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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找到兩株，仍是蔣遜蹲着挖筍，賀川靠在竹子上看她忙，等她挖出來準備轉移陣地了，賀川說：&ldo;你看我們這樣像什麼？&rdo;蔣遜問：&ldo;像什麼？&rdo;賀川走近她，彎下腰，接過她手裡的冬筍，低着聲說：&ldo;打一炮，換個地方。&rdo;蔣遜拿上另外兩棵筍，笑着起身：&ldo;這麼多……你打得動麼？&rdo;說完，她轉身回去了。賀川在原地站了會兒，看她細腿小腳走出幾十米，才笑了一聲，慢慢跟上去，幾步就超過了她，沒回頭，說：&ldo;蔣遜，再撩我第三次試試。&rdo;蔣遜落後幾步回到别墅，進門就見一棵冬筍擱在茶幾角落，賀川坐在沙發上削荸荠。賀川說：&ldo;歇會兒再做飯。&rdo;蔣遜也沒客氣，她凍得手腳僵硬，把抱着的三棵冬筍和茶幾上那顆擱在了一起，走到壁爐前，扯了扯圍巾，使勁兒搓了搓手。眼尾掃了下賀川，見他低着頭，專心地削着手上的荸荠，也沒看她，蔣遜又站了一會兒，才盤腿坐了下來。地上鋪着一張毛毯，又大又軟，偎着壁爐暖和極了，蔣遜搓搓手又揉揉臉，身上體溫漸漸回暖。賀川低着頭，擡眸朝那邊看去，正好見到她用圍巾尾巴掃着頭頂的雪，他笑了下，垂眼又削了一個荸荠，把白色的果ròu放到了盤子裡，餘光又掃見蔣遜把圍巾繞下脖子，頭微微側着，一圈一圈，胳膊圍着頭頂打轉，礙事的長發被她撩了一下，修長白皙的脖頸漸漸露了出來。賀川沒再看，開始削下一個荸荠。蔣遜烘了一會兒，扭頭看了眼沙發。賀川彎着腰，叉着腿，手和胸口都泛紅，顯然之前也被凍到了。視線漸漸滑下來，掃過賀川的腰身，又落下去，睡袍敞得有些大，光線暗，看得并不清楚，但也能看見他穿了一件挺大的運動褲。沒走光。蔣遜收回視線。賀川又放下一顆削好的荸荠，嘴角翹了下。荸荠都削好了，樣子并不美觀，坑坑窪窪，還帶着小皮，頭尾的皮有些用刀削去了，有些還在。賀川說：&ldo;暖和了？&rdo;蔣遜說：&ldo;嗯。&rdo;&ldo;那去做飯。&rdo;蔣遜利落的站了起來，看了眼窗外，說：&ldo;今天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小。&rdo;不如早點散了，也别糾結一頓沒什麼配菜的飯了。賀川說：&ldo;那就等着，有的是時間。&rdo;反正你也走不了。蔣遜走過去拿上冬筍。賀川把盛着荸荠的盤子遞給她：&ldo;把這個也炒了。&rdo;蔣遜說：&ldo;你對這個挺執着。&rdo;賀川笑道：&ldo;好好炒。&rdo;别墅有人經營，之前别墅的阿姨留下了一袋米，櫥櫃裡調味料也齊全，鍋碗瓢盆更不用說，隻是沒有其他菜，隻有四棵冬筍。蔣遜淘了米，炒了一盤油焖筍。阿崇被香味勾引下來，裹着棉被跑到客廳，聽見廚房的炒菜聲，倒到沙發上說：&ldo;餓死我了！&rdo;賀川吃了一口荸荠：&ldo;怎麼還沒死？&rdo;阿崇說：&ldo;我死了你就能風流快活了？&rdo;他哼了聲，&ldo;我剛在窗戶後面可全都看見了。&rdo;&ldo;你千裡眼呢？&rdo;&ldo;别以為你們躲到林子裡面就能瞞住我。&rdo;&ldo;那你看見什麼了？&rdo;&ldo;看見你跟在人屁股後面，在裡頭呆了大半個小時。&rdo;瞥了眼他，&ldo;做了什麼？&rdo;賀川笑着：&ldo;半個小時能做什麼？&rdo;阿崇問：&ldo;那你需要多久？&rdo;賀川涼飕飕地看他一眼。阿崇緊了緊被子，跳起來朝廚房跑去：&ldo;蔣小姐，需要我幫忙嗎，我來淘米！&rdo;一頓飯，兩盤菜，蔣遜看着他們兩人吃。賀川和阿崇都不挑食，能吃好的，他們就吃好的，吃不上好的，一盤青菜也能吃得狼吞虎咽，何況蔣遜手藝不錯，油焖筍炒得很入味。吃完飯，雪勢漸漸變小，阿崇怕冷，裹了兩件毛線衫，沒有圍巾，脖子都縮進了衣服裡。賀川還是平時的裝扮。賀川問：&ldo;靈泉有多遠？&rdo;蔣遜說：&ldo;不是太遠，到了那邊要步行。&rdo;阿崇叫苦：&ldo;雪這麼厚，還要步行？&rdo;想到隻在這裡呆幾天，不出門又浪費了，咬咬牙，&ldo;步行就步行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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