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沈陸嘉在水池前洗碗。伍媚從後面抱着他,将臉枕在他的背上,悶悶地說道:&ldo;我是不是一個既沒用又不稱職的妻子?&rdo;沈陸嘉回頭将手上的水珠彈了幾顆到伍媚的臉上,笑道:&ldo;誰說你沒用了,我覺得很有用啊。&rdo;&ldo;你看,我既不會燒飯,其他家務也不怎麼做得來,以你的條件,你完全可以娶一個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惠太太,你以後會不會後悔娶了我啊?&rdo;沈陸嘉将手上的水擦幹,捏了捏伍媚的鼻子,&ldo;怎麼可能會後悔?你這會兒不也下了廚房嗎?再說‐‐&rdo;沈陸嘉頓了一下,湊在伍媚耳畔,壓低聲音道:&ldo;我記得出得廳堂,下得廚房後面還有一句,好像是浪得大c黃來着。&rdo;伍媚頓時怒了,伸手去擰沈陸嘉的耳朵:&ldo;沈陸嘉,這些不三不四的話你都跟誰學的?&rdo;&ldo;上次一起吃飯,聽顔霁他們講的。&rdo;沈陸嘉老老實實招供。顔霁……伍媚磨了磨牙,在她印象裡,那似乎是個熱愛粉紅色的死人妖。&ldo;以後少跟着顔霁那種不着四六的家夥鬼混,不然晚上就請你睡書房。&rdo;伍媚拿出了當家主母的氣勢。沈陸嘉連連點頭,真奇怪,明明被擰了耳朵,為什麼心裡卻像打翻了蜜罐一般的甜?他又看一眼氣呼呼的伍媚,忽然明了,因為這樣的她,更像他的妻子了。難怪西南有些地方,管聽老婆話的男人叫&ldo;耙耳朵&rdo;。其實有時候,有人管也是一種幸福。春節就這樣一天一天地臨近。外院的學生已經放假回家,校園裡愈發顯得空寂。這天傍晚,伍媚練完舞,挎着包,慢吞吞地向自己的奧迪q7走去。最近她已經穿足尖鞋訓練,十個趾甲已經磨得瘀了血。發動了汽車,她朝禦景花園的方向駛去。然而大概是跳舞跳得太累,她覺得頭有些發暈。紅綠燈恰好又由綠燈變成黃燈,她想踩刹車,但右腳大拇趾趾甲突然一陣劇痛,以至于刹車居然沒能一腳踩到底,她的車頭就這麼直直地朝着前面一輛車的屁股撞了過去。砰的一聲,前面那輛紅色馬自達6的保險杠都撞得癟了下去,一側的後燈也碎了。糟糕。伍媚歎了口氣,才要下車賠禮道歉。馬6的車門已經被推開,一個穿着豹紋緊身包臀裙,外面裹着人造皮糙的女人便怒不可遏地沖出來,随着她的走動,高筒皮靴裡肥ròu幾乎要溢出來。女人伸出粗短的手指,在伍媚的車窗上用力敲着,她年歲已經不輕,一張畫得色彩缤紛的臉隔着玻璃看,格外有印象派畫家作品的感覺。伍媚忍着腳痛,拿着皮夾下了車。&ldo;你他媽的到底會不會開車啊,撞老娘的車,老娘的車可是新買的,你看看車屁股撞成什麼樣子了。&rdo;伍媚沒有化妝,頭發又紮在腦後,棒針毛衣外面罩着寬大的軍綠色棉服,看上去隻有二十出頭,女人打量她幾眼,又鄙夷地說道:&ldo;這種年紀開這種車,一看就是二奶。&rdo;&ldo;一把年紀還開馬6,看來您嫁得也不怎樣。&rdo;伍媚冷冷地譏諷道。女人兩條紋成藍線的&ldo;眉毛&rdo;立起來,揚手便想掴伍媚,卻被趕來的交警架住手臂。&ldo;警察同志,您看我這車,剛買了沒幾天,就被人撞成這樣……&rdo;苦主又開始唱苦情戲。伍媚隻冷眼看着。交警看過現場之後判定追尾責任全在伍媚那邊,開具了事故認定書,又責令雙方将車開離事故現場,恢複交通,準備調解。不想那女人卻趁機獅子大開口:&ldo;修理費、車子的貶值費都得肇事方付吧,還有我的精神損失費,剛才可把我給吓死了,砰的那麼一響,心髒吓出毛病來誰負責?對了,我的還有誤工費。&rdo;伍媚譏诮地勾起唇角:&ldo;大媽,您那張臉湊在我車窗上時我倒是差點被您吓得心肌梗阻,還有,現在都幾點了,您還上工?到哪裡上工啊?&rdo;年輕的交警大概是才工作的,聽到伍媚這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那女人見狀,又開始呼天搶地。交警有些無奈,他見伍媚開的是好車,便暗示她息事甯人,早點将這瘟神送走便罷。按照伍媚的脾性,怎麼可能答應。她也不說話,掏出手機準備聯系保險公司來處理。女人這時才注意到伍媚車前牌照數字十分漂亮吉利,她心裡微微一慌,蔺川這個城市,藏龍卧虎,有些人是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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