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橋上并沒有人行道這種便利的東西。
黑澤望在公路旁豎着大拇指,陽光從側面射下,将一半的臉藏在陰影當中。
花山院朝子就是那什麼,所謂的‘傲嬌’吧,一定。
下周問問相原洋介這個專家好了。
太陽偏移,鼻影從臉頰中間,逐漸延伸到下颚。
一直舉着的手有點酸,黑澤望換了隻手。
或許是高架橋上出現一個人很奇怪,或許是他的表情不太好看讓人不敢接近,總之,似乎沒有好心人願意順路載黑澤望一程。
就在他開始考慮往前和往後哪邊離出口更近的時候,一輛白色、車标是紅色‘r’字母的轎車停到他的面前。
車窗勻速降下。
一位戴着太陽鏡、約莫三十餘歲的成熟女人,坐在駕駛位上。
三十這個數字,已經是黑澤望誇張估計過的結果了。
如果不是偶爾跳出來的細微眼角紋,他幾乎會認為這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女人将墨鏡下撥到鼻尖位置。
“怎麼了?”
“十分感謝!”黑澤望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
坐副駕駛是必要的禮貌。
車主愕然地看着這個一點不客氣的男生,坐進來後立刻自顧自地扣上安全帶。
她盯着看了一會,突然笑出了聲。
“緊好安全帶哦。”
拉下手刹,引擎轟鳴。
“準備出發!”
三分鐘,不,準确來說是兩分五十七秒後,黑澤望就後悔了。
轎車剛一駛離擁堵的路段,他就感受到一陣強烈的推背感。
窗外的畫面猛然融化,随即化作殘影,轉頭一看,儀表盤上的指針已經突破200,正朝着250飛馳而去。
“你在幹什麼?!”
“開車啊。”
這倒也沒說錯。
黑澤望咽下口水,緊張地盯着她:“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女人話裡帶着興奮。
“鬼才會知道啊!”
“那你為什麼上我的車?”
她全神貫注地操縱着方向盤,抽空瞄了黑澤望一眼,“不要亂動哦,會破壞極限狀态下的汽車平衡。”
“給我看路!”
“哈哈哈哈!”
gtr飛馳于高架橋上,跑的可比邁巴赫歡騰多了——gtr這個牌子,黑澤望是在許久之後才認識的。
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女人在高架橋的第一個出口處放下了他,還留下了一句“下次再來玩哦,小帥哥”,以及一個飛吻。
飙車帶來的腎上腺素尚未消退,黑澤望躺在人行道上,雙眼無聚焦地看着天空。
活着真好。
感受着手腳麻痹的失重感,他猜測,自己靈魂的某一部分,永遠地留在了那段高架橋上。
“東京,太可怕了。”
路過的人都用奇怪和詭異的眼神看着這個舉止怪異的學生。
一個小學生女孩走過來蹲下,戳了戳黑澤望的臉頰。
“東京一點都不可怕哦。”她每說一個就換一邊臉,“有富士山、櫻花、鮮奶蛋糕、棒棒糖還有小澤君!”
最後戳到了喉嚨。
“唔”
“玲子!不要亂跑!”
一位婦人歉意地對地上的少年笑了笑,拉起小女孩遠離這個怪哥哥。
天上的雲奇形怪狀的,飛來飛去。
直到飄香的香氣傳進鼻子,黑澤望才察覺到肚子裡空落落的。
“說的也是,鮮奶蛋糕一點也不可怕。”
當然,這隻是一個比喻,黑澤望并不喜歡吃甜食。
他看向香味的源頭——一輛販賣三明治的街頭小車。
“不好意思,請給我一份熏肉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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