠走到沙發邊緣,故作輕松地落座,又往沙發裡窩了窩,坐穩。祝星栗從劇本中擡眼,低聲說:“我叫了容閣過來,等會兒讓他送你回去。”段伏儀不自在的清清嗓子,有點不好意思:“我自己回去就行,總麻煩容哥跑來跑去的,不合适。”祝星栗啧了一聲,将劇本放在一旁:“不合适?小姑娘,口口聲聲喊别的男人哥哥,叫得還十分順嘴,你覺得合适嗎?”“”段伏儀回過神,沒憋住,捂嘴笑了一陣,“怎麼,也想讓我喊你哥哥?不是男朋友,而是哥哥?”祝星栗一句話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最終歎息一聲,無聲地笑了:“我怎麼就偏偏喜歡你。”喜歡到什麼都可以忍,什麼都不想計較,就差把心掏出來捧過去。段伏儀悶頭笑,跟做壞事得逞了的小貓咪一樣,窩在沙發上一點一點的笑出聲。笑到祝星栗臉色開始嚴肅,她才揉揉笑僵的臉頰,換了個問題問他:“前幾天和高中同學聊天才知道,原來沈莫是我們同屆校友呀,我說怎麼那麼眼熟。”祝星栗半眯着眼眸,眉頭輕微一皺:“怎麼,想換一個哥哥認識認識?”段伏儀眨眨眼,惡作劇一般點點頭:“嗯,沒準聊得有緣,還能發展成其他的關系。”祝星栗一股子邪火上腦,眼皮子跟着跳了跳,深吸一口氣:“段伏儀,逗我好玩嗎?”段伏儀癱進沙發裡,笑得桃花綻開肆意張揚,頭發都被沙發揉的變得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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