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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現在喘得更大，他也喘了起來。賀川笑着哼了下。回到坡頂，賀川松開蔣遜的手，兩人加快腳步。上了車，蔣遜撥了孫懷敏的電話，孫懷敏沒接，她隻能先開車，半道上突然傳來警笛聲。蔣遜說：&ldo;有人報警了？&rdo;賀川把徐泾松扔在後面，他也坐到了中排，聽了會兒說：&ldo;不是警車，是救護車。&rdo;話音剛落，車子開到了白公館，别墅前停着一輛救護車，白夫人跟在一個擔架邊上。蔣遜停下車，沖醫護人員喊：&ldo;大夫，這裡有個昏死的病人！&rdo;賀川下了車，讓醫護人員把徐泾松擡下來。周圍亂糟糟的，沒一會兒，救護車就擠開了人，往山下去了，蔣遜沒機會跟白夫人說上話，她站在原地看了會兒，才給孫懷敏發了條短信，讓她趕緊去醫院。發完短信，賀川也剛好跟阿崇通完話。蔣遜問：&ldo;阿崇在别墅？王潇呢？&rdo;&ldo;她家人送了她去醫院。&rdo;賀川問，&ldo;誰出事了？&rdo;&ldo;哦，是白先生。&rdo;賀川沒多問，過了會兒說：&ldo;走，去靈泉。&rdo;&ldo;嗯？&rdo;蔣遜詫異了。賀川說：&ldo;上車。&rdo;顧客是大爺，蔣遜唯命是從。兩人回到靈泉，賀川卻往北坡走。蔣遜問：&ldo;你幹什麼？&rdo;賀川說：&ldo;你當我閑得慌，扛了半天人還來看雪景？&rdo;蔣遜靜了兩秒，問：&ldo;那你來幹什麼？&rdo;&ldo;找東西。&rdo;他剛才跟阿崇打電話時才發現丢了東西。賀川要下坡，蔣遜站在原地沒動。賀川回過頭。蔣遜說：&ldo;我今天鞋子不好，腳滑，就在這兒等你吧。&rdo;賀川看了眼她的球鞋。原本跟她的羽絨衣一樣白，剛才踩過灌木叢，鞋尖和兩側有了黑痕。賀川哼了下，似笑非笑：&ldo;你從小在坡上滾大，鞋還能礙着你？&rdo;&ldo;礙着了。&rdo;&ldo;一起找動作快點兒。&rdo;蔣遜說：&ldo;我又不知道你要找什麼東西。&rdo;&ldo;一個小罐子。&rdo;蔣遜不清楚是什麼樣的小罐子，隻能先跟着賀川下去。有了之前的經驗，她這次走得倒很順利，落後賀川幾步，很快就到了坡下。兩人順着之前走過的路找，經過王潇之前躺着的地方，蔣遜問：&ldo;你也是醫生？&rdo;賀川說：&ldo;好奇？&rdo;&ldo;有點。&rdo;&ldo;我看着像醫生嗎？&rdo;&ldo;不像。&rdo;賀川問：&ldo;你看我像幹什麼的？&rdo;蔣遜沒吭聲。賀川問：&ldo;怎麼不說話？&rdo;蔣遜說：&ldo;看不出來。&rdo;賀川斜眼看她：&ldo;假話。&rdo;蔣遜問：&ldo;愛聽真話？&rdo;賀川看了她一會兒，眯眼笑了笑：&ldo;愛聽好話。&rdo;蔣遜又沒吭聲。賀川說：&ldo;真話？&rdo;蔣遜看向他左耳，耳釘閃閃發亮。她說：&ldo;失足男。&rdo;賀川沒理解：&ldo;嗯？&rdo;蔣遜笑笑，往前走着，問：&ldo;阿蟲是什麼科的？&rdo;賀川沒答，過了會兒說：&ldo;失足男……嗯？&rdo;蔣遜神情自若地轉移話題：&ldo;那罐子長什麼樣啊？&rdo;賀川似笑非笑，晾了她一會兒，說：&ldo;大拇指高。&rdo;&ldo;大拇指？&rdo;蔣遜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賀川睨着她：&ldo;我的大拇指。&rdo;蔣遜看向賀川的手，他兩手cha着口袋，看不見。賀川說：&ldo;手都拉過了，不知道？&rdo;蔣遜：&ldo;……&rdo;賀川笑了聲，左手拿出口袋，看了會兒自己的手背，也沒吭聲。蔣遜瞄了一眼，往前走了，賀川在她身後笑了笑。找了半天，兩人到了發現徐泾松的山坡上，蔣遜隐約在灌木叢下看到有東西閃閃發亮，她撿了起來。是一個小罐子，鐵質的，長方體，幹淨的銀灰色，棱角圓潤，樣式小巧，果真隻有賀川大拇指高，罐身冰冰涼涼，晃一晃發出小粒東西的撞擊聲，灌身有幾個英文字。是戒煙糖。他特意回來找的東西，居然是一盒戒煙糖，而他卻還每天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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