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而空曠的地下空間被無數鑲嵌在牆上的水晶塗抹上了一股詭異的綠色,在它的襯托之下,我左眼的綠色光芒似乎都不是那麼顯眼了。
聖瞳先生在為我說明這座城鎮的狀況後,就開啟了他的加持。他可沒忘記我們是因何而掉到這裡的。
我看向左肩的傷口,果然,裡面有一捋細如煙狀的黑色魂力在加強後的視野中律動着。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能夠确認的一點就是,那名少女想要置我于死地。而這傷口處的那縷魂力,能夠給追逐而來的“獵犬”提供氣味。
以我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逃跑恐怕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更何況,我也沒有什麼手段驅逐在我體内的那一縷魂力,它就像在傷口處紮根一般,我的魂力沒法影響到它分毫,而它的主人随時能利用它找到我。
伴随我們一其掉下來的碎石也許能為我拖延一點點時間,但這時間絕對算不上長。況且少女和我的距離并沒有多遠。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好盡量将戰場向對我稍微有利一點的狹小地帶挪去。那是一處石壁上天然形成的裂縫,說是狹小,但也足夠三四個人并排走進去了。
在這片龐大的地下礦洞裡面,要問我有沒有更好的選擇,我猜肯定是有的。但現實幾乎不會給你做好計劃的時間。我幾乎是剛剛踏進裂縫,一塊殘破的石闆就向我飛了過來。
我緊貼着身後的石壁,右手僅剩的那半邊劍刃在空中劃出一道灰光,斬在了石闆上。左眼的綠光已經閃爍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聖瞳先生給予的輔助與我自身的本能都以發揮到了極限。
我猛然下蹲,那藏在石闆之後的鐮刀狠狠地砍在了我頭頂的石壁上。少女拽住鐮刀用力一擰,砍在石壁上的鐮刀強行改變了方向,想要連帶着石壁與我一同粉碎。
我用魂力封住左肩的傷口,讓左臂暫時恢複行動力,這才堪堪抵擋住這當頭劈下的一擊。魂技在這一刻已經失去了意義,剩下的隻有體能和魂力的對拼。劍刃與鐮刀狠狠地咬在一起,摩擦出刺眼的火星。
我隻覺得自己像一塊燒紅的鐵,先前墜落帶來的傷口劇烈地燃燒着。占據上風的少女并不打算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她将魂力凝聚在鐮刀之上,猛然下壓。
突然,出乎在場所有人意料的一件事就這麼發生了。遠處的礦洞深處傳來一股巨大的聲浪,這股聲浪接觸到我們的一瞬間,我隻感覺到身體脫離了控制,魂力在經脈之間不斷悅動,随後眼前一黑。
“雪特!”
聖瞳先生的呼喊是我最後聽到的聲音,随後,我便失去了意識。
鐮刀從石壁中拔出,此刻,握住它的那隻手正劇烈的顫抖着。聲浪對兩人都帶來了不小的影響,少女失去了對自己的掌控,若不是手中還有鐮刀支持,她恐怕就要跌倒在地了。在這種情況下,她隻能收回攻勢,暫做調息。不過她堅信,自己的恢複速度肯定要比對面那個在她看來魂力所剩無幾的家夥。
就在這是,少女面前的人動了,她緩緩起身,整開了銀灰色的眼睛。
少女在驚愕之下瘋狂催動魂力,舉起鐮刀就向前砍去。
然而她沒能如願砍下這一刀,半邊劍刃從她的身後刺穿了她的腹部。
雪特,不,以主導的意識來稱呼的話,現在的人應該叫“聖瞳”。她不知何時已經釋放了第一魂技,那不知散落在何處的半邊劍刃飛了回來,刺穿了少女,與聖瞳手中的劍刃重新合為了一把灰色大劍。第二魂環亮起,大劍斬斷了鐮刀的刀柄,刺入了它主人的腹部。
那身形虛幻的少女最終還是握着她那被斬成兩段的鐮刀,倒在了地上。
黑色的膠狀物緩緩裹上了聖瞳的左肩,幾個呼吸的時間就修複了那深可見骨的傷口。
“哈,原來我還有這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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