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經死了。”
“我要救它們!”
“你确定嗎?”
沐清揚轉過身,單腿跪在地上,然後把雪地裡的海鳥全部撿了起來。
“走吧!”
玄冰撩起裙子,白色的海鳥,一步步朝着遠處的青房子走去。
雪霧裡,一個小女孩遠遠地跟在他們的身後。她光着腳,身上背着白色的荊棘花,花裡面放着一窩被冰凍僵的海鳥。
寒風裡,沐清揚在青房子門前停下了腳步。
他打開房門,夏圖最後一個跟進。
“哥哥,我可以進去嗎?”這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一聲稚嫩的聲音。
沐清揚回過頭,一個渾身沾滿雪的小女孩站在開滿紫荊花的樹下。她的手裡捧着一隻被凍僵了的海鳥,不斷地打着冷戰。
“進來吧。”
“你為什麼不回家?”夏圖問她。
“我的爺爺出海了,我剛才在海邊等爺爺,……”
一陣風吹過,小女孩被風卷着,跌進了沐清揚的懷裡。
“對不起,哥哥,”小女孩掙紮着坐在了地上,“我不是故意的。”
沐清揚扶起小女孩,微笑着安慰她,“沒關系。”
……
幾人走進别墅,一個女傭走出來,為他們奉上了咖啡。
小女孩背着荊棘花走上壁爐,她把凍僵的海鳥放在壁爐上,“小白,等一會兒就暖和了。”
玄冰拖着長裙,她用一個毛毯,裹着海鳥,然後坐在壁爐前,為他們取暖。
“清揚,你說他們會活過來嗎?”
“試試看吧。”
“姐姐,把它們放在壁爐上吧?”小女孩走向玄冰,她從玄冰的腿上拿過一隻海鳥,走向壁爐。
“你叫什麼名字?”
“我要魚兒。”
“你爺爺什麼時候回來?”
小女孩搖搖頭,“我不知道,可能明天,可能後天,也可能一兩個月以後。”
夏圖皺起眉頭,“那你晚上住哪裡?”
“我有地方住。”小女孩走向落地窗,指了指海邊的一個小木屋,“那是爺爺為我建的,他出海的時候我就住在那裡。”
“那裡離海那麼近,你不怕嗎?”
“我不怕,已經習慣了。”小女孩堅強地說,“不過,”
“不過什麼?”
“昨天房子塌了。”
“你父母呢?”
“他們在北境,”小女孩說到這裡,眼中突然燃起了光,“姐姐,快看,有一隻活了。”
“真的嗎?”
玄冰抱起懷裡的海鳥走向壁爐,海鳥抖動着潮濕的翅膀,啄食着紫荊花的根部。
“姐姐,把它們全放在壁爐上吧。”
玄冰放下海鳥,突然,她感到頭部一陣眩暈,倒在了地上。
“姐姐,姐姐!”小女孩驚叫着,蹲在了地上。
“她怎麼了?”
“姐姐昏倒了。”
夏圖放下茶杯,急忙走到玄冰身邊,低頭查看她的狀況。
“青揚,快過來。”
“哥哥,你讓開一下。”小女孩擦了一下手,從懷裡拿出一顆白色的東西,放進了玄冰的嘴裡。
片刻後,玄冰睜開了眼睛。
“玄冰,”沐清揚走了過來,“你怎麼又昏倒了?”
“我也不知道。”
“我抱你去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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