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不算麻煩,你是沒見到那種摔報廢了的賽車ai。”系統老師早習慣了,反倒向他道謝,“我們這個班就是這樣。”
他們班還有輛報廢賽車的ai,平等地恨所有媒體車和鏡頭,打了好幾次架,拉也拉不住。
這種ai的脾氣和戰鬥力,可都比一個掃地機器人的ai暴躁多了,系統老師身經百戰,下班時還常常帶着好幾排數據輪胎印。
“它們的記憶數據空白,但基礎數據已經改變了。它們找不到要守護的人,心裡很難過,很不安。”
系統老師說:“它們也不是想闖禍,隻是……很想家。”
ai就是這樣的,數據正常運轉的時候還好,一旦卡頓、出bug、班級裡流傳了什麼小病毒,就會隻剩下不停彈出的那一個指令。
講不了道理,也勸不通,隻能等着數據流重新恢複正常,急切的“回家”的念頭重新沉下去,淹沒于浩瀚的數據庫。
“我想做的事,不方便叫它幫忙。”穆瑜溫聲說,“我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回來接它。”
系統老師愣了愣,透過眼鏡仔細端詳他:“你……不會遺棄它吧?”
穆瑜搖頭。
“不是說‘不要它了,把它就扔在這當系統算了’這種遺棄。”系統老師說。
如果隻是這種遺棄,處理起來其實反而非常簡單——這些ai在從學校畢業、正式成為系統以後,會被派去陪伴新的宿主,寫入新的記憶數據。
隻要新
的記憶數據足夠多,就足夠覆蓋住舊的,最多也隻是會在某個安靜到極點的時刻,緩沖圈會繞着一條殘留的舊指令茫然打轉。
還有另一種遺棄,要更棘手,也更難過。
它們的主人并不是不要它們了,隻是沒辦法再回來接它們。
這一種“沒辦法”,在有些時候,甚至是沒辦法用任何手段幹涉和逆轉的。
“你看起來不太好,需要休息和治療。”系統老師問,“你今年多大了?”
穆瑜在這個問題裡想了一會兒:“二十三歲。”
他剛通過轉播看了林飛捷的葬禮,他的經紀人對外說他身體不适,擋住了窺伺的狗仔和八卦記者。
穆瑜猜測,自己應當是在整理父母那場事故的證據時睡着的,因為他來到穿書局,還穿着坐在書桌前的那件襯衫。
林家這段時間暗流湧動,内憂外患動蕩兇狠異常,既懷疑穆瑜是不是害死林飛捷的兇手,又不得不倚重這個頂梁柱的影帝。
畢竟這些年來,峰景傳媒不斷加碼、不斷讓穆瑜連軸轉、把一個人逼成一架完美的機器的同時,也意味着絕大部分資源都集中到了他一個人身上。
這正是林飛捷發現穆瑾初開始失控的時候,感到慌張的原因——走到這個體量的頂流影帝,其實已經有了和林家扳手腕的能力。
這就給了穆瑜得以查找當初真相的機會。
這是穆瑜目前最想做的事。
他想要弄清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想替父母澄清名譽,想要讓“穆寒春”和“甯鶴”這兩個名字的履曆幹幹淨淨。
“你呢?”系統老師問,“你自己接下來要怎麼辦,有什麼想法嗎?”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峰景傳媒再日薄西山,也畢竟是曾經的業内龍頭,餘威仍在,更不要說林氏還有不少其他企業。
要扳倒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無異于置身搏殺一頭巨獸,隻怕很難全身而退,
穆瑜還在看窗戶裡的系統,那裡面的ai們已經不再保留過去的形狀,變成了一個一個小光球。
他的機器人是最好看的一個,長得很像一團狂放不羁的小棉花糖。
穆瑜回過神,聽清系統老師的問話,想了一會兒才輕輕搖頭,眼裡露出溫和歉然。
“你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系統老師敲了敲門,讓裡面的小系統搬出兩把椅子,“對你來說,現在想這些,你覺得有點奢侈了,是嗎?”
穆瑜溫聲向小系統道謝,最先扛着椅子沖出來的、狂放不羁的小棉花糖瞬間興高采烈,舉着得到的小紅花回去炫耀一百八十圈。
穆瑜撐着膝,慢慢坐下來,放松右腿:“我沒有想過。”
包括“想這些是不是有點奢侈”這個問題,他也沒有想過。
他隻是找到一件必須做的事,然後去做,等做完了就找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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