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才是了。坐這,坐這,那頭有些髒……”桓溫立在不遠處,想了想,又調轉馬頭默默離去。這時候,他還是不去為好。☆、揚名遠在京都的世家們萬萬沒想到,桓溫居然能以妙計救出世子,并未耗損多大兵力,朝堂上一片嘩然,就連當今太後聽聞,也甚是驚訝,連連誇贊桓溫乃當世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時間桓溫名聲大顯,一躍跻身為當世名士之列。久居深宮的太後派人還細細打聽了一番,聽聞桓溫姿貌不凡,又尚未娶妻,便起了将公主許配給他,借以拉攏桓溫的心思。現下朝廷正在用人之際,幾大世家中無甚佼佼之輩,而環顧當下的朝廷重臣中,大多已年邁體弱,急需一批年少有為之人輔佐社稷,況且若又扶持一個豪門世家子弟,那皇族威嚴又将被死死壓住,不得翻身,抱着這樣一番曲折心思,她便向會稽王殷潔商議指婚一事。殷潔聽完躬身答道:“臣對桓溫此人有幾分了解,年少有才這是有目共睹的,但心術如何卻還需細細考量一番。若此人心術不正,未免專恣,到時卻是朝廷的隐患了。”太後聽罷,點點頭道:“還是會稽王思慮周全,如此便再看看吧。”……回到大營,桓溫立即召來醫者為世子查探傷勢,經過一番上藥包紮,世子又稍稍歇息了會兒,終于恢複了一些氣色,桓溫見世子傷情穩定,一顆懸着的心終于落地。“此次能得以逃脫,桓都督的功勞當之無愧,我會在父王面前為都督美言,以報桓都督千裡相救之恩。”世子靠在床榻邊,緩緩說道,他頓了頓,眼神看似不經意地幽幽環顧左右,又道:“我打算去庸城修養些時日,便繼續上路前去北方,還請桓都督費心将我等護送至庸城。”桓溫想了想,庸城離這不過數百裡,乃是世子的叔父祝渠的距地,世子将養傷的地點選在那裡,的确是非常妥當的,隻是他說的傷好後還要繼續前行,這令他不禁捏了把汗,路途漫漫,艱險無比,若再遇到強敵,又該如何是好呢?他沉吟片刻,還未開口說什麼,身旁的堯景昱便急嚷嚷道:“我看,還不如我們一同回荊州,從長計議,過個一年半載的好好準備一番,再上路不遲,一切還是以你的安危為重啊。”桓溫連忙附和:“堯公子所言極是。”堯景昱扭頭冷冷瞪了桓溫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桓溫之前對他那番“落井下石”之舉,他還未來得及與之清算呢,現在一見到桓溫,他的心中便堵着一口惡氣,憤忿不已。但桓溫并不介懷,裝作看不見聽不見,兩眼平視前方,恭敬地等待着世子接下來的決斷。世子微微歎了一口氣,眸間隐隐有一絲狠絕,這種神情在向來軟弱且安于現狀的皇室族人中,異常少見。“桓都督,我以為,你與我都是一樣的人。”世子沉沉目光看向桓溫,他們彼此雖交情不深,但此時此刻卻有種默契,能夠讀懂對方話中的深意。世子生母早逝,在這訛虞我詐的深宮大院中孤零零生存,若不是憑着一股不怕死的狠勁,屢屢立下戰功,又怎能在衆皇子中脫穎而出,赢得父輩的青睐?桓溫頓時明白世子也有他的苦衷與堅持,他同自己一樣,需要憑着一次次的功績,逐步達到權利的更高處。桓溫默默颔首,道:“既然世子殿下已經決定,桓溫必鼎力相助,隻是……”他眸光一轉,語氣有幾分堅決道:“嫣然是女子,且是我師妹,師父關照我要将她帶回去,是以她必須随我回荊州。”“即使如此,那是應該回去的。”世子點點頭,語氣卻是極其不悅。桓溫沒再多言,退出世子房中後,便見倪嫣然失魂落魄的立在營帳外,他連忙拽了拽倪嫣然的胳膊,問:“你在這裡可聽到了什麼?”“沒有。”倪嫣然甩開他的手,冷冷留下兩個字,便轉身離去。大軍在第三天啟程前往庸城,由于路途不遠,加之世子有傷在身,不宜颠簸,是以桓溫吩咐大軍緩慢前行。秦安歌有傷在身,便與倪嫣然同乘馬車,奈何倪嫣然受不了馬車内逼仄悶熱,向桓溫要了匹馬跟在秦安歌馬車旁邊,兩人透着車窗時不時閑聊幾句,打發路途沉悶無聊。“看這行軍速度,到庸城該是明日了,若大軍在庸城修整一日,那後天便是在庸城過了。”倪嫣然莫名其妙地說道。“在庸城怎的了?難道有什麼說法?”秦安歌眨眨眼,不知其意。“後日就是我那師兄,你的家主桓都督的生辰。”“啊,我竟然忘了……”秦安歌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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