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緊緊擁着,沉醉般将面龐埋于我的肩頸間,深深地呼吸着,忽微笑道:&ldo;晚晚,知道麼?你身上有種很好聞的味道。&rdo;我閉着眼睛懶懶答道:&ldo;如果你曾親口下令坑殺五萬活生生的人命,你身上也會有這種味道。不過我倒不知道,殿下喜歡殺人無數後留下的血腥味。&rdo;他的身軀僵了一僵,唇角的笑意有片刻的凝固,卻很快答道:&ldo;不是血腥味。而是……和梅花一般的清香……以前沒有人告訴過你嗎?&rdo;8芳菲盡,何須待春歸我連胸口都在悶疼了,時不時有陣陣的昏黑閃過,絕不是因為困乏。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氣息,我倉促說道:&ldo;我不太舒服,渴得很,可以幫我倒盞水嗎?&rdo;&ldo;哪裡不舒服了?&rdo;淳于望擡手,拭去我額上的汗,大約也發現我臉色不對了,眼底便閃過慌亂,急急披衣下c黃。肋我早已攥住放藥的荷包,從中摳出一粒藥丸,隻在他回身的一瞬間,便急急吞了下去。這種安神丸遠非普通安神丸可比,司徒淩好容易尋來了方子,不惜代價才覓全那些稀珍藥材,找了大芮最好的名醫配制出來,效果極佳,能在最短的時間内安定心神,故而即便在戰場上病發,也能很快恢複過來。饒是如此,我的腦中還是有片刻的模糊,恍恍惚惚,似聽到淳于望笑意盈盈地在耳邊呢喃:&ldo;香中别有韻,清極不知寒……&rdo;我甚至能感覺出他的氣息暖融融地撲在耳邊,溫柔而暧昧。皺緊眉去推時,手腕已被人握緊。&ldo;晚晚,水來了。&rdo;勉強睜開眼時,正見淳于望剛剛走近,握住我推向他的手,将茶盞遞到我跟前。我心神略定,就着他的手喝了兩口水,飄飄忽忽的神智便安甯下來,依然卧到衾被中睡了。镬淳于望将茶盞放回桌上,大約覺得身上涼了,走到暖爐邊烤了片刻,才回到我身邊睡下,用他暖暖的懷抱擁住我,低低問道:&ldo;剛怎麼了?臉色突然就差得很。&rdo;我疲憊地說道:&ldo;嗯……大約是轸王殿下方才太強悍了吧?&rdo;他便不言語了。而我真倦得厲害了,昏昏沉沉的,連眼皮都似重得睜不開。可奇怪得很,這一刻腦中卻又格外地清明,清明得我根本沒法真正地沉睡,心中來來回回,都隻是方才淳于望念的那句詩。香中别有韻,清極不知寒。倒像什麼時候聽過的一般。我忍不住,勉強睜開看向淳于望,見他猶自專注地凝望着我,遂問道:&ldo;你倒茶回來時,是不是念了句什麼詩?&rdo;他茫然,&ldo;詩?&rdo;&ldo;沒有嗎?&rdo;&ldo;沒有。你剛是不是做夢了?&rdo;&ldo;做夢……&rdo;我皺眉,&ldo;也許,是做夢吧!&rdo;幻覺應該也和夢差不多。可做夢夢到淳于望在我耳邊吟詩,也未免太過匪夷所思。我是芮國的女俘,我是他心上人的替代品。即便他給我或者我給他帶來多少的愉悅,也隻該是身體對異性本能的反應而已,我的幻覺或夢境裡,又怎會有他?忽然之間便厭惡這個把自己擁得極緊的溫暖胸懷,我用力推開他,側身向裡而卧,盡量不去觸碰他的肌。膚。他似乎便有些彷徨,好一會兒,才伸出手來搭到我肩上,輕輕地揉捏。我掙了掙,又往裡挪了幾寸,他便知趣地縮回手,為我将被角拉得嚴實些,默默地睡去了。-------------------------------------------------夜間睡得很不踏實。輾轉了許久,忽聽得遠遠的山坡上傳來連續不斷的幾聲鳥鳴,猛地屏住呼吸。入春以後,這山間的鳥雀更多了,夜間也時常聽得鳥鳴,原也沒什麼希奇。這幾聲鳥鳴和在山風呼嘯間也不突兀,旁人聽着并無異常,我卻聽得親切之極。當日在子牙山學藝,我師從無量師太,司徒淩、司徒永這對堂兄弟卻師從我師伯無塵,兩處相距不足五裡。這兄弟倆從小與我相識,又一起在外求師學藝,自然相處得很好。特别是司徒永,少年時候極頑皮,常常拖了司徒淩來找我。無量師太怕耽誤彼此學業,借口影響庵中衆人修行,每每不許他們入内。司徒永便拉扯着我說定,以鳥鳴為号,告訴我他們在哪個方位,由我出來找他們。當時隻覺他頑皮,誰知長我三歲的師兄司徒淩也這麼撺掇,由不得我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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