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柏希緊緊握着蒲扇,眸中翻湧着狂風暴雨。
湯水漫鍋,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看着衛柏希忙碌的身影,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苦澀,他們這個社會,我剛剛說的,有很多不能理解的東西吧,那麼他,會不會把我當成妖怪,以後舉着火把,燒死我祭天呢?
哈哈...我笑出聲,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聽,自顧自的說:“王爺,我曾跟你說過,我心裡有人了,那個人不是瑄珩,我與他隔着生死,兩方世界,不可能再有什麼牽扯,我很感激遇到你,你睿智、勇敢、義無反顧的闖進我的生活,我沉迷過,掙紮過,可我有什麼資格?我隻是一縷孤魂,受祈靈珠召喚,鸠占鵲巢,我答應過封業,答應過所有因救我而死的封氏族人,我活着,就要替他們讨一個公道!你問我是不是不開心的時候,我用祈靈珠造了一個與止語崖下同樣的結界,今天的這些話,隻告訴了你,以後也斷不會再與第二人說,所以,衛柏希,我們就到這吧。”
叮!衛柏希手中的勺子脫落,打在湯碗上,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我。窗外的雨已經停了,我坦蕩微笑,走過去,衛柏希釋放的威壓越來越強烈,我咬了咬牙,端着湯碗率先離開。
我感受着周遭的氣息,衛柏希沒有跟過來不,其實心裡還是有苦澀和微微不舍的,但我不怪他,這件事本就匪夷所思,他無法接受也屬正常。
我承認,若不是因為白天瑄珩的話,這個秘密,可能會跟着我再次走進墳墓,短短的一句話,又是由他嘴裡說出來,殺傷力太大,徹底擊潰了我的心理防線,在這個時候,我無法清醒的維持我與衛柏希之間的平衡,索性快刀斬亂麻,一次性解決。
還好我不至于徹底昏了頭,下意識想起了隔牆有耳四個字,及時造結界,人其實很奇怪,對自己無法理解的事首先想起的不是求知而是恐懼,當一群有着同樣生長背景的湊到一起,都無法理解這件事,那我的下場,一定比封靈這層身份暴露要慘的多。
回到梧桐殿,三位師叔伯都在,瑄珩和燕知許也還沒有離開,省得我再跑一趟,我将瑄珩的那份遞給燕知許,自己端着師父的那份,坐在床邊,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給師父喂進去,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午時,師父就該醒了。
榆楊師伯與瑄珩商議,交接大典已經準備妥當,三天後是一個黃道吉日,師父屆時已然能夠恢複行動能力,早做打算,以免多生事端,瑄珩沒有意見。
喬甯師叔與藤蕭師叔對視一眼,面色平靜:“瑄珩,你是我們看着長大的,黎山交到你手裡,我們都放心,如今時局動蕩,江湖暗潮洶湧,蒼梧山莊破壞規矩,泥足深陷,我收到消息,康餘與聞川野交往密切,達成什麼協議,我們不得而知,但康餘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公然違約,率領門徒,差點生擒聞川野。蒼梧山莊得勢,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我們,将黎山傳與你後,你也不必有太大的負擔,想去做什麼就去做,我們三個老東西商量過,想着自此往後,關閉山門,謝絕見客希望能保住這些孩子,不受半點傷害。瑄珩,苦了你了。”
瑄珩淡然回應:“小師叔言重了,瑄珩定竭盡全力。”
他們沒有避開我,針對綜紳事件也做出了回應,暫退江湖,給瑄珩留有餘地,在他們的眼中,門下弟子的安危,勝過名利追逐,更勝過那些漂亮的虛名。
決定好後,衆人各司其職,紛紛散去,瑄珩與我打了招呼,帶着燕知許離開準備交接儀式。
與衛柏希猜的差不多,等明天師父醒了,我就離開,有些事,也該處理了。
我将師父交給路凡師兄,獨自一人爬上穹颠,剛下過雨,有些冷,黎山裝飾未撤,節日的餘溫又要随着交接大典繼續散發光與熱。
突然肩膀上多了一件外套,我匆忙後退,猛的回頭,月色下的衛柏希,耀眼奪目。
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我沒表達清楚?還是他認為我在哄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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