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霁站起身來,看着李祐溫柔和的面龐虛弱的笑了笑,然後就在李祐溫的面前徑直倒下了!
李祐溫一驚,一伸手将陰雲霁撈在懷裡。綿軟無力的身體本就沒多重,李祐溫湧動内力止住了陰雲霁的下墜。
一低頭,陰雲霁雙眼緊閉,透着柔弱,竟直接暈過去了。李祐溫抱住了他才發現,他身上的溫度高得吓人。
李祐溫抱着他站在原地,厲聲喚人道:“宣太醫,讓夏安過來。”川柏連忙趕去太醫院宣旨。
陰雲霁軟得像根面條,李祐溫隻要換手必定會滑下去,她無法,隻得暗暗使了内力,将陰雲霁打橫抱了起來。
面前隻有皇帝的龍榻,李祐溫是不可能讓他躺在那上面的。抱着他,擡腿走向乾清宮的偏殿。
陰雲霁身體纖瘦,不費多少力氣。李祐溫輕輕将他放在偏殿的小床裡,蓋好了被子。
夏安還沒來,李祐溫想了想,伸手摸了摸陰雲霁的額頭。
手下皮膚滑膩,溫度卻燙的吓人,不用太醫來也知道是發燒了。李祐溫又将手指移到陰雲霁的鼻端,氣息微弱,卻同樣是溫度極高的熱氣。
李祐溫收回了手,負手站在床前,深深的蹙起了眉。
太醫院院首夏安終于提着小藥箱到了,一進偏殿就被李祐溫陰沉的臉色震住了,殿裡彌漫着無聲的威壓。夏安來不及擦汗,連忙跪拜。
李祐溫止住他,淡淡道:“你先去看看陰雲霁,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夜就成了這樣?”
夏安連忙走到床前,将陰雲霁的手腕翻出來,搭上他的脈搏,又側頭端詳了片刻,抽回了手。
“啟禀陛下,從脈象上看,陰督公平日就積勞憂心,胸中郁結,久而久之,身體如同桑葉被蠶食。之前看着如常,實際内裡早就空虛。今日應是被壓制得久了,集中爆發的結果。”
李祐溫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敲打片刻,她知道這幾日陰雲霁都是如何作息的,甚至之前他有多辛勞她也是看在眼裡的。
是她的錯,她不應該松懈自己的責任,貪圖他辦事得力就将事情一股腦的都扔給他。而且她應該早些提醒他注意休息的,這樣才是一個禮賢下士的明君所為。
幾分愧疚湧上心頭,李祐溫打消了心裡的疑惑。血液裡一脈相承的多疑竟令她有片刻閃念是陰雲霁自己做的,想想又沒道理,他若想不讓自己去早朝,前幾日就不會這麼費心的開導她了。
李祐溫開口問道:“夏安,今日應當如何?”
夏安回道:“陛下,這高熱來得兇險異常,今日午間若是不能退燒,恐怕人就醒不過來了。”
李祐溫眉心一跳,脫口道:“怎麼這麼兇險?”
夏安回道:“陛下,陰督公身體本就…本就陽氣虛弱,此番發熱就是陽虛所緻。應以溫熱之劑調中返陽,若是誤投寒涼則立死。而溫熱劑見效慢,是故若午間燒熱不退,則兇多吉少。”
李祐溫沉聲說道:“那快去配藥吧,就在乾清宮裡煎,務必要讓他在午間燒退下來。”
夏安唯唯稱是,提筆寫了藥方,交給身邊的太醫院學徒到乾清宮廚房熬藥。
夏太醫做完了這些,讨巧的趨步走向李祐溫,問道:“陛下,要不要臣再給您把下脈?”
李祐溫一擺手,淡淡道:“不必了,這麼多年都是一個毛病,你不厭,朕還厭了。太醫院的學徒朕不放心,你親自去廚房走一趟吧。”
夏安自從當了太醫院院首,十幾年不曾親自熬過藥了,就算是他配的李祐溫的安神藥,夏安都沒親自煎過,此時竟被金口玉言打發到廚房裡去了。
夏安無奈退出了乾清宮,轉到了廚房。太醫院的學徒一見院首親自到來,吃驚的問道:“師傅,您怎麼過來了。”
夏安花白的胡子,一把年紀,沒好氣的說道:“怕你寂寞,來陪你。”
年輕的學徒一臉驚悚。
陰雲霁安靜的躺在床裡,蓋着的錦被下仿佛沒有什麼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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