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洲穩坐帥位,聽童若謙細細道來:“東南反賊大大小小幾十股,如今他們基本都投靠最大的兩股反賊,即韓破嶽和覃兆海,隻有極少數反賊還自成一派。如今,韓破嶽和覃兆海這兩人算得上是東南反賊的頭目,我們此次離間之計的目标便是他們兩人。”
“據我所知,韓破嶽和覃兆海過往十幾年因争奪地盤打的你死我活,如今摒棄前嫌攜手,不過是因為都和前遊夏王杜振生結盟了。”童若謙起身,用手中折扇指着沙盤中萬靈州的位置,“如今遊夏王已換人,萬靈州也歸順了昭親王殿下,韓破嶽和覃兆海與遊夏的結盟自然也不複存在。如今這二人還聯合起來與薛家軍對抗,不過是因為形勢所迫。”
葉長洲默默點頭。
“如今我們既然找不到叛軍主力,不如大肆在琅寰三洲散布昭親王殿下有意招安韓破嶽的消息。”童若謙微微一笑,看着葉長洲,“為保證消息看起來真實可靠,還要勞煩殿下出一趟營地。”
葉長洲笑道:“這有何難?”他抱着胳膊看着薛淩雲,“景純,你陪我走一趟,做個戲給反賊們看,順便摸摸他們的底。”
夜幕降臨,趁着月明星稀,一隊全副武裝的飛騎漏液從薛家軍大營悄然往東而去。這隊人馬雖然表面很低調,沒有任何旗幟和标識,但騎在最前面的兩人卻身着華服,一看便是天潢貴胄。
馬蹄聲踏過滿地枯葉,那沉悶的響聲震徹雲霄,很快散步在密林中的些許流寇便聽到動靜,悄悄跟上隊伍,遠遠觀望。
葉長洲身披大氅,巨大的黑色帽子将整個頭臉罩住,但随着馬屁飛奔,不慎露出大氅的華麗服侍卻上下翻飛,在夜色中進獻閃耀,簡直是個行走的指路明燈,引領着躲藏在黑暗中的無數眼睛跟上他。
薛淩雲做了萬全的防範,為防暗箭傷人,他和金戈、栾清平、岑丹、岑陽五人騎着高頭大馬将葉長洲緊緊護在中間,隻要這五人沒有受傷,便是隻蒼蠅都休想接近葉長洲。
很快,這隊人馬便在前些天薛湘楠與反賊交戰之地停了下來。百名全副盔甲的将士将現場圍了起來,最中間的葉長洲等人立在當場,似乎在等人。
密林中幽光微閃,躲藏在暗處的眼睛死死盯着葉長洲等人。隻見葉長洲等人的前方,數名身着黑袍的人從密林中走出來,徑直朝着葉長洲走去。
待黑袍者接近,守護在場的士兵立即持刀将他們攔住。葉長洲朗聲道:“是本王的貴客,不得無禮,放他過來。”
士兵立即放行。身着黑袍的幾人立即走過去,遠遠便向葉長洲行禮,口中大呼:“韓破嶽前來拜見昭親王殿下!”
葉長洲哈哈大笑,過去伸手扶起黑袍者,朗聲道:“本王仰慕韓将軍已久,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他親昵地挽着黑袍者的手,道,“韓将軍,來。”
二人走到中間,立即就有士兵上前将他們團團圍住,二人說什麼話,在在遠處密林中竟是一點也聽不到。
葉長洲與那黑袍者秘密商談約莫盞茶功夫,便見他送那黑袍者上馬,大聲祝福:“本王期待韓将軍的好消息,待事成之後,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黑袍者騎着馬朝葉長洲拱手一禮,轉身朝東面密令疾馳而去。
此時密林中的窺望者分成三波,一波追着黑袍者而去,一波卻留在當場繼續監視葉長洲,還有一波徑直往黑袍者反方向而去。
黑袍者那幾人騎的是快馬,加上渾身穿黑,在夜色中簡直是最好的僞裝。追着黑袍者而去的那波人追着追着,卻追丢了。
“媽的!”為首者勒住馬啐了一口。
“大哥,我們快回去禀報大王!”身後的追随者立即說道。
密林深處,韓破嶽大營,方才追着黑袍者而去,卻追丢的兩人此刻已返回營地,步履匆匆地走向韓破嶽,将方才所見之事詳細禀報。
反目卻成仇
韓破嶽生得五大三粗,身披破舊戰袍,臉龐剛毅,目光銳利,着實是個猛将,令人不寒而栗。聽完兩名探子的講述,韓破嶽不禁放聲大笑:“哈哈哈哈……這位昭親王殿下太嫩了點,如此拙劣的離間計,也敢拿出來丢人現眼。”
為首的探子也忍不住随聲附和,臉上露出戲谑的笑容:“屬下看他們演得着實投入,隻是他找來假扮您的那黑袍者,屬下沒有追上,不知道是什麼人。”
“無妨。”韓破嶽笑得開懷,“連薛湘楠都中了本王的計,如今中了毒箭生死未蔔,又何懼葉長洲這乳臭未幹的小子?”
他輕揮手臂示意探子退下,随即召來下屬,與他們共同舉杯暢飲,大口吃肉。他以戲谑的口吻将方才之事向手下們講述。整個營地随即沉浸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衆人紛紛嘲笑葉長洲的稚嫩無知。
“哈哈哈哈,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我還以為他有多大的能耐,連杜振生那個老狐狸都敗在他手下手。”韓破嶽放聲大笑,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臉上露出狂放不羁的笑容,“原來他也不過如此,連離間計都玩得如此拙劣,哈哈哈……”
一片喧嚷聲中,一名下屬疾步沖入大帳,跪地禀報:“啟禀大王,覃兆海求見。”
韓破嶽聞言,笑聲愈發狂放,他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向士兵揮手示意:“快,快請他進來,本王正有好戲要與他分享,讓他也樂呵樂呵。”
下屬領命而去,不一會兒,覃兆海在親衛的陪同下怒氣沖沖地走進大帳。他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氣勢洶洶,與韓破嶽那粗犷豪放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
覃兆海雖同為反賊,但穿着前朝華貴的服飾,顯得儒雅而高貴,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質,乍一看竟似朝中重臣。他緊鎖眉頭,眼中怒火熊熊直視着正在大擺宴席的韓破嶽,怒喝道:“韓破嶽,你好大的膽子!”
韓破嶽平素粗線條慣了,他憑借一身過硬的武藝在東南地區打下了一片天地。此刻他滿是對葉長洲的輕蔑與嘲笑,對覃兆海的怒火渾然不覺。端着酒碗,搖搖晃晃地走向覃兆海,大笑道:“覃老弟,你來得正是時候,哥哥我這裡有個天大的笑話要告訴你。”
覃兆海面無表情推開他搭過來的手臂,冷聲道:“有何可笑之處?莫非是昭親王賞了你什麼好東西?”
韓破嶽一愣,随即放聲大笑:“哈哈哈……老弟,你果然消息靈通。那乳臭未幹的小子,竟在林中演了一出好戲,找人假扮我與他密談。這般拙劣的計策,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覃兆海并未笑,反而面色更加凝重。看着韓破嶽如此放肆大笑,他面色鐵青,怒火中燒,冷冽的目光直射韓破嶽,背着手在大帳内來回踱步,聲音中帶着濃重的懷疑:“韓破嶽,你好大的膽子!我來的時候,發現你大營外堆滿了糧草,而那些糧草上赫然印着薛家軍的标志,你作何解釋?”
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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