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的手懸在空中半天,直到手腕上的金色圓環急速合攏收縮掩蓋住藍色石頭,變回普通金镯子,她才仿佛驚醒。
她方才還動彈不得,此刻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竟一下子從地上坐起來,草屑簌簌地從身上往下直掉。
雲川環顧四周,月光皎潔,樹木蔥茏,早已沒了美人的身影。
“她認識我。”
雲川頂着一頭青草屑子自言自語,語氣笃定,眼睛明亮如月光。
此時她的手镯發出咔嚓一聲,也不知哪個關節出錯,突然掉了兩個圓環下來,懸在她的手腕上變成個臂钏。
雲川擡起手腕貼近眼睛,皺起眉頭,歎息一聲:“又壞了。”
這個夜晚不太平,太陽剛剛冒頭的時候,謝玉珠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她房間的窗戶已經沒了一扇,呼呼地往裡進冷風。莊叔跟着她,面色蒼白滿頭冷汗,說道:“今夜實在是太兇險了,幸而賊人綁走的是雲川,要真綁走小姐您,我怎麼跟老爺交代啊!”
那兩個黑衣人使的障眼術法有時效,他們離去沒多久術法就破滅。樓下巡視的護院見小姐的房間好端端的沒了一扇窗戶,立刻沖上去,見房中狼藉并無人在,便大驚失色通報莊叔。整個摘月樓一片混亂好容易一番找,才找到了混在人群中觀看魇師縱夢的謝玉珠。
謝玉珠也是一頭霧水,兩邊情況一對,她才明白是有賊人要綁架自己,好巧不巧把假扮她的雲川給擄走了。
“什麼叫幸而?雲川她……”謝玉珠指着莊叔,氣得正欲破口大罵,餘光就見那破損的窗框外,冷不丁伸出一隻灰撲撲沾着草屑的手,手腕上還挂了個壞手镯。
謝玉珠的話音戛然而止,她慢慢地轉過頭去,隻見那隻手奮力攀住窗框,随後從窗戶下升上來一張同樣灰撲撲的面孔。
雲川扒着窗框看着屋子裡面烏泱泱的人,一群人和她寂靜地大眼瞪小眼。
她淡然地伸出手:“有沒有人拉我一把?”
這一語打破寂靜,衆聲沸騰,立刻有仆役跑過去,左拉右拽把雲川從窗戶外拉進來。雲川滿頭滿身的草屑和塵土,衣服上還染着鮮血,狼狽至極。
雲川出現的時機和方式實在是出人意料,莊叔上下打量着雲川,震驚道:“這……摘月樓大門緊閉守衛衆多,竟然無人通報,你是怎麼進來的?”
雲川撣着身上的灰塵,指指後邊道:“後院有面牆裡生了白蟻,已然蛀壞,我拿石頭砸了兩下就倒了。”
她這話一出,房内的氣氛再次凝滞。莊叔臉色鐵青,幾乎是哆嗦道:“白……白蟻?”
他立刻吩咐下去,讓人把院牆修補好,再仔細檢查樓宇牆面有無白蟻築巢。千裡之堤毀于蟻穴,事關重大,必須把白蟻斬草除根。一通安排後他回過頭來,對着雲川怒道:“你早知牆裡生白蟻,為何不報?”
“為什麼要報?”雲川神情真摯。
“你……你還敢砸院牆,還翻窗進小姐的房間?”
雲川指着房門:“謝玉珠讓我不要出門,門上還有影……哦,現在沒有影子了。不走門的話,就隻能走窗戶。”
“雲川!小姐名諱也是你能喊的?你對小姐竟然如此不敬,還私自與小姐交換衣物打扮,人多眼雜,小姐獨自出行,若有閃失……”莊叔怒火中燒,眼睛都瞪圓了三分。
“雲川!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過是讓你扮做我在房間裡坐着,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能橫生枝節!”
謝玉珠突然橫插一腳,她站在莊叔與雲川之間,雙手叉腰,聲音比莊叔還高。
“我問你,你怎麼逃回來的?他們知道綁錯人了?”
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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