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那把槍不錯啊。”
雷德撿起一旁掉落的子彈說道:“熟悉的紋路……沒想到你也有這種‘鍛造法’,那家夥還真的把這東西留給你了?”
珀利彌舉起槍瞄準雷德警告他:“不許再作出任何動作了!我是想殺掉你,但我可不想就這麼輕松的殺掉你。”
“哼哼。”雷德冷笑着繼續走向他。
“殺掉我?你牛仔小說看多了吧?就你這個樣子,你可不敢殺人。”雷德越走越近“不想就這麼輕松的殺掉我?多麼可笑,我知道你現在是多想一槍做掉我,我也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雷德将頭抵在珀利彌的槍口處說道:“你害怕‘自己殺人’的這件事,對吧?”
珀利彌的手不停顫抖,他不斷自我提醒,讓自己扣動扳機,但手卻定在那裡,沒有作出任何動作。
雷德看到他這個樣子,将頭從槍口處移開,仔細觀察起這把槍。
“我就說這麼越看越覺得眼熟呢。這不是那位傳奇工匠送給你父親的禮物嗎?”
“真懷念呐那時候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那位傳奇工匠。他的手藝确實完美……”
“嘶——我記得當時你的父親也在場,他就是那個時候把這把槍送給了你父親來着。他很大方,不是嗎?”
說着雷德拿出了自己的槍:“我第一次讓他幫我鍛造的時候,看到他那铿锵有力的捶打……現在回想起來還真讓人心曠神怡啊!”
“隻可惜,他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大方,我向他索要他的技術,卻被他拒絕了。”
“多可惜啊,這麼好的技術就應該供大家一起使用,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開創那個機構的原因,沒錯,我的要價是高了一些,可這都是為了讓技術留存下來啊……不是嗎?”
聽到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珀利彌臉部的肌肉控制不住的跳動起來,他惡狠狠的盯着雷德說道:“你這家夥,用計害死他,再嫁禍給‘蠻族’,讓那些擔驚受怕的工匠們掏錢來保全技術,肮髒,卑鄙的商人。”
“肮髒?卑鄙?哈哈哈——”
雷德大笑起來:“這就是我從那些工匠手裡拿到利益的工具啊。”
“商人就是這樣,把自己多餘的東西跟自己需要的東西做交換罷了,我隻不過是将自己多餘的良心跟他們做了交易,你覺得我卑鄙、肮髒?你應該怪那些上鈎的‘魚’蠢,而不是我這個放‘空鈎’的人心理不健康。”
“你好好想想吧,我舍棄了良心,不再畏懼道德、人性的指責,擁抱了他們無法得到的财富;而你,我親愛的珀利彌,你保守了生而為人的人性,但你又得到了什麼呢?你甚至連給自己的父親報仇都做不到!”
沒有足夠的證據,就無法以正義之名在公衆之下将他處決;但若想直接處決他,自己又不得不背上殺人犯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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