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咽了咽口水,在心裡默默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世子愣在原地,瞪着鳳眼,那神情就好似被人騙得吃錯了藥,卻發現這藥是千金難求的仙丹,别别扭扭的一會兒嗔一會兒喜。“你……你好大的膽子。”語調越來越低沉,說到最後,嘴角竟露出幾分笑顔。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秦安歌默默離開,回想倪嫣然種種,恍然發覺原來倪嫣然與世子殿下早已心意相通,她作為倪嫣然的好友,竟絲毫未察覺,不過轉念一想,他倆一個灑脫自在,一個狂傲不羁,倒是般配得很。離開庸城後,秦安歌随軍前往荊州,當然倪嫣然并未同行,一路上是桓權陪在她左右,雖然桓權話多嘴碎,但好歹有個人同她解解悶,也聊勝于無。“仙姐,你說倪姐姐是不是就要做世子妃了呀?”桓權嚼着脆桃,翹着二郎腿,怡然自得的問道。以前他小的時候,都會叫她聲天仙姐姐,這次重逢他長大不少,為了彰顯他的男子氣概,便再也不奶滴滴的這般喚秦安歌了,而是簡略的喚她一句“仙姐”。“差不多了吧,我看他倆的樣子,倒是配的很。”秦安歌懶懶說道。“可是,你可知我桓哥為這事,發了好大一通火呢。”桓權用嘴努了努桓溫的方向,擠眉弄眼的問道:“你說,會不會我桓哥對倪姐姐,早就暗慕已久?”秦安歌被他這番揣測雷得外焦裡嫩,她伸出手指用力點了點他的腦門,“你小腦袋瓜裡都胡思亂想些什麼?”“那為何倪姐姐找到世子殿下這般好的良人,桓哥卻要反對呢?”這話倒是把秦安歌問到了,以她對桓溫的了解,他向來懶得管别人的私事,特别是這種你情我願兒女情長之事,沒有特别的理由,是決計不會管的。☆、婚事被他這麼一提醒,秦安歌心裡也隐隐有了不安,以她對桓溫的了解,他并不是不近人情的冷血之人,其中必定有非常重要的緣由。正思忖着,卻聽見車外吵雜,一個小兵敲了敲車門,“前面是山路,大人命稍事修整,姑娘和公子且下車來喝碗羊肉湯吧。”秦安歌和桓權下了馬車,見大家果然成堆,捧着熱騰騰的肉湯,滋溜溜喝得正香。前方是一望無垠的荒野,隐隐約約還能看見薄如紗翼的黃沙升騰,而這裡,緩緩上升的袅袅炊煙,與遠處的漫天黃沙融在一起,交織融合,更使得天地混沌不清。桓權搓了搓手,兩眼放光,美食當前,小孩子的秉性全出來了,無需人招呼,大步便循着味找到了肉湯的源頭。一口大鐵鍋裡咕嘟咕嘟熬着骨頭湯,油花翻滾,食欲被調得足足的,此時他沒有半分嬌矜,将夫子所教導的大家子弟風範抛到九霄雲外,拿起手邊的陶碗就要動手盛湯。突然一隻大手伸出,将剛剛擡起的碗半路奪走。“沒點規矩。”桓溫坐在鐵鍋邊,一把打下桓權手中的陶碗。桓權看着桓溫正不徐不疾喝着半碗肉湯,有點忿忿的,賭氣蹲在旁邊小聲嘀咕:“情場失意就拿我撒氣,哼。”“誰失意了?”桓溫淡淡瞥了一眼,“今日婉纓姑娘生辰,你不能這般失禮。”說着,起身親自為立在一旁的秦安歌盛了一碗羊肉湯,遞給她。“今天你是壽星。”桓溫立在她面前,微微笑道。啊?秦安歌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她這身子的主人王婉纓,竟然是和桓溫同日生辰,而這些桓溫早已調查清楚,可卻并未透露半點,今日突然說起,倒令她有些吃驚。秦安歌結果湯碗,笑道:“豈敢豈敢,若我沒弄錯,家主也是今日做壽星吧。”周圍人一聽,立馬炸開了鍋,紛紛起哄道:“竟有這般巧事,家主今日也是生辰?”“那還不得好好慶祝一番啊!”“是啊,是啊,來來來,架起火來,烤羊啦。”“還得做點長壽面,夥夫,趕緊和面了。”趙無恙忙着指揮起來,叉着腰站在人群中央,揚着頭大聲指揮着,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篝火晚宴,就這樣有些手忙腳亂地開始了。桓溫好酒,在京都參加的酒宴大大小小不下數百,今日自己做壽星,倒樂得做了回甩手掌櫃,從善如流的坐在中央一邊喝着酒,一邊與衆人閑聊。其實,他從不慶祝生辰,是以軍中上下,知曉他的生辰的人少之又少,今日倒是借了秦安歌的口說了出來,全軍上下豈有不大肆慶賀一番的道理?況且,他治軍嚴謹,卻從不苛待手下,是以将士們都十分親近于他,私下也都當他如兄長般敬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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