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已逝,她待我怎樣已不重要了,但我待她,還是一如當初。況且秦家是忠臣之後,不該因謝易一事蒙難。”趙無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路上一言不發,心裡盤算着回去要找常憶好好計劃一番,趕緊為家主娶個夫人回來。他的話家主向來不怎麼聽,但常憶作為家主最得力的謀客,一直頗受倚重,常憶說的話,家主總得聽一聽的。☆、前緣這一夜,秦安歌做了個長長的夢,醒來發現枕邊淚濕了一大片,她對着那片暗色的淚痕發了會兒呆,有些失魂落魄地拿起劍,起身去小院舞劍。王婉纓不通文墨,卻極其喜愛武術,王老爺極力反對她習武,于是她便背着父親偷偷練習,這麼些年也有些成效,隻是礙于面子,鮮少示人。秦安歌既重生在她身上,這套辛苦得來的功夫也就自然歸屬于她了。晨光中隻見她衣袂翩跹,劍氣如虹。時而點劍而起,時而俯身落下,周圍落葉紛紛,劍柄的紅色串珠璎珞随着劍身搖擺,如同池塘中一尾靈動的紅色鯉魚。“小姐,休息會兒吧。”汐霞端來濕潤的錦巾道。秦安歌緩緩擦着額頭的汗水,練了會兒劍後,心中堆積的郁悶疏減不少,但依舊有個影子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那是上一世她最後一次見到桓溫的樣子。那天天很藍,萬裡無雲,她坐在花園蕩秋千,桓溫恰巧路過她面前,他穿着一件簡單的粗麻月牙白長袍,最最尋常的樣式,在他的身上卻異常雅緻脫俗,猶如從仙山靈海中走出來的世外高人,那時的他很瘦且高,臉頰瘦削,眉目間還殘存些許年少不羁的張狂,不說話的時候有種拒人千裡的漠然,令人不敢靠近。“桓哥。”她叫住了桓溫,心裡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卻怯怯地不知怎樣開口。桓溫回頭看了她一眼,兩人隔着短短幾米的小徑,周圍花木蔥榮,樹影婆娑,他卻沒有向以往那樣笑眯眯走向她,而是遠遠地點了個頭,便轉身離開。她不知道,這一個轉身,兩人此生再也沒有相見。若知道的話,至少會沖到他面前,對他說一句抱歉,或者告訴他,她是不願意的。她本抱着與他共患難的決心,要與他長相厮守,她甘願忤逆爹爹,冒着失去一切的風險跟他走,隻要他願意。可是,他沒有。聽派去打探消息的丫鬟說,爹爹找他談退婚,他答應得很痛快……鶴鳴巷在京城堪稱是一條無所不能的街道。這裡曾是流民聚集、三教九流出沒的地方,世亂時艱,人們流離失所,現在呆在鶴鳴巷的人,都是不甘于做平民,有一番抱負的能人異士,其中不乏已經名震朝野的大名士。所以若有所求,來鶴鳴巷絕對錯不了,隻要你給得起報酬。秦安歌将頭發高高束起,不施粉黛,扮成男子與汐霞一同出現在鶴鳴巷,尋找可以助她的人。這裡的确熱鬧,來來往往的行人絡繹不絕,酒肆是各類能士聚集落腳的最佳去處,世人愛酒、嗜酒,也唯有酒能讓人忘記痛苦和寂寞,讓這些懷着一腔抱負的人,耐心等待下去。“小二,來一壺酒,幾個下酒菜。”秦安歌選了間酒肆走進去。“小姐,都走了大半天了,你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人呀。”汐霞累得面容憔悴,不住地揉着腳後跟說道。秦安歌連忙噤聲示意道:“在外頭,你要稱呼我公子。”這時,外面進來個身材高挑女劍客,頭戴紫綸巾,一身胡服,手裡拎着兩壺打好了的六月香,一屁股坐到秦安歌的對面,眼神輕輕掠過她的臉,道:“姑娘,素昧平生,讨擾了。”然後将腰間長劍卸下,放置在桌子一角。“呃,我是公子。”秦安歌承認,她這麼說有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女劍客擡眼盯着她看了半晌,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便揚手叫來小二,點了一碗陽春面。酒館内人聲鼎沸,從門口走進來一位清瘦白淨的青衣男子,頓時幾名早已等候都是的彪形大漢站起身,同他交談幾句後,衆目睽睽之下,随他上了二樓雅座。“那位男子是何來曆啊?”秦安歌自言自語道。身邊正在埋頭吃面的女劍客擡了擡頭,冷不丁答話道:“丁白。”“丁白?那是何許人也?”秦安歌對這個名字甚是陌生,不禁疑惑地問道。女劍客将碗中面條吃完,又喝了口面湯,擦了擦嘴道:“你想知道?”“還請女俠賜教。”“一兩銀子。”“這還要錢啊。”“那當然,鶴鳴巷的規矩:可辦天下事,可收天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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