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遙對她的幽怨眼神極其不解!“計遙,定是你前日在望江樓迷倒了不少江湖俠女,所以對我心生怨恨,看來以後我要成為衆矢之的了。”小詞眼見行刺的是個美人,又獨獨針對自己,便信口說出了心裡的猜測。計遙又氣又急,尴尬地橫她一眼,此刻還有心思胡思亂想?他急問:“你會不會解毒?”小詞搖頭:“這好象是苗疆的毒。”計遙心裡一涼,覺得額頭瞬間便起薄汗。展弘身後的老者突然上前道:“讓老夫看看。”他神情肅穆,濃眉微擰,細細看了看銀針之後說道:“這是苗疆的四休。”計遙急問:“怎麼解?”“并無大礙,就是胳膊有幾天麻痹,動不了。可以敷上活血之藥以助血脈暢通。”計遙放心許多,道了聲謝。“周仁,你去徹查此事。”展弘面有愠色,沒想到天子腳下,安王面前竟也有人敢來突襲。雖然針對的不是他,卻讓他十分氣惱。衆人将畫舫撐到岸邊,展弘對計遙道:“計少俠初出茅廬,恐怕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不如,搬到王府靜養,王府之中高手衆多。”“多謝王爺好意。她并無大礙,隻是胳膊有些麻痹,歇息幾日就好了。”展弘上了轎子,行了不遠,周仁在轎簾外低聲說道:“王爺,這小子也不知是不通人際還是不知好歹,對王爺的美意竟如此冷淡,真是可惡。”那老者冷聲道:“我看他心裡很通明,倒是可造之材。”周仁又道:“他若是心裡通明,那就是難以馴服,王爺還是另覓合适之人吧。”展弘在轎内說道:“正因為他難以馴服,一旦為我所用,必定死忠。本王若是收服了他,今朝是江湖統領,翌日可成為我的虎贲将軍。”“可是他軟硬不吃。可惜了那把含光寶劍。”“劍是死物,人才難得。來日方長,本王不急,當年劉備三顧茅廬,他雖不是諸葛,倒也算是子龍,翌日可助我一臂之力。”計遙眼看着安王一行人遠去,默默舒了口氣。小詞突然冒出一句:“計遙,王爺看上去很喜歡你,一直盯着你看。”計遙面色一變,一身雞皮疙瘩乍起,他看了一眼小詞,話能這麼說麼?“安王對江湖之事如此熱衷,他身為皇子,若無利益何必與江湖粗人相交?必有他的打算,所以他找我做武林盟主決不是那麼簡單。”“反正我們在京城也就待上幾天而已。避之不見不就是了?”“你,那個玉佩還有幾天才能拿?”“今日初十,還有五天。”計遙摸摸額頭,暗愁。果然,提起玉佩她一臉雀躍,眉眼間都是生動歡欣的愉悅,象是朝陽初出雲海。回了客棧,小詞找出一瓶活血的藥粉,讓計遙為她敷上。計遙擡起她的胳臂,觸手間肌膚滑膩似要粘住他的手指一般。藥粉敷好,他從懷裡掏出一條帕子纏起,帕子轉到臂下,卻見雪白的肌膚上有個紅色的印記,如一朵罂粟花。肌膚本就凝白如雪,那紅印便格外醒目鮮豔,驚鴻一瞥般印到眼裡,他本想細看,卻又覺得不妥,心慌意亂間匆匆纏就帕子,手指似乎很燙很僵,系結之時,一不小心就成了死結。小詞悶悶不樂,覺得自己象個獨臂人。計遙冷靜下來,卻想不出這女子究竟為何要對小詞下手。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難道是因為他?他有些懊悔不該在望江樓出手,他當時不過是看不下去江湖之人血腥争奪,也有些想與人切磋,一時沖動。他暗暗警惕起來,看來江湖果然雲詭波谲,還是小心為上。他終歸是不放心,特意讓小二在小詞房中安置了一張榻,合衣卧下,劍抱前胸。小詞躺在床上,靜靜看他。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朦胧如輕煙,他的眉眼都十分的柔和清秀。她竟隐隐有些欣喜自己受了點點的輕傷。可以讓他留在她的房中。他也許是關心關切,也許是責任,她卻貪戀着這小小的滿足和幸福。印章翌日清晨,晨曦一灑窗棂,計遙便早早醒來,他輕輕走到小詞床邊。她安然入睡,受傷的胳膊卻略顯僵硬。桌上有隔夜的茶水,他倒了一杯,喝在口中,澀苦冰涼。一想起蕭容的信,心裡略有些紛亂。小詞醒來,見他手端茶盞憑窗而站,輕輕咳了一聲。計遙從沉思中轉身,問道:“你的胳膊怎樣?”小詞感覺了一下,道:“沒什麼大事,大概麻痹幾天自然就好了。”他舒了口氣,沉吟片刻道:“那女子手指修長卻骨骼硬朗,我若不是略有提防,後果不堪設想。她一早就侯在江邊,也料不到我們一定會上船,若是我們不去船上,也必定在其他地方有埋伏由此想來,暗算的人一定頗有勢力,不是單個幾個人,我一時也想不出與什麼人有糾葛,還是離開這裡為好。”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雲上三千米 情人眼+番外 草莽 妙手亂春 相思如梅 綁定系統後,宿主又不想花錢了 斑馬王子與水晶鞋 新寵 籃壇:從羅德曼模闆開始 三隻鴛鴦一對半 終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 飄洋過海來愛你 折盡春風 我在春天等你 病酒一杯殷言酌 招惹 不等你回首 我的阿喀琉斯之踵+番外 美人難嫁 玫瑰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