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照耀的走廊上,一老一少面對面站着,空氣裡萦繞着沉默,誰也沒有開口打破安靜。
烏澤以一種沉默無言的表情,長久的望着鄧布利多,他腦海裡的思緒一片混亂。
早已融合的記憶再度浮現,他似乎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夜晚……
漆黑的夜色裡,年輕夫婦攜着不舍的表情,女人動作輕柔地把嬰兒放入籃子,為小家夥戴上一條鑰匙挂墜,然後接過丈夫遞來的信封,小心翼翼地藏在襁褓邊上,僅僅露出一角。
丈夫沉默着,一句話也沒說,目光一直停留在嬰兒稚嫩的臉上……
女人将裝有嬰兒的籃子放在選中的孤兒院門口,嬰兒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傷心的哭泣起來。
女人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附身輕吻嬰兒的臉龐,以此安撫小家夥的情緒。
緊接着,她轉過身,與丈夫一同站到遠處,遙遙望着他們的孩子。
魔杖揮舞,鐵門叩響。
從孤兒院裡走出來的老妪發現了嬰兒,也看到了塞在襁褓裡的信封……
最終,老妪抱着孩子進入孤兒院。
待在遠處的女人放心了,揮動魔杖消失在夜幕中……
隻有一滴淚水從空中劃過,重重砸在泥土裡,慢慢滲透下去……深入骨髓。
烏澤低着腦袋,将所有的表情都藏在陰影之中。他異常沉默,似乎受到某種重物壓迫心跳愈發沉重,他沒有質問鄧布利多為什麼不去營救那對夫婦。
良久,烏澤輕聲呢喃:
“那些食死徒……死了麼?”
“噢,我能保證。”鄧布利多用堅定的語氣說——隻要留下了明确的證據,即便是純血也逃不過審判死亡的結局。
“是麼,那就好……”
那天晚上,鄧布利多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事情,烏澤也默默聽着,從未打斷……離開之前,鄧布利多告訴他,不必隐藏天賦,霍格沃茨容得下所有心思純潔、願意學習的小巫師。
“如果你願意,也許畢業之後,能夠成為新課程的教授。”
最後,鄧布利多離開了,知曉了身世的烏澤也沒心思鍛煉魔法,默默回到寝室。
那封寄給白巫師的信,也留給了他。
……
隔日早晨,哈利揉着眼睛起床,戴上眼鏡後發現烏澤坐在床沿發呆,手中握着一封信。
“烏澤,你起得真早,呵”哈利使勁打了個哈欠,繞過床鋪準備去洗漱,“誰給你寄信了麼?”
“這是一封十年前的信,而且不是給我的。”烏澤将信紙折疊好,重新塞進信封,打開行李箱,藏到一個隐秘的夾層中保存好。
此時此刻,他對哈利額頭上的閃電疤痕,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那并不是某種值得炫耀的勳章,而是伴其一生的痛苦和遺憾。
對哈利來說,甚至隻要有人提到它,都是一種對他的傷害……
“嗚嗯,嗚?”哈利嘴裡塞着牙刷,勉強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雖然聽不懂,但烏澤也沒在意,自顧自地說道:
“今天上午隻有一節草藥課,而且要到接近中午才開始上課,羅恩他們可以多睡一會兒。”
哈利努力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收拾好東西的烏澤,出門去禮堂吃了趟早餐,便回到寝室補覺,以免上課時精神狀态不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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