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轸看着熟睡的安成,心底很不是滋味,已經看着安成幾天幾夜了,但是絲毫不厭倦。
想起自己年少時和父親、叔父呆在羅荒原的歲月,叔父和父親是因為祖父的原因永遠不回大遼,那一大片隐秘的雪原松林,荒漠地帶,隻有北逃的極少數的突厥人、鮮卑族後裔居住,自己在那個人迹罕至的地方生活了十二年,父親去世後才回到大遼,那一段與冰雪荒原、狼群獸鬥的日子是耶律斜轸最為珍惜的記憶,耶律斜轸用突厥語同安成講了一句話,蕭撻攬站在門外也聽不懂,卻聽耶律斜轸道:“将她送回去!”
蕭撻攬一愣,這句自己一直期盼的話,真的是他的命令嗎?
耶律斜轸無話可說,轉身出門,潇灑錯愕,他那實在不像遼人的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配上淺薄嘴唇邊那抹永遠慵懶且自信、意味不明的笑,在漸漸四合的夜色下,他完美猶如神鑄的側顔,澤澤生輝,恍如天神,暗驚整個黑夜。
蕭撻攬大喜,這樣做的話,是不是代表牧雪應該沒什麼事了。
德昌與曹雲軒遠遠就看見東華門侍衛長荀況在來回獨步,似乎内心很着急,兩人便加快了腳步,來的路上德昌已經聽曹雲軒說了雅魚等人企圖制造京城混亂的目的,此事非同小可,德昭皇兄已經進宮面見父皇去了。
若然真是如此,雅魚她這麼做的目的,這件事背後更大的陰謀到底是什麼,吳越政權當真要負隅頑抗?
荀況見襄王到來,趕緊行禮:“襄王殿下,曹大人!”
德昌打量他一下:“東華門一直是你負責守衛?”
荀況道:“不是,臣才被調來沒幾天,這裡以前一直是李忠大人負責守衛。”
果然如此,德昌複問:“你家鄉是哪裡的?”
荀況一愣,随即道:“臣祖籍漳州。”
曹雲軒和德昌暗驚,德昌又問:“是誰将你調到東華門的?”
荀況面色不改:“臣曾跟随六宅使李繼隆大人,托他的門路補的空缺。”
德昌大感詫異,就是自己剛被調派回京不久的舅父嗎?
怎麼會這樣,曹雲軒也覺得此事背後不簡單,這事怎麼會和李繼隆扯上關系?
德昌心中奇怪,這事怎麼會和舅舅扯上關系呢,實在是令人費解,是不是得先進宮去見姑姑?略一思忖,便辭了曹雲軒:“雲軒,我進宮去一趟,你去找李忠!”
荀況望向天邊,那會兒的鳥群傳遞的信息是真的的話,那麼她就已經犧牲了嗎?想不到他們這麼快就查到了。
曹雲軒會其意,點頭快速離開。
德昌剛一進門,忽然聽到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一回頭,皇城東北方向巨大的蘑菇雲直沖雲霄,那是什麼地方。
曹雲軒大急,已經确定那是離宮的方向,皇上行獵的地方!
太宗正在批閱奏章,聽聞德昭的話,大吃一驚,威嚴厲色道:“什麼?”到底是何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和滅九族的危險,加害公主、皇子!是誰!要加害朕的兒女,給朕這麼大的難堪:“這個人到底是誰?”
德昭臉色微變,道:“吳越王錢淑的女兒,雅魚。”
錢俶?朕倒還沒到手,他倒先,太宗龍顔大怒,使節還未歸京,難道他還不懂朕的意思嗎,複問:“你确定此事與錢淑有關?”
德昭思忖片刻,方回:“這不一定,但那日聽雪樓的殺手确實是錢雅魚!”
太宗瞳孔急速縮小,許久,面色才漸漸緩和,重新坐在龍椅上,審視着德昭的話:“你盡快将此事徹查清楚,對于錢淑,朕暫時不想和他撕破臉面,對了,朕派去漳州接他的使節也快回來了,你到時候親自接他。”
德昭俯身領旨:“是,叔皇!”看來叔皇并不打算對吳越用兵,雅魚,你當真是瘋了嗎,何苦犧牲自己的性命做這樣沒有意義的事呢?
太宗想起至今毫無消息的愛女,心中悲痛莫名,壓制心頭的怒氣:“還有安成,若是這事真和他錢淑有關,就是賠上他吳越整個國家朕也在所不辭!”
德昭心中再起波浪,正要退出殿外,忽聽門外内侍來報:“皇上,盧大人有急事啟奏!”
太宗點頭,内侍大聲:“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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