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過小窗子,看着黎山越來越遠,師父不自覺的向前挪動兩步,卻因為躺了太久,微微踉跄,被瑄珩眼疾手快的扶住,師父回頭,笑眯眯的拍了拍瑄珩的手,這是我見過師父對瑄珩最溫柔的模樣,可能是瑄珩與燕知許的事讓師父格外滿意吧。
馬車轉彎,我悻悻的将簾子放下,衛柏希輕笑:“你也有這麼舍不得的表情啊。”
我白了他一眼,我也是人好吧。
衛柏希将燕知許送我的禮物遞給我:“燕知許說,桐安一定會同意,匆匆跑回去拿,本王不信,你出來的時候,燕知許還特意挑釁的看了本王一眼。”
我打開紅色的盒子,一對鑲嵌着紅寶石的耳環,形狀很奇怪,好像是人在撕扯着什麼東西,是月亮嗎?
:“荒山腳下,曾有個土着村莊,非常勤勞,不與外族聯系,自給自足,對于他們來說月亮代表夜晚,代表懶惰,所以這是他們的圖騰,噬月,北陳入侵的時候,他們失去了家園,被迫離散,便将圖騰做成飾品,寓意思念和最好的祝福。當初燕知許覺得上面的水晶不夠存粹,特意讓工匠拿着她最喜歡的一塊紅寶石,重新打造了一副,說紅色喜慶,本王還以為是給自己的嫁妝呢,原來是為你準備的。”衛柏希好心給我解釋。
我描摹着上面的紋絡,小心翼翼的收好,想着她成親的時候戴上給她看看。
至于另一盒,整齊擺放着一整套頭面,玲珑剔透,閃閃發光,我看向衛柏希,無聲詢問,衛柏希無奈道:“這是去年西武進貢的,當天皇上還帶領衆大臣在禦花園裡觀賞,陽光下,熠熠生輝,十分絢麗,可以說是去年西武貢品中最珍貴的。”
我蓋上盒子,遞給衛柏希:“不是說皇上賞賜的東西,是不能随便送人的嗎?這套頭面,太有辨識度,怕是會連累知許姐姐,你先替我收着,下次見面還給她。”
衛柏希拿出最顯眼的那支步搖,在我頭上比量:“燕知許跟本王不一樣,燕老将軍辭官後帶着夫人雲遊天下,居無定所,燕知許無職無責,是最不好拿捏的,蕭平淵未收複驚雷,皇上沒必要因為一套頭面就難為她,放心吧。”
我攔住他的手:“王爺,我不習慣,可以不戴嗎?”
衛柏希明顯頓了頓,将步搖收好,放在馬車的夾層裡,随即一點一點的湊近我:“明媚,你想要什麼本王都會給你,不許再這麼說話。”
我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止着他更進一步,他不耐的打量,攬過我的肩膀,将我按在懷裡。
我剛想掙紮,手落在半空,想到我好像答應了他與他在一起,那推開他是不是不太合适?算了,如果這樣能讓他安心,就抱吧。
衛柏希輕輕的拍着我的後背,享受這片刻的甯靜,我也難得的放空自己,嗅着他身上獨有的松香,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媚,你是我養大的!”
明天站在雨幕中,攥着拳頭,滿目陰狠,我背過身,捂着耳朵,他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媚,你背叛我!你背叛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走,你走!
你給我一命,我還你一命,我不欠你的,我那麼努力的說服自己原諒你,你憑什麼纏着我!
:“明媚,明媚!”
我猛然驚醒,衛柏希的眼睛裡布滿擔憂,我卻揚起嘴角,深吸兩口氣,主動環住他的脖子:“衛柏希,我好像生病了。”
衛柏希緊緊摟着我:“本王...”
:“噓...讓我緩一會兒。”
我喜歡他身上的松香,沒來由的讓我安定,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心理疾病這個詞,站在醫者的角度,我對明天幾乎成為一種變态的偏執,來到這個世界,刻意回顧曾經的點點滴滴,怕自己忘了他,現在,我的生命裡終于出現了更加值得珍惜的人,卻又覺得自己背叛了當初的承諾,别扭的想要盡快忘了他,然後負罪感越來越重,一步步将自己推進深淵。
:“衛柏希,你放心,我能治!”
我推開他,堅定的告訴他,他滿臉凝重,雖有些遲疑,卻還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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