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好!”
張嬰臉上露出不自知的笑容,他不憐憫楚貴族,但人的本質是雙标,烏兄待他不錯,他自然會想為烏兄多争取一點,“謝謝仲父!仲父真是一位胸懷頂頂寬廣,海納百川,萬國來朝的偉大帝皇!”
張嬰一同彩虹屁不間斷輸出,滔滔不絕小半個時辰,直到嬴政無奈地用大手捂住他的嘴巴才停下。
之後,張嬰也沒有急着離開,而是蹲在一旁笑眯眯地瞅着嬴政和扶蘇埋頭批改奏折。
一陪,又陪了半個時辰,然後三人一起用午膳。
等用過午膳,張嬰打着哈欠說先回内殿休息一會,等會兒再送晚膳過來一起吃飯。
說到這,張嬰還不忘回頭握拳揮手,道:“我會來送,所以仲父和扶蘇阿兄,今日不能再忙于政務卻疏于吃飯哦。阿嬰監督你們!”
說完,張嬰便随着趙文離開。
等偏殿的門合上,嬴政和扶蘇都看出張嬰在故意耍寶讨好,偏偏對方又明目張膽得可愛,兩人相視一笑,整個偏殿的氛圍都好了許多。
扶蘇彙報完魯豫之地的土地兼并問題後,噸噸噸将涼茶一飲而盡,再翻開的正好是熊家人遞上來求見的奏章。
上面一堆詞藻豐富的憶甜思苦,又是想念華陽夫人,又是感恩嬴政曾經的扶持,又是對現今秦國楚人狀況的自哀自憐,希望嬴政還能再重用他們,多
給一次機會。
扶蘇看完差點氣笑了,這些人居然還敢非議父皇不知感恩,他忍不住道:“父皇,你都能為過去華陽夫人的情分,而對舊楚國遺族網開一面,放……”
扶蘇話沒說完,因為他發現嬴政正在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他。
扶蘇沉默下來。
嬴政緩緩收回看扶蘇的視線,冷淡道:“我不管舊楚人,是為了阿嬰。
我很清楚阿嬰的所思所想,我也曾經曆過,所以很清楚這些坎,旁人勸是無用的,得讓他親自摔下去,才能吃到教訓。
舊楚人不足為懼,但若能讓阿嬰成長,也算是功德一件,放他們一馬未嘗不可。”
扶蘇聞言有些恍惚。
他這才想起來,善待六國貴族的事并不是第一次發生。
父皇一統天下,宣布稱帝時,曾因為某些人的懇求,赦免了大量的六國貴族,保留大部分财産,保留了他們的爵位體面。
可這份仁義卻收獲了許多逆賊苦果。
思及此,扶蘇有些震驚嬴政對阿嬰的大手筆,但心底還是心疼張嬰。
他忍不住道:“父皇。這對阿嬰太殘忍了。”
嬴政淡聲道:“玉不磨,不成器。提前被摔打,總比未來身居高位,再被旁人扯落下來要好。”
扶蘇聞言一頓,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稍作思索,然後他猶豫地看向嬴政,道:“父皇,你對阿嬰抱有這麼高期待嗎?”
嬴政手指一頓,放下筆,道:“這話說得有趣。大秦,能者居之,我為何不能對他抱有期待?”
扶蘇瞳孔地震。
他倒不是為了權利而嫉妒,隻是沒想到父皇會一下子越過幾十個兒子去看重孫子。
這豈不是顯得他們太過無能。
扶蘇捏了捏眉心,無奈道:“父皇。阿嬰才七歲,你有些揠苗助長了。兄長是細作的煎熬,他不忍殺舊楚人的仁義,這些苦果對阿嬰來說太痛苦了。”
“痛苦?你今日可見阿嬰面露難色?你難道沒聽出他話語中的躍躍欲試?”
嬴政好笑地看着扶蘇,搖了搖頭,“他不忍殺項家人,是他想收服項羽,這是權謀,不是仁。否則,他今日又怎麼可能特意來借要屠睢将軍。你啊……竟如此不了解阿嬰,讀的《韓非子》都給忘了不成。”
扶蘇抿了抿唇,拱手道:“兒确實不喜權謀。”
嬴政臉色一沉,道:“不喜也得會用!會看!你逃避,就會被擅長權謀的人戲弄得國破家亡。
正如,燕昭王他聰慧,擅權謀,田單對他用離間計,燕昭王壓根不信,依舊信任樂毅,重用樂毅,燕國發展得極好。
燕惠王呢?蠢,不善權謀,輕信了田單用在樂毅身上的反間之計,罷黜了樂毅,導緻燕國大敗一場,自從走向衰落。
這些淺薄道理的,阿嬰都比你想得明白。你竟還不如一介稚子?”
扶蘇微微垂頭,輕輕長歎一聲,拱手道:“父皇,兒立刻再去翻讀
《韓非子》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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