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衿伶坐在石子蕊的私家車上,随處可見的牌子和低配車型非常低調,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頭依在車窗上,感受着外邊車輪碾過凹凸路面和井蓋之間激起的咣當聲,頗具節奏感。
她發現自己的“夢境”似乎是觸發式的,所謂“睹物思人”,剛才坡道所見的場景,就正好觸發了一段關于自己和陳庭漢的過往。
這段場景給她的體驗倒是有點新奇,感受到的主旋律是憤怒、不安,大概是源于某件事情,某個人脫離了屬于自己的掌控,這不新鮮,新鮮的是,她居然還能感受到夢境中的另一個自己在“嫉妒”,她會嫉妒?
這讓王衿伶有些啼笑皆非,夢中的她和真正的她,目前看來隻是擁有相同外表,相近外表的兩個不同個體。
夢的記憶有兩段,一段是二零二二年七月份時,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她和陳庭漢有一年未見,終于重逢,為了慶祝,她特地請廚師在家裡做了一桌子,款待陳庭漢。
以兩人的感情,似乎是水到渠成,她和他很快擁吻在一起,衣物褪去了。
可惜,這次見面并不是互訴衷腸的纏綿之夜,而是一次圖窮匕見的刺殺。
一場刺殺卻沒有得出結果,夢境沒有給出更清楚的細節,她隻能知道,她沒死,他也沒死,徒給她留下濃重的憤怒,夢中的王衿伶憤怒于,這個男人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脫離自己的掌控?
第二段記憶發生在最近,精确到了年月日,就在六天後,牽扯到一個女人,她小時候喊這個女人叫姐姐。
女人叫李秋霜,王家手下,李澤的女兒。
李秋霜在她小時候的記憶裡,有一頭很漂亮的黑色長發,夢裡看到的她卻已經将其染成了惹眼的酒紅色,大概是在外久了,家裡溺愛,加上天生就難以管束,行事作風令人咋舌,狠辣又放蕩,陳庭漢因為巧合招惹上了她,險些被她生吞活剝。
這便是王衿伶隐約感到嫉妒的來源。
王衿伶想着對方的事,正所謂說曹操曹操到,石子蕊忽然轉身對她說道:“有電話找您,備注姓名是,李秋霜。”
“不接。”王衿伶平靜地道。
不接,不等于挂斷,石子蕊把手機放在手扶箱上,随它任意震動,她試探性地問道:“這位是?”
王衿伶看着從李紫衫那拿到的紙條,似笑非笑地道:“李澤特地從國外請回來的質子。”
“啊?”石子蕊疑惑道:“這是什麼隐喻嗎?”
“字面意思。”王衿伶舒緩地道:“他聯合外人搞倒了張克奇,把原本張克奇分管的産業做成蛋糕給分了,若是這蛋糕的大頭全讓他自己和艾春曉那個婊子分走,難免惹人非議,要搞得兔死狐悲,以後王凱就是孤家寡人,
所以這蛋糕得給李澤吃一口,但李澤本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權勢還要壓過張克奇一頭的,這口蛋糕再吃下,他肥得就讓王凱不放心了。”
“啊──”石子蕊拖了個長音,了然于胸,道:“人質換蛋糕。”
王衿伶點了點頭,說道:“李澤沒有親戚,沒有老婆,隻有兩個情婦,分别生了兩個孩子,一個情婦死了,剩下一個情婦帶着兩個孩子去了國外,可以說李澤現在了無牽挂,沒有弱點,沒有弱點的人是最可怕的。”
“李澤那種人,萬一不管不顧當個陳世美呢?”石子蕊問道。
“李澤沒有當陳世美的氣魄,賣了情婦,賣不了兒女。”王衿伶噙着笑,說道:“王凱更不是黑臉的包公,搞什麼鍘美案,我想,李澤原來的想法是讓他的女兒單獨回來,因為任誰都覺得,李澤單單寵愛這個女兒,對他另外那個兒子不管不顧,女兒當人質的威懾力夠強,
可他應該還是要留他那個兒子傳宗接代的,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姐弟二人都回來了。”
石子蕊輕聲分析道:“身家性命都送到人家手裡了,李澤現在一定很頭疼?”
王衿伶微笑道:“這是好事,李澤現在有弱點了,那我們就推他一把,逼他來當這個陳世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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