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角眉梢都帶着秾麗的薄紅,本就清冷的鳳眸裡逼出一層淚光,顧盼流轉間波光粼粼,春水潋滟橫生。
二十一年未曾如此顫栗,連靈魂深處都在呐喊,可他卻不能暢快的喊出口,隻能掐住被角咬住枕頭,将聲音死死堵在胸膛裡。
直到李祐溫一口咬住他脖頸後的軟肉,他的神智才在轟然呼嘯的風中爆炸,像是遇見山洪的岩石,分崩離析無法抵擋。
良久,他的四肢軟得無力,指尖卻還在輕輕的顫抖,分不出是因為掐得太用力了,還是因為别的什麼原因。
李祐溫将東西撂開手,順着他的後背輕撫。初時剛一碰到他,還有顫抖的餘韻,過了一會才漸次平複。
李祐溫将衣服重新蓋回他的身上,溫柔的聲音低低說道:“穿好再睡,切莫着涼。”
陰雲霁這才動了動,失神的眼光慢慢聚攏在她的身上。他的薄唇輕啟,好像要說很多,可是最終卻開口隻問了一句,“陛下呢?”
他體會了他前半生求而不得的東西之後,那些經年丢失的殘缺,登至頂峰的動情,飽受欺淩的憤恨,他統統不想訴說。
人世多苦,他有一分歡喜,便向她報十分快樂,怎麼能讓他心中污濁,染了天子聖聽。
李祐溫聞言頓了一下,推诿道:“天色已晚,改日吧。”
陰雲霁側身系好羅帶,輕笑道:“改日?難道還有比欽天監算的大婚日期更吉利的日子麼?”
李祐溫這才有些慌了神,咬咬下唇目光亂看,說實話不管心理有多少準備,當真到了這時,還是會勉強。
李祐溫難得笑起來是因為緊張,嘴角的弧度有些抽搐,“哈,雲霁,還是算了吧。”
陰雲霁同樣對着她笑,笑得比她這五官快皺在一起的表情,還要妖冶恣肆得好看,拖着長聲像是鈍刀子割肉,“還是讓我伺候陛下一回吧。”
李祐溫的衣帶剛被靈巧的解開,視野就被陰雲霁的容色遮蓋了。
當疼痛在修長的指尖綻開時,李祐溫陡然抱住了他。陰雲霁心疼的單手摟住她,不斷的安撫道:“不會再痛了,相信我陛下,再不會了。”
李祐溫搖搖頭,她非是為自己,隻是忽然想到,他幼年刑罰,痛過此百倍,像枷鎖像結網,纏繞住他這漫漫一生。
李祐溫的桃花眼裡翻湧如同春風,柔軟卻有複蘇大地的力量,她回他同一句,“以後再不會痛了。”
良久,陰雲霁低微的聲音像是從他的心髒擠出來,“陛下總是…”
陰雲霁俯身吻住她,咽下了顫抖的餘音。
總是這麼溫柔。
第二日還是起晚了兩個時辰,李祐溫睜開眼時就發現天光比往日亮了不少。
她側過頭就看見陰雲霁灼灼的目光正籠罩在自己的眼裡,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掩飾的方法不是藏進被裡,而是伸手随意的攏了攏他順滑的鬓角。
脖頸上的青絲理下去了,露出了白皙皮膚上面深紅的痕迹,像是風暖河開時冰面上的縱橫裂痕,有着隐隐流動春水的暧昧斑駁。
李祐溫知道,他掩在系好的中衣裡的身下皆是如此。他的皮膚脆弱,易染風情,不需多用力,便是刻骨般的烙印銘記。
陰雲霁眨眨眼,任她帶着羞澀胡亂的動作,隻等她的手從自己的頭發放下時,快速的伸手捉住,放在嫣紅的薄唇邊輕輕貼了一下,又一邊直視着她,一邊慢慢将她的手揣回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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