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仿佛是破舊的窗戶,北風一吹,發出的陳舊的聲音。又好似是一把斷了弦兒的胡琴兒,喑啞難聽。
謝北浔被吵的睜開了眼睛,陷入了一股恐慌的黑暗中。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天黑了,陰沉沉的,豆大的雨點打在窗戶上,聽的人心驚膽戰。
昏黃的路燈,透過明淨的窗幾,灑在了光滑的地闆上。折射出了站在床邊的一道模糊的影子。
謝北浔揉了揉眼睛,模糊的影子漸漸清晰。
床頭站着一個老太太。她的頭發花白,攏在一起,在腦後盤成了一個發髻。發髻上斜插着一根簪子。臉上的褶子,已經蓋住了她原本的五官。她身上穿了件灰撲撲打着補丁的褂子,此時正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小朋友,要喝湯嗎?”
謝北浔假裝翻了個身,緊緊地抱住了越少徵的胳膊。口中默念:
“我又聾又瞎。”
“我又聾又瞎。”
“我又聾又瞎。”
被吵醒了越少徵剛一睜眼,目光就對上了站在床頭的老太太。來不及說什麼,拽着謝北浔就往樓下跑。
“别、别跑了。”謝北浔靠在樓梯扶手上,喘着粗氣:“她沒跟上來。”
越少徵是個病秧子吧,咋跑的跟個短跑運動員一樣,都跑出殘影了。
可能是剛才跑急了,越少徵又開始咳嗽了,咳嗽的臉頰酡紅,眼角挂着淚。空空蕩蕩地客廳裡,都是他壓抑地咳嗽聲。
“好些了嗎?”謝北浔給他倒了杯水。
越少徵點點頭:“沒事,老毛病了。”
謝北浔:“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他們倆是今天剛來的,啥也不知道。跟倆木頭樁自私似的杵着,他自己都覺得難受。
越少徵轉頭看着窗外。
屋外雨小了,被風吹的東倒西歪的花草樹木,此時也變得溫和了。挂在廊下的燈籠,散發着暖意的燭火,“等吧。”他們才剛來這裡第一晚,就破壞了古鎮的規則。所有人都說,要遵守小鎮規則,但還沒有人告訴他,破壞了小鎮規則要怎麼辦。
謝北浔:“要等多長時間?”
越少徵抿了一下嘴唇:“十分鐘。”
謝北浔從來沒覺得,這十分鐘如此漫長。等待的每一分鐘都讓他覺得,自己是坐在火上,特别難受。好不容易熬到十分鐘了,謝北浔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的窗戶被風吹開了,吹進屋裡的雨水,打濕了被子。謝北浔忙着換床單被罩,晾被子,收拾屋子。期間,越少徵想要幫忙,都被謝北浔給推開了。自己一個人忙活到了後半夜,才總算能躺在床上歇一會兒。
謝北浔:“越少徵,你說,她還能不能來了?”
越少徵咳了一聲:“不知道。”
謝北浔:“你說,我們今晚會死嗎?”
越少徵含糊了句:“……不知道。”
謝北浔還想在說話,耳旁傳來了越少徵安穩的酣睡聲。
謝北浔給他掖了掖被角,後半夜一點困意都沒有,就這麼睜着眼睛到了天亮。
早上七點半。
他們起床時,自然而然地錯過了吃早飯的時間。
越少徵揉着肚子,可憐兮兮地看着謝北浔:“我餓了。沒東西吃,我一會兒怎麼吃藥啊?”
謝北浔:“……我去做飯。”
謝北浔去了廚房,翻了半天,才找到了兩個蔫兒了的西紅柿,和幾個雞蛋:“廚房裡能吃的東西不多,我給你做一碗面條,你将就吃吧。”
越少徵:“你的廚藝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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