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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着手機，哦，是有一個未接來電。&ldo;洗澡洗頭發。&rdo;她實話實說。那邊突然沉默了，然後她聽到一聲重重的喘氣，接着傳來他低沉沙啞的嗓音，有着無法形容的魅惑，&ldo;現在穿着睡衣嗎？什麼顔色？&rdo;她臉刷地一下紅了起來，這好像是兩人溫暖呼叫轉移作為長假最後一天，上班族們抓緊玩抓緊吃，街上人擠人，車也不好開。陶濤故意把手機關了，漫無目的逛了幾小時的街，兩條腿快失去知覺時，才找了家日本面館，點了碗面，湯湯水水喝到碗底朝天。接着，進了家書屋，在裡面翻了兩個小時的時尚雜志，三點時，她走出書屋，在街角一家花店買了束花，看時間耗得差不多了，才打車去部隊大院。這個時間，午飯早過了，離晚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和季萌茵說幾句話就能告辭。下了車，沖着站崗的小士兵微笑地颔首，把花捧捧好，上樓敲門。季萌茵穿了件灰色的開衫，鼻梁上還架着眼鏡，看到陶濤，笑了：&ldo;來啦，小濤！&rdo;&ldo;媽媽，過年好！&rdo;陶濤有些窘，忙把花遞給季萌茵。&ldo;真漂亮。&ldo;季萌茵接過，讓陶濤換鞋，把大衣挂衣架上，找了個敞口的水晶花瓶，把花cha進去。陶濤環顧下四周，聞到一絲藥味，看季萌茵臉色是不好，不僅咬了咬唇。季萌茵走進卧室，過了一會，從裡面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還有一個白色的瓶子。&ldo;盒子是給你的，瓶子是給你媽媽的，你爸爸沒份。&rdo;她愕然，擡起頭，季萌茵笑意盈盈，&ldo;不是什麼大禮物，南海特産，一條珍珠項鍊和一瓶珍珠粉。那個珍珠粉聽說祛斑效果很好，你媽媽一定會喜歡的。&rdo;季萌茵又給她看在海南的照片。都是風景照，沒有幾張裡有季萌茵的身影。海南的海比青台更藍更遠，難怪稱之為&ldo;天涯海角&rdo;。&ldo;媽，&rdo;她把杯子放下，&ldo;我答應我媽媽要早點回去的。我該走了。&rdo;&ldo;等下，小濤。&rdo;季萌茵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ldo;我把你喊過來，是想你了，還有我想向你鄭重地道個歉。對不起，媽媽真的對不起你，小濤！&rdo;上一次她過來拿行李，季萌茵說華烨是月亮，她是太陽，言下之意仍想盡力挽留。而今天這聲對不起，陶濤明白，季萌茵已經知道華烨心有所屬，複合無望所以這麼抱歉。&ldo;這和媽沒有關系，不需要道歉。毛衣在哪？&rdo;她吸了口氣，淡然地笑笑，站起身。季萌茵眷戀地撫摸着陶濤的臉頰，眼中有淚光閃過。她執意要送陶濤到樓下，陶濤勸住了，外面太冷。站在樓下，陶濤允許自己最後再擡頭看看季萌茵家的窗子。這一次，是真的說再見了。&ldo;陶濤，你在這兒幹什麼？&rdo;經藝和許沐歌出現在她身後不遠處。經藝瘦到脫形，真的就是皮包骨，但那雙怒氣沖沖的眼睛還很是有神。許沐歌一張臉如同白紙，什麼表情都沒有，隻定定地盯着她，手中提前兩隻包裝精美的禮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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