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霁帶着一身冷意,走出怡華閣,派人到東廠給畢方連下幾道命令。又親自帶着瞿如闖進太醫院,揪出了夏安。
可憐夏安正在提筆寫着新的安神藥方子,就被瞿如拽着跪在了端坐在上首的陰雲霁面前。
枯長的手指捏過那一張薄薄的宣紙,陰雲霁垂眸看了片刻,冷笑着問夏安:“這就是給陛下調理身子的‘安神藥’?看着成分确實能平心靜氣,不過你夏安用藥曆來鬼神莫測,焉知這些藥材組合起來不是另有玄機呢?”
夏安一驚之下,白胡子都要飛出去了。這事機密,知道的人隻有他和李祐溫,陰雲霁是怎麼知道的?必是詐我。
這确實就是安神的方子,之前的已被夏安銷毀了,隻要死咬住,看他如何。
夏安說道:“下官不知貴人在說什麼,這藥确是每日陛下所服。因着陛下身負重擔,勞心勞神,故而調理之用。”
陰雲霁嗤笑一聲,冷冷的看着夏安,“事到如今你還敢瞞我。陛下胎中帶毒先天不孕,難道不是你夏安診斷的麼?我隻問你,這藥陛下服下能有多少治愈的可能?”
夏安這下明白了,大事不妙,國本動搖。他拼着一把老骨頭,奮力掙紮想要去報信,卻被瞿如帶着數個近侍軍制住了。
夏安擡眼向周圍掃視,透過條條穿着甲胄的人影細縫,發現早有數百近侍軍将太醫院圍了起來。
這是公然謀君!夏安瞳孔驟縮。
“陰雲霁,你想做什麼?”夏安吓得聲音都變了調,一把尖嗓直沖雲霄。
陰雲霁眼裡閃過戾氣,如同地獄修羅,卻沒有回答他的話,“本督問什麼你沒聽清嗎?”
形勢比人強,夏安抖得如同篩糠,他仗着精妙醫術,在宮中扯着皇帝的虎皮橫行多年,還是第一次和腥風血雨離得這麼近,吼了一嗓子氣就洩了,不管怎樣,還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緊。
夏安的聲音略有些顫抖,“皇上還未出世便已中毒,治愈的希望極其渺茫,若是不服藥自是終生不孕,若是服了,可能千中有一。”
“呵。”陰雲霁低低笑語,“這不還是有希望的麼。”總比自己毫無指望來得好,怪不得陛下要對自己虛情假意,都是為了保護那個可能的未來的皇子!
陰雲霁一想到這點心裡就痛的鮮血淋漓。他拿起這張藥方,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吩咐道:“陛下有旨,遣夏安去皇陵,為太妃診治,無诏不得回京。”
夏安驚訝萬分:“這不可能,你這是矯诏。”
陰雲霁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拿着那張藥方帶着瞿如走向禦膳房,徒留夏安被人扭着胳膊強送出了宮。
海棠自上次以書暗諷後,就被李祐溫貶到了禦膳房,此時川柏正下了值,笑着和她讨口吃食。
正說着話,冷不防盔甲重重将禦膳房衆人制住,兩人擡頭向門口看去。
陰雲霁手拿藥方逆光踏了進來,點了禦膳房總管照着方子熬藥。
看到方子和李祐溫平日用的藥不一樣,海棠不知道李祐溫換了藥,隻以為是陰雲霁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毒|藥,想要殺了李祐溫。
憤怒湧上海棠的心頭,她奮力大喊道:“姓陰的,你動皇上的藥做什麼?你難道要毒害皇上?”
陰雲霁并不理,隻看着禦膳房總管戰戰兢兢的将藥材放入鍋中。
瞿如早命人堵住了海棠的嘴,連拉帶拽将她往外拖,看架勢是要押進诏獄。
海棠嗚嗚叫着,掙紮得發絲散亂,宮妝花成一片,整個人狼狽不堪,唯獨晶亮的眸子閃爍着憤怒的火焰,直沖向陰雲霁。
就在這時,川柏連爬帶滾跪伏在陰雲霁腳下,“求貴人放過海棠一命,小人願意代她。”
陰雲霁鳳眸微下,從眼簾裡睨視着他,“是麼,本督倒還真有事要拜托川公公,不知川公公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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