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晝笑着說,旋過半個肩膀,轉身的一刹,順手摸過放在手旁的槍,一個折身,胳膊揮出,槍口就抵住了林槐的腦門兒——
“當然,得先跟你好好聊聊,不是麼?”
意想不到的,面前的,是個形容十分溫潤的男人,沒有半點兇相,看起來年紀與他相仿,有個二十四五的模樣,個頭比他稍矮一些,身形也略單薄。
他的臉色不大好,像生了病,神色恹恹的,眼底挂着兩道疲累的青痕,讓他顯得有幾分陰郁。
林槐心中駭然一驚,吞咽了下口水,手裡那槍剛要舉起,沈知晝眼疾手快地用另隻手直接一把掰過他的手腕兒,迅速将他的槍下掉,一腳踢遠了。
然後一擡腿,勾翻了他膝蓋,趁人沒站穩,将其整個兒地擰壓在了車前蓋兒上。
“你……”
沈知晝一腳踩在保險杠上,人就傾身過去,槍口抵住林槐的後腦勺,眯着眼,涼涼地笑起來:“你說你不怕死,怎麼臉都吓白了?是風太大,還是天太冷了?嗯?”
“喂——”
“你幹什麼!放開他——”
林槐的幾個同夥大喊着,就要湊上前來。
沈知晝卻是不疾不徐,輕輕地笑了起來:“别過來啊。我說了,我很怕死的,你們吓到我了,我不小心走火了怎麼辦?我的槍可不聽我的話。”
林槐扭頭瞪他,不住地掙紮着:“——你敢殺我?”
沈知晝揚了揚下巴,叫人過來,從車後備箱拿了根滌綸繩,下地捆住了林槐,全程槍一直沒從他頭上挪開過。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怕死,可我不怕你死。”
“放開他——”
砰——
沈知晝手起槍落,一槍直接擊中了一個直要逼近過來的男人的腿,那男人吃了痛,立刻跪地,他的槍口便挪回了林槐的太陽穴上。
“說了别過來,不聽話。我要是殺了他,林先生能讓你們活?”
“一模一樣的路數啊,”林槐冷笑,“康綏也是你這麼殺的麼?殺了康泰亨的兒子,你那幾個兄弟回去都被康泰亨做了,你知道麼?”
林槐指的是阿阚和虎仔。
沈知晝不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隻不過康泰亨裝傻,他也裝傻,多問無益,要讨伐找公道,也無益。
他要先自保。
“你是覺得康泰亨現在真的信任你了?”林槐笑了笑,“丢了一車貨是不是?我在後面跟着呢,我可都看到了。”
沈知晝沒說話,叫人過來給林槐捆住,扔到一旁去,拿槍壓着。
自個兒靠在車旁,點上根煙,懶懶地問:“跟了多久了?”
“也就從南城過來,一直跟着吧。”
“真不嫌累,”沈知晝笑着,“什麼目的?”
“我說了,就是跟過來看看你會不會使詐。”林槐說,“果然,一車貨沒了。”
沈知晝一揚眉,眼底稍有興色,漫不經心地問:“你弄沒了的?想栽贓我?”
“你動動腦子吧,”林槐忿忿說,“康泰亨對你早有殺心了,他殺了你手下兩個兄弟,會留你活口嗎?找個合适的機會把你做掉罷了。”
沈知晝臉色絲毫不懼,淡聲笑着,撣了撣煙,“你挺了解他啊,繼續說。”
林先生那邊幹預了康泰亨這麼久,應該是調查過他們這邊所有的人和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查過他,有沒有查出什麼。
自從他的身份暴露給了程嘉樹後,他就隐隐覺得,沒有什麼是能做到□□無縫的,指不定哪裡有所纰漏,一個不慎,全盤皆輸。
“我沒想對你做什麼,”林槐說,“我爸讓我來看着你,如果康泰亨要殺你,讓我救你。”
沈知晝有些意外,“救我?”
“他想讓你去港城,之前說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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