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欽責備懷中小妻:“你還敢提他?”
“你若再見他,我便将他逐出長安。”
此時,小二敲門而入,手捧元宵燈會最大獎品——水晶蓮花燈,笑道:“二位客官,剛才有一位柳先生來,吩咐小的将這蓮花燈交給沈夫人。”
小二望向茜月:“您便是沈夫人吧?”
茜月驚訝,答:“我是劉氏。”指那蓮花燈:“這燈……”
小二未待茜月說完,笑道:“此乃每年元宵最大獎賞,需猜中九十九個燈謎方能得之。去年最多者僅猜中六十多,故‘燈魁’空缺,此燈未被奪。今年江南才子柳韻之至京,奪得此燈,又贈予夫人,蓮花燈寓意平安,看來夫人與此燈有緣。”
茜月尴尬一笑,對小二道:“有勞。”
徐欽沉默不語,面色陰沉,顯然怒氣沖天。
茜月望着徐欽,支吾道:“明日我讓人将燈送還。”
“我不會收。”
徐欽起身,冷言道:“果然是個輕狂之徒。”
言畢,他持燈走向窗邊。
茜月猜他欲棄燈,那燈工藝精湛,美不勝收,她甚是喜愛,眼看将毀于一旦,實為可惜。但見徐欽冷臉,她有些膽怯,不敢阻攔。
柳韻之确有過分之處,驕傲如徐欽怎能容忍?她擔心若阻攔,柳韻之恐遭驅逐。
徐欽至窗邊,憑欄俯瞰,熙熙攘攘人群中,一眼便見柳韻之自福運樓而出。
真是巧!
徐欽不假思索,将水晶燈擲下。
身為神射手,那燈不偏不倚,擦過柳韻之鼻尖,碎于其腳邊,若偏差分毫,後果不堪設想。
徐欽隻想給他一個教訓。
柳韻之驚出一身冷汗,擡頭望見高樓之上,憑欄之人目光含怒。
徐欽重坐,面色稍緩,望向對面小妻,又遠眺街上成雙成對的青年男女,燈火闌珊處,情意綿綿,觸動人心。
徐欽悠悠言道:“元宵佳節,确是良辰。”
他看向妻子,嘴角微揚:“三年前的元宵,我于此長安街頭,邂逅一位絕色佳人。”
茜月放下玉筷,深深望向丈夫,白了他一眼:“原來你還有這等往事。”
她緊盯着他,追問:“那女子究竟如何之美,令你至今難忘?”
徐欽答:“總之,是位絕色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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