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的羊毛淨毛在這裡。”指了指放在一邊桌上的小籃子,胤俄招呼九阿哥過來。
大步走到胤俄旁邊坐下,九阿哥大大咧咧地直接上手去摸籃子裡的羊毛。
這一摸,九阿哥驚訝地看向胤俄,又是贊歎又是驚奇地說:“好柔軟好蓬松,沒想到羊毛洗幹淨以後是這樣子的。”
九阿哥見過沒清洗過的羊毛原毛,不客氣的說,那些微黃發臭的羊毛他别說上手摸了,靠近細看他都接受不了。
雖然胤俄早就跟九阿哥說過沾着油脂的羊毛可以洗幹淨,但親眼看到清洗之後和清洗之前天差地别的羊毛淨毛,九阿哥還是驚奇不已。
如果不告訴九阿哥真相,将羊毛的原毛和淨毛同時擺在他面前,沒準九阿哥會以為這是兩種不搭邊、完全不同的東西——他壓根就找不出兩者的共同點,當然不會相信這是同一種材料。
“接下來要怎麼做?”九阿哥從籃子裡挖了一塊羊毛出來捏在手裡,一邊揉搓一邊問,“這些羊毛一縷一縷、一撮一撮的,能像絲麻那樣織成布做成衣服嗎?”
不等胤俄回答,九阿哥從掌心握着的羊毛裡撚出一縷來仔細打量,他歪頭想了片刻,若有所思道:“這些羊毛柔軟蓬松,就算不紡成線、織成布,也可以像棉花那樣塞進布裡當夾層。”
用力捏了捏手裡的羊毛,試驗了一番将羊毛壓得更密實後的觸感,發現壓緊後沒那麼容易松開,九阿哥點點頭,表情欣喜:“做冬襖、做棉鞋都可以,肯定比塞棉花暖和。”
最重要的是,在大清棉花現在還是個稀罕物,普通老百姓可舍不得拿種莊稼種糧食的土地去種棉花。
大清現在棉花的産量很小,家境貧寒的百姓大多買不起,冬天能有件厚實的紙衣穿就不錯了,大多數人過冬全靠多穿幾層衣服扛過去。
贊許地看了眼思路敏捷、這麼快就想到如何把産品加工成商品的九阿哥,胤俄點點頭贊同道:“洗過的淨毛梳理後,因為羊毛品質不同,梳成的羊毛纖維有長有短。”
“長的羊毛纖維可以紡成線,再加工織成毛毯毛衣都容易;短的羊毛纖維算是雜毛,很難撚起來紡成線,這些淘汰下來的雜毛可以壓實了塞進布裡當夾層,就按九哥你說的那樣做冬襖、做棉鞋。”
胤俄将放在一邊的針梳拿過來展示給九阿哥看:“九哥你看,洗好的羊毛完全幹燥後用針梳梳理,就可以把短的雜毛梳理出來,把長的羊毛梳成條狀的羊毛條。”
“用紡錘将羊毛條拉長拉細,拉出線後擰起來,一邊不停地搓線條一邊繼續加入羊毛條,這樣就能紡出長線來。”
“随着拉伸,羊毛線越來越細,而不斷加撚把線擰起來,也能讓羊毛線越來越緊,這樣不會輕易松開,合股成毛線後編織起來也很容易。”
九阿哥聽得入迷,眼睛發亮地看着手裡的羊毛:“這些羊毛這麼簡單就能紡成線?”
聽起來不難啊,他還以為用羊毛紡線很難呢。畢竟再長的羊毛也就
那麼短,怎麼看都距離連續不斷的線條很遙遠。
目不轉睛地盯着胤俄,在他點頭表示肯定、表示就是這麼簡單後,九阿哥将手裡的羊毛丢回到籃子裡,一臉激動地搓了搓手,興緻勃勃地提議道:“很簡單的話,那我們自己試試呗。”
胤俄沒想到九阿哥會對紡線這麼感興趣,眨了眨眼睛:“額……我沒準備紡錘,得有紡錘才行。”沒有紡錘倒也不是紡不了線,大不了用手硬搓嘛。
不過胤俄也隻是想想,光靠手搓羊毛線未免也太累太麻煩了。有工具能使用那還是用工具,反正現在也不急着看到成品,不必急于一時。
本來還躍躍欲試、迫不及待的九阿哥失望地垮下肩膀:“啊……這樣啊,那等有紡錘了我來試試。”
抿唇看了看神情有些低落的九阿哥,胤俄想了想,就左右環視了屋内一圈,用眼神示意其他人退下,隻讓小林子和九阿哥的貼身太監留了下來。
等清場屋内隻剩下他們四人後,胤俄輕輕推了下耷拉着腦袋的九阿哥,湊過去小聲地跟他說悄悄話:“将羊毛紡成線不難,但在紡線編織之前還有一步,那就是染色。”
“可以在紡線之前直接将羊毛淨毛染色,也可以在羊毛紡成線以後再染色。染色這道工序有多重要九哥你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說了。”
原本還有些失望的九阿哥擡起頭來,丹鳳眼微微瞪圓,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羊毛也能染色,也能染出絲綢那樣多種多樣的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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